5
“检测？”王大壮强装镇定。
“叔叔，这大晚上的，哪有地方检测？”
“而且就一杯奶茶，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吗？”
我冷笑，“怕了？”
“谁怕了？”王大壮脖子一梗。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我站起身，紧紧抱着奶茶杯。
“如果检测结果没问题，我净身出户。”
“如果有问题…”
我停顿了一下，眼神如刀。
“你坐牢！”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连外面的狗叫声都能听得清楚。
王大壮的额头开始冒汗。
“晓雨，你这是何必呢？”
“夫妻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过不去的坎？”我讽刺地笑了。
“王大壮，你半年来每天给我的’胃药’。”
“还有今天这杯’爱心奶茶’。”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大壮脸色刷地白了。
“你…你胡说什么？”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这就是你给我吃了半年的’胃药’。”
“说是从老中医那里买的，专治胃病。”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药瓶。
我妈疑惑地问：“晓雨，你胃不是一直很好吗？”
“对啊，我胃一直很好。”
我盯着王大壮，“那为什么要吃胃药呢？”
王大壮嘴唇发白，“你…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胃疼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胃疼？”
我把药瓶举起来，“妈，你听过我说胃疼吗？”
我妈仔细想了想，“没有啊。”
“你从小胃就好，能吃能睡的。”
江桂花急了，“大壮，你给晓雨吃什么药？”
“就…就是普通胃药。”
王大壮结结巴巴，“我怕她工作累，想给她调理调理。”
“调理？”我冷笑。
“王大壮，你可真是个好丈夫啊。”
“老婆身体好好的，你非要给她吃药调理。”
“还一吃就是半年。”
我把药瓶和奶茶杯一起举起来。
“爸，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把这些都拿去检测。”
“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我爸点点头，“走。”
“不行！”王大壮突然跳起来。
“这么晚了，医院检测不了。”
“而且这药是我花钱买的，凭什么给你检测？”
他伸手就要来抢药瓶。
我爸一把挡住他，“你急什么？”
“如果真是好药，检测一下怎么了？”
“我…我没急。”
王大壮满头大汗，“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小美在一旁小声哭泣，“都是我不好。”
“如果我不买奶茶，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现在晓雨姐和大壮哥要离婚，都是我的错。”
我看着她的表演，心中冷笑。
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无辜样子骗了。
“小美，你确实有错。”
我慢慢走向她，“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错。”
“你的错，是心太黑了。”
小美哭得更凶了，“晓雨姐，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不知道？”我蹲下身。
“那我问你，你和王大壮什么关系？”
“就…就是邻居啊。”小美抽泣着说。
“只是邻居？”
我拿出手机，“那你解释解释这个。”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王大壮和小美在巷子里搂抱的照片。
虽然拍得不太清楚，但能看出来是他们。
这是我重生后偷偷拍的。
王大壮看到照片，脸色彻底变了。
“你…你什么时候拍的？”
“重要吗？”我站起来。
“重要的是，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屋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照片。
我妈缓缓开口：“这…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我收起手机，“现在大家明白了吧？”
“为什么他们不敢让我检测奶茶。”
“为什么他们这么心虚。”
我看着王大壮和小美。
“因为他们想要我死。”
6
凌晨两点，县医院急诊科。
我爸找来了他的老同事，检验科主任李医生。
李医生是我爸的发小，半夜被叫来也没怨言。
“老江，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我爸指了指我手里的奶茶和药瓶。
“帮忙检测一下这些东西。”
“我怀疑有问题。”
李医生接过药瓶，倒出几粒白色药丸。
“这是什么药？”
“说是胃药。”我回答。
李医生闻了闻，皱起眉头。
“这味道不对啊。”
“正常胃药不是这个味道。”
他又看了看奶茶，“这个也要检测？”
“对，重点检测这个。”
我紧紧盯着奶茶杯，“我怀疑里面下了毒。”
李医生严肃起来，“下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真是投毒案，得立马报警。”
