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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梦珂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捂着迅速红肿的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念：
“你……你凭什么打我？”
江念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反手将一叠A4纸狠狠摔在她脸上。
纸张散落一地，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
“等他考上了，就用‘共同奋斗’的感情绑住他……”
“他女朋友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怎么跟我比……”
“男人嘛，都喜欢我这种又漂亮又懂事的……”
纸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都是王梦珂在宿舍群里炫耀自己“上位”计划时说的话。
不知是谁，把这些截图连同王梦珂朋友圈那张“努力的人会发光”的照片，全发到了学校匿名论坛上。
标题是：“深度开扒咱学校‘小三上位’大戏。”
此刻，礼堂里几乎人人都拿出了手机，论坛里那栋高楼正被疯狂刷新。
王梦珂的计划、野心和不堪，被赤裸裸地摊在全校师生面前。
沈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看着地上的王梦珂，眼里满是厌恶和鄙夷。
他站起身，走到江念身边，紧张地解释：
“念念，你听我说，我跟她没任何关系，是她一直缠着我……”
江念冷笑一声打断他：
“沈澈，你跟她什么关系，我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蠢货。”
她扫了沈澈一眼，又瞥了瞥地上的王梦珂，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俩，天生一对。”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半点留恋。
沈澈慌了，他看着江念的背影消失，愤怒、羞耻、悔恨……
种种情绪最后都化作了对王梦珂的迁怒。
他低下头，盯着瘫在地上的王梦珂，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王梦珂，你真让我恶心。”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偌大的礼堂里，只剩王梦珂一人。
无数道鄙夷、嘲讽、看热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
闪光灯不停亮起，记录下她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刻。
我坐在最后一排，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梦珂，我为你精心导演的这场大戏，还喜欢吗？
别急，这只是前菜。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视频和截图，疯了一样在校园里传开了。
王梦珂一夜之间火遍全校。
她成了全校的笑柄，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
“看，就是她，那个想当小三嫁豪门的。”
“听说被正牌女友当着几百人的面扇耳光，还被富二代当场甩了，笑死。”
“活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王梦珂扛不住这压力，把自己关在宿舍，整整三天没出门。
李月和陈思也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沾上“捞女闺蜜”的名声。
宿舍里，只有我，还在“关心”她。
我给她打来热饭热菜，放她桌上。
“珂珂，吃点东西吧，人是铁饭是钢。”
王梦珂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张憔悴的脸，眼睛又红又肿。
她死死盯着我，眼里满是怨毒。
“林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那些聊天记录捅出去的？”
6
我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怎么可能？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姐妹，怎么会害你？”
“不是你，那还能有谁！”她歇斯底里地吼。
“那些话，我只在宿舍里说过！李月和陈思胆子小，根本不敢！一定是你！你嫉妒我！你见不得我好！”
她扑过来想抓我头发。
我轻易躲开，任由她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我蹲下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故作痛心疾首。
“珂珂，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为你出谋划策，把好机会都让给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
里面是我和她讲座前晚的对话。
“林雅，你简直是我的军师！等我嫁入豪门，你就是我的首席伴娘！”
“林雅，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你放心，等我当上沈太太，一定给你在沈氏集团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
王梦珂的声音，在宿舍里回响。
她傻眼了。
我关掉录音，叹了口气：
“我只是怕你以后忘了我的好，留个纪念。没想到，现在倒成了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我扶起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珂珂，你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问题。你想想，这件事谁嫌疑最大？”
王梦珂的脑子已是一团浆糊，下意识跟着我的思路走。
“谁？”
“江念啊。”我分析道，“她早就看你不顺眼，肯定一直在暗中调查你。说不定，她在我们宿舍安了窃听器！”
“窃听器？”王梦珂眼里燃起新的怒火，已经完全信了我的鬼话。
“对！一定是她！”她咬牙切齿，“这个贱人，她毁了我！我跟她没完！”
看着她被仇恨冲昏头的样子，我满意地笑了。