我点点头，“该报警就报警。”
“我只要知道真相。”
半小时后，检测结果出来了。
李医生拿着报告单，脸色凝重。
“老江，情况很严重。”
我心脏砰砰直跳，“怎么了？”
“这药丸里含有大量砒霜成分。”
李医生指着报告单，“而且奶茶里的砒霜浓度更高。”
“这绝对是人为投毒。”
我爸脸色铁青，“砒霜？”
“这不是要人命吗？”
“是的。”李医生解释道。
“少量砒霜慢性中毒，会让人逐渐虚弱。”
“出现恶心、呕吐、腹泻等症状。”
“如果再来一次大剂量，会引发急性中毒。”
“严重的话，会心衰、休克，甚至死亡。”
我听着，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半年来我确实经常恶心、头晕。
以为是工作累的，原来是被人下毒。
“晓雨，你最近有没有这些症状？”李医生关心地问。
“有。”我点点头。
“经常恶心想吐，还总是没力气。”
“王大壮说我是太累了，要我多休息。”
“还给我买了这些’胃药’。”
李医生愤怒地拍了下桌子。
“这哪是胃药，这是毒药！”
“如果你今天真的喝了那杯奶茶，后果不堪设想。”
我爸的手都在发抖，“这个畜生！”
“亏我还当他是女婿！”
“他竟然想害死我女儿！”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王大壮打来的。
我示意爸爸和李医生安静，接通了电话。
“晓雨，你在哪？”王大壮的声音很慌张。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我担心你。”
“担心我？”我冷笑。
“王大壮，你担心的是什么？”
“担心我没死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晓雨，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我看着手里的检测报告。
“那我说得再明白一点。”
“砒霜，你听懂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站起来。
“王大壮，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
“你给我吃了半年的毒药。”
“今天的奶茶里剂量更大。”
“你想一次性要我的命！”
电话里传来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王大壮才结结巴巴地说：
“晓雨，你…你一定是搞错了。”
“我怎么可能害你？我们是夫妻啊。”
“夫妻？”我笑了。
“王大壮，你和小美搞在一起的时候。”
“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你想要200万拆迁款的时候。”
“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你每天给我下毒的时候。”
“有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电话那头彻底没声了。
我看着李医生，“现在可以报警了吗？”
李医生点点头，“这是明显的投毒杀人案。”
“必须立即报警。”
我按下了110。
“喂，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有人想毒杀我。”
7
凌晨三点，警察赶到了医院。
带队的是刑警队长张队。
他接过检测报告，脸色严肃。
“投毒案，这性质很严重。”
“江晓雨，你还有什么证据？”
我掏出手机，“我这里有银行流水截图。”
“王大壮最近的转账记录很可疑。”
张队接过手机看了看。
“三个月前给你买了50万的意外险？”
“一个月前又加保到100万？”
“他一个修车店老板，哪来这么多钱买保险？”
我冷笑，“因为我要死了。”
“他在为我的死亡做准备。”
张队继续翻看，“这里还有给小美的转账。”
“化妆品、衣服、首饰，加起来好几万。”
“而你们家的生活费却越来越少。”
我爸愤怒地说：“这个王八蛋！”
“拿我女儿的命换钱去养小三！”
“还有更过分的。”我接过手机。
“半年前，就在他开始给我下毒的时候。”
“他偷偷把修车店的股权转到了小美名下。”
“说是为了避税，让我签了字。”
张队眉头紧皱，“你当时没怀疑？”
“我信任他。”我苦笑。
“以为他真是为了避税。”
“哪知道他是想让我死后，店铺直接归小美。”
“这样他们俩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
“还能分走200万拆迁款。”
张队拍了拍桌子，“真是丧心病狂！”
“为了钱连老婆都要害死。”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小美打来的。
我看了张队一眼，他点点头示意接听。
“晓雨姐，你在哪啊？”
小美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壮哥找不到你，急坏了。”
“你们夫妻有什么矛盾，好好谈谈就行了。”
“别闹到不可收拾。”
我冷冷地说：“小美，演够了没有？”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看着张队。
“那我问你，修车店的股权为什么在你名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还有，王大壮给你买的那些奢侈品。”
“你一个打工的小姑娘，哪来的钱消费？”
小美的声音开始发抖，“那…那是大壮哥对我好。”
“他说我帮了店里很多忙。”
“帮忙？”我冷笑。
“帮忙勾引别人的老公？”
“帮忙给别人下毒？”
“还是帮忙分拆迁款？”
“我没有！”小美尖叫起来。
“晓雨姐，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我从来没有害过你！”
“没有？”我站起来。
“小美，你忘了去年冬天那次吗？”
“你给我送的热汤，我喝了之后食物中毒。”
“在医院躺了三天。”
“还有上个月的生日蛋糕。”
“我吃了就开始拉肚子，拉了一个星期。”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张队在一旁快速记录着。
小美彻底慌了，“我…我那是不小心的。”
“可能是食材不新鲜。”
“不小心？”我冷笑。
“一次两次是不小心，十几次呢？”
“小美，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配合王大壮给我下毒的？”
“是他许诺和你结婚？”
“还是许诺分你一半拆迁款？”
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小美才小声说：
“晓雨姐，我也是被逼的。”
“大壮哥说，只要你死了，我们就能在一起。”
“他说你身体不好，迟早也会死的。”
“我们只是让这个过程快一点。”
张队和我对视一眼。
这算是自首了。
“小美，你知道砒霜会让人怎么死吗？”
我的声音如冰刀一般。
“会让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内脏衰竭，全身抽搐。”
“你见过这样的死法吗？”
小美哭得更凶了，“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大壮哥说只是让你昏迷一会儿。”
“然后就像睡觉一样安静地死去。”
“我真的不知道…”
张队摇摇头，做了个手势。
两名警察已经出发去抓人了。
“小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挂断电话，看着张队。
“够了吗？”
张队点点头，“够了。”
“投毒杀人，还是预谋犯罪。”
“他们跑不掉的。”
8
凌晨四点，警察抓回了王大壮和小美。
审讯室里，小美还在装无辜。
“警察叔叔，我真的是被骗的。”
“我以为大壮哥只是想和晓雨姐离婚。”
“没想到他要杀人。”
张队冷冷地看着她，“是吗？”
“那你解释解释这个。”
他拿出一个手机，“这是从你房间搜到的。”
小美脸色瞬间变了，“这…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张队点开微信。
“这里有你和另外三个男人的聊天记录。”
“还有转账记录。”
屏幕上显示着暧昧的聊天内容。
“小宝贝，今晚有空吗？”
“老公给你买了新包包哦。”
“么么哒，爱你。”
我看着这些记录，冷笑不已。
上一世我还真以为她是个单纯女孩。
“小美，原来你不只骗王大壮一个。”
我指着屏幕，“这个老刘是建材店老板吧？”
“这个小李是水果摊的？”
“还有这个阿强，是修理厂的师傅？”
“他们都给你转过钱。”
小美脸色惨白，“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张队追问。
“只是想多赚点钱。”
小美终于承认了，“我家里穷，爸妈都生病了。”
“我需要钱给他们治病。”
“所以你就骗这些老实人的钱？”我愤怒地说。
“还帮着王大壮要我的命？”
“我没想害你！”小美哭了起来。
“我只是想要那200万。”
“大壮哥说，只要你死了，我们就能分钱。”
“我可以拿一半回家给爸妈治病。”
张队摇摇头，“为了钱就可以杀人？”
“你才19岁，怎么心这么狠？”
小美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这时，另一名警察走了进来。
“队长，王大壮招了。”
“他说什么？”
“他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小美。”
“说是小美主动勾引他，还教他怎么下毒。”
“说小美威胁他，不配合就要去告发他出轨。”
我听了差点笑出声。
这两个人终于狗咬狗了。
小美听到这话，眼睛都红了。
“王大壮这个混蛋！”
“明明是他想要拆迁款！”
“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他给晓雨下毒，我只是帮忙而已！”
张队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说只要晓雨死了，保险金加拆迁款有300多万。”
“我们俩一人一半。”
“还说要娶我，给我买大房子。”
“结果现在把责任都推给我！”
小美越说越气，“我告诉你们他的所有计划！”
“三个月前他就开始准备了。”
“先是给晓雨买高额保险。”
“然后把店铺转到我名下。”
“还让我装单纯，取得晓雨的信任。”
“每次下毒都是他准备好的剂量。”
“他说要让晓雨慢慢衰弱，看起来像生病。”
“最后再来一次大的，伪装成意外死亡。”
我听着她的话，心中愈发愤怒。
这个计划太周密了。
如果不是我重生，根本发现不了。
“还有呢？”张队继续问。
“他还说，如果计划成功，我们就搬到外地去。”
“重新开一家修车店，过正常夫妻生活。”
“他甚至已经看好了城市，是南方的一个小县城。”
小美越说越崩溃，“我真的以为我们是在一起的！”
“结果他现在要把我一个人推出去顶罪！”
“王大壮，你不是人！”
张队看向我，“江晓雨，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想了想，“有一件事很奇怪。”
“王大壮的钱哪来的？”
“修车店生意一般，他哪来那么多钱买保险，还给小美买奢侈品？”
张队眼睛一亮，“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他可能还有其他收入来源。”