我继续火上浇油：“光跟她没完有什么用？你现在名声毁了，沈澈也靠不住了。你得为自己想条后路。”
“后路？我还有什么后路？”王梦珂一脸绝望。
我凑到她耳边，声音像是恶魔在低语。
“有。你忘了沈澈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因为那份竞赛资料。那是你唯一的筹码。”
王梦珂的眼神动了动。
我接着说：“沈澈马上就要参加竞赛了。如果他资料有误，你想想，他会不会回头求你？”
“可是……那资料是你做的，我根本不知道哪错了。”
“我可以帮你。”我握住她的手，眼神无比坚定。
“我帮你做出完美无缺的第二版。到时候，你拿着这份资料去找沈澈，告诉他，之前给他的只是初稿，你在考验他。”
“他要是通过了考验，你就把终版给他。要是没通过，正好，让他竞赛失利，身败名裂。这样，他才会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贵人。”
这计划一听就不怎么样，但对走投无路的王梦珂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她看着我，像在看救世主。
“林雅，你……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我笑得温柔又无害，“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不是吗？”
7
王梦珂再次信了我。
她把所有希望，都押在我帮她伪造的“完美资料”上。
我一边假意帮她赶工，一边把她要报复沈澈的计划，匿名透露给了江念。
做完这一切，我便等着看另一场好戏。
学术竞赛那天，王梦珂果然堵在赛场门口。
她化着精致的妆，手里拿着文件夹，脸上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沈澈看见她，像见了瘟神，转身就想走。
王梦珂冲上去拦住他：
“沈澈，你别躲。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你知不知道，我之前给你的资料，是错的。”
沈澈停下脚步。
王梦珂以为话说到了点子上，得意地扬起下巴。
“我承认，我是为了接近你才那么做。但那份资料，每个字都是我熬夜查的。我给你错误的版本，只是想考验你。如果你真有实力，就该发现里面的问题。”
她打开文件夹，抽出另一份文件。
“这里，才是最终的正确版本。现在，只要你跟我道歉，承认你之前对我态度不好，我就把它给你。否则，你就等着在竞赛上出丑吧。”
她以为拿捏住了沈澈的命脉。
可她没看到，沈澈的眼神，已从最初的震惊，变为全然的冰冷和嘲弄。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江念从车上下来。
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我认识，那是沈澈的父亲，沈氏集团的董事长。
王梦珂也认出了他，脸色微变。
沈董事长走到沈澈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然后看向王梦珂，眼神锐利如鹰。
“你就是王梦珂？”
王梦珂被他的气场镇住，下意识点头。
“很好。”沈董事长冷笑一声，“我儿子没本事，看不出你这点小伎俩，但我不是瞎子。”
他从江念手里接过一个平板，点开一个视频，怼到王梦珂面前。
视频播放的，正是我宿舍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她对着镜子一句句怎么拿捏沈澈的练习话术。
视频里，她的声音一清二楚：“我给你错误的版本，只是想考验你……”
王梦珂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不是的……是林雅！是她教我这么做的！是她害我！”
她疯狂地指着视频里的我，想为自己辩解。
沈董事长根本不听，收起平板，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把她带到学校保卫处，就说她学术敲诈，蓄意破坏学校声誉。”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起王梦珂就走。
王梦珂拼命挣扎，尖叫着：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沈澈！你救救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沈澈厌恶地别过头，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王梦珂被强行拖走，绝望的哭喊声，在清晨的校园里格外刺耳。
江念走到我面前，她早就知道我站在这儿看戏。
她递给我一杯温热的豆浆。
“宿舍监控，是你装的？”
我接过豆浆，点点头：“以防万一。”
江念看着王梦珂被拖走的方向，淡淡地说：
“干得不错。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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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口豆浆，暖意从胃里散开。
“我可没拿你当枪使。我只是把子弹递给需要的人，开不开枪，在你。”
江念看了我几秒，忽然笑了。
“你比王梦珂聪明，也比她狠。林雅，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她说完，转身走向那辆保时捷。
“对了，”她拉开车门前，回头对我说，“沈家已经跟学校打过招呼了，王梦珂会被开除。”
我点点头：“谢谢。”
她没再说什么，上车，绝尘而去。
阳光正好，我慢悠悠喝着豆浆，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王梦珂，被开除了。
她的豪门梦，碎了。
而这一切，都如我所愿。
我以为学校开除了王梦珂，这事就算完了。
被开除的第二天，她疯了一样冲回宿舍，目标明确地扑向我。
“林雅！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她眼里布满血丝，神情癫狂，手里还攥着一把不知哪儿弄来的水果刀。
李月和陈思吓得尖叫着跑出宿舍。
我冷静后退，避开她刺来的刀。
上一世，我就是心软又没防备，才着了她的道。
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王梦珂，你冷静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我回不了头！”
她挥舞着刀，再次扑来：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要你给我陪葬！”
宿舍空间本就狭小，我避无可避，手臂被刀尖划出一道血口。
钻心的疼。
但比起上辈子被电流穿透身体的痛，这点伤算什么?
我不再躲闪，趁她再次刺来时，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
“啊！”
王梦珂惨叫一声，水果刀“当啷”落地。
我一脚把刀踢到角落，将她死死按在桌上。
“你疯了！”王梦珂挣扎着，“林雅你松手！疼！疼疼疼！”
我没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你就是这种人，你从来不会感恩，只会怨恨。你恨所有比你过得好的人，恨所有不帮你的人。”
“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谁?从你第一天说要找’考研搭子’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
“是你……”
王梦珂喃喃自语，眼神逐渐涣散：
“讲座，照片，视频……都是你设计的……”
“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你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是又怎样?”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王梦珂，你记住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会惯着你。你以为靠着一张脸就能为所欲为?你配吗?”
“疯子……”她尖叫着爬起来，“你是个疯子！”
她连滚带爬地冲出宿舍。
我没追，只是缓缓走到窗边。
楼下，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在等着。
我早就报了警。
王梦珂刚冲出宿舍楼，迎面就被两个警察按倒在地。
持刀伤人，证据确凿。
我看着她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脸上毫无表情。
王梦珂，这一世，你的结局不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
牢狱之灾，才是我为你准备的最终归宿。
9
王梦珂的事，在学校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但很快，就被新的八卦盖了过去。
再没人记得那个曾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孩。
我手臂上的伤也很快愈合，只留下一道浅疤。
像个勋章，印证着我亲手改写了命运。
几天后，我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江念打来的。
她约我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了，还是一副从容优雅的样子。
她给我点了一杯拿铁。
“法院判了王梦珂三年。”
她开门见山：“故意伤害，加上之前沈家给学校施压留的案底，数罪并罚。”
我搅动着咖啡，没说话。
“我很好奇，”江念看着我，“你和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做到这个地步？”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她想杀我，我只是正当防卫。”
江念显然不信，但没追问。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是一百万。算你帮我解决一个麻烦的谢礼。”
我看着那张卡，笑了。
“江小姐，你觉得我做这么多，是为了钱？”
“难道不是？”她挑眉，“王梦珂想拿感情换钱，你想用计谋换钱。说到底，你们是一路人。”
我收起笑容。
“我跟她不一样。”
我站起身，准备走。
“我想要的，不是钱。”
我想要的，是正义，是新生。
是那些被她毁掉的人生，能有个交代。
这些，钱买不来。
我走出咖啡馆，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身后传来江念的声音。
“林雅！”
我停下脚步，回头。
她站在咖啡馆门口看着我，眼神复杂。
“沈澈出国了。我们分手了。”
我有些意外，但随即释然。
“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
“是跟你无关。”
她顿了顿：“但是，谢谢你。让我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懦夫。”
她朝我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杯，算是致意。
我也笑了笑，转身离开。
我和江念，或许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但我们都从这场闹剧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大学剩下的时间，我过得平静又充实。
我拿了国奖，作为交换生去国外顶尖学府交流了一年，毕业后，收到了好几家世界五百强公司的offer。
我的人生，终于回到了本该有的轨道。
有时，我也会想起王梦珂。
想起她上辈子得意的嘴脸，和这辈子癫狂的模样。
但我心里，再无波澜。
恨意早已消散，剩下的，只是对一个可怜又可恨的灵魂的漠然。
她用自己的人生，给我上了最深刻的一课。
永远别低估人性的恶，也永远别放弃自己奋发向上的权利。
这天，我正在整理毕业行李，李月忽然拿着手机，大惊小怪地跑了过来。
“雅雅！你快看！王梦珂出狱了！”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条社会新闻。