我看着小美，“或者说，我不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小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
“大壮哥的前妻，也是意外死的。”
“车祸。”
“死后他拿了一笔保险金。”
“那笔钱就是他现在用来害你的本钱。”
审讯室里静得可怕。
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投毒案了。
而是连环杀人案。
9
天亮了，阳光透过审讯室的窗户洒进来。
张队放下电话，脸色凝重。
“江晓雨，你说得对。”
“王大壮的前妻确实死得蹊跷。”
我心中一紧，“怎么说？”
“三年前的车祸，说是刹车失灵。”
“但当时的交警队长觉得有问题。”
“车子刚做过保养，怎么会突然刹车失灵？”
张队翻开一个厚厚的卷宗。
“可惜那时候没有深入调查。”
“王大壮哭得很伤心，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好丈夫。”
“还拿到了50万保险赔偿。”
我冷笑，“50万，够他挥霍一阵子了。”
“不止如此。”张队继续说。
“我们刚才调取了他前妻的病历。”
“死前半年，她也经常恶心呕吐。”
“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胃炎。”
“现在看来，很可能也是慢性中毒。”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这个畜生，连续害死两个老婆！
“我们已经申请开棺验尸。”
张队看着我，“如果检测出砒霜残留。”
“那王大壮就是连环杀手了。”
这时，另一间审讯室传来咆哮声。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是王大壮在嚎叫。
张队示意我跟他去隔壁看看。
透过单向玻璃，我看到了王大壮。
他双手铐着，头发乱糟糟的。
眼睛布满血丝，像个疯子。
“我真的没有杀李芳！”
他对着审讯的警察大喊，“车祸是意外！”
“我怎么可能害死自己老婆！”
审讯员冷冷地说：“那你解释解释江晓雨的事。”
王大壮一下子泄了气。
“晓雨…晓雨的事…”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是不是也是意外？”审讯员追问。
“不…不是。”王大壮低下头。
“我承认我想害晓雨。”
“但李芳真的是意外死的！”
“是吗？”审讯员拿出一份材料。
“这是你前妻的邻居证词。”
“说你们经常吵架，你还动过手。”
“李芳曾经跟邻居说过，怀疑你在她饭里下毒。”
“但邻居以为她是开玩笑。”
王大壮脸色惨白，“这…这些都是误会。”
“误会？”审讯员冷笑。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李芳死前。”
“你给她买了同样的高额保险？”
“为什么她死后，你一点都不伤心？”
“还很快就勾搭上了小美？”
王大壮彻底崩溃了。
“我…我…”
他突然抱着头大哭起来。
“我也不想的！”
“都是因为穷！”
“李芳家里有钱，我娶她就是为了钱！”
“结果她死了才给我留了50万！”
“50万能干什么？很快就花完了！”
“所以我又娶了晓雨。”
“她家要拆迁，有200万补偿。”
“我想要那笔钱！”
他越说越激动，“我也想过好日子！”
“我也想住大房子，开好车！”
“凭什么别人有钱，我就要穷一辈子！”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只有恶心。
为了钱就可以害人性命。
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审讯员继续逼问：“所以你就杀老婆？”
“我没有！”王大壮急了。
“李芳真的是意外！”
“我只是…只是没有救她。”
“什么意思？”
王大壮哭得更凶了，“车祸发生的时候，我在后面。”
“我看到她的车冲向河沟。”
“本来可以救她的。”
“但我想到保险金，就…就没有动。”
“看着她淹死在车里。”
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
见死不救，这比直接杀人更冷血。
我转身走出观察室。
不想再听这个畜生的话。
张队跟了出来，“江晓雨，你还好吧？”
我摇摇头，“我很好。”
“只是觉得，李芳姐姐太可怜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枕边人是这样的禽兽。”
“放心吧。”张队拍拍我的肩膀。
“王大壮跑不了了。”
“投毒杀人，故意杀人，保险诈骗。”
“还有见死不救。”
“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我点点头，“小美呢？”
“小美是从犯，但也要判刑。”
“她才19岁，太可惜了。”
张队叹了口气，“可惜什么？”
“19岁就为了钱要人命。”
“这种人不改造一下，以后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一周后，检验结果出来了。
李芳的遗体里确实检出了砒霜残留。
王大壮被正式起诉，罪名是故意杀人。
小美作为从犯，也被起诉。
我站在法庭外，看着蓝天白云。
这一世，终于为自己讨回了公道。
也为李芳姐姐讨回了公道。
我爸走过来，“晓雨，咱们回家吧。”
“修车店的事，以后慢慢处理。”
我点点头，“爸，我想重新开始。”
“好。”我爸笑了。
“我女儿这么能干，一定能过得更好。”
我看着远方，心中充满希望。
新的生活，从现在开始。
而那些想要害我的人。
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