“昔日女大学生，出狱后洗心革面，投身公益，呼吁年轻人树立正确价值观……”
新闻配图上，王梦珂剪了短发，穿着朴素的志愿者马甲，正在给山区的孩子发书。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眼神澄澈，看起来像换了个人。
李月在一旁感叹：
“没想到啊，她还真的改过自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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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张照片，却只觉得一阵恶寒。
一个人的本性，真那么容易改吗？
我不信。
果然，没几天，我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电话那头，是王梦珂的声音。
很轻，很柔，带着刻意营造的卑微。
“林雅，是我，王梦珂。”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的声音。我打电话来，只是想跟你说句对不起。”
“过去是我不懂事，伤害了你。我在监狱里反省了三年，真的知道错了。”
她说着，声音带上了哭腔。
“我现在在一家公益组织工作，想用后半生弥补我犯下的错。林雅，你……你能原谅我吗？”
如果我还是上辈子那个天真的林雅，或许真会被她这番话打动。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王梦珂，”我淡淡开口，“你觉得，我会信一个杀人犯的忏悔吗？”
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过了几秒，她的声音变得阴冷。
“林雅，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好，很好。”她冷笑起来，“林雅，你等着。”
电话被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毫不意外。
我就知道，她不会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没等太久。
王梦珂的报复，比我想象中来得还快。
她利用现在“改邪归正”的公益人设，在网上注册账号，声泪俱下地讲自己的故事。
在她的故事里，她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为爱冲昏头脑的傻姑娘，而我，则是那个因嫉妒而一手策划悲剧的恶毒闺蜜。
她把我描述成一个善于伪装、玩弄人心的魔鬼，说我先怂恿她追沈澈，再泄露她的计划，最后还伪造证据，害她锒铛入狱。
她文笔很好，故事编得声情并茂，很快就骗取了无数网友的同情。
“天啊，这个林雅也太恶毒了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最毒妇人心啊！”
“支持王梦珂！一定要让这种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很快，愤怒的网友就人肉出了我的个人信息。
我的手机被打爆，社交账号被无数辱骂和诅咒淹没。
我签约的公司也受到舆论压力，委婉地提出解约。
一夜之间，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王梦珂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林雅，感觉怎么样？这就是你毁掉我人生的报应。我说了，游戏才刚开始。”
我看着手机屏幕，没理。
只是把我无意中录下的，她和家人通话的录音甩到了全网。
录音里，王梦珂的父母对她的“骗钱”行为大加赞赏。
“珂珂你真有本事，比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强多了！”
“那个男的家里有钱吗？多要点彩礼，给你弟买婚房的钱就靠你了！”
录音里，王梦珂得意地跟朋友吹嘘。
“那个老男人，我随便撒撒娇，他就给我买了个十万的包。”
“等我玩腻了，就把他甩了，再找下一个。反正男人多的是，都蠢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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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证据，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所有为王梦珂鸣不平的网友脸上。
前一秒还在为她摇旗呐喊的人，后一秒就成了被她愚弄的傻子。
舆论瞬间反转。
“卧槽！惊天反转！原来这女的是个职业骗子！”
“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太恶心了！”
“我们都被骗了！这种人渣，就不该放出来！”
王梦珂的“公益人设”，一夜崩塌。
她之前工作的公益组织，第一时间发声明，与她划清界限。
那些被她欺骗过的“前男友”们，也纷纷站出来，组成受害者联盟，准备联合起诉她诈骗。
王梦珂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这一次，再没人同情她。
她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一个没接。
最后，她发来一条歇斯底里的短信。
“林雅，你算计我！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看着那条短信，直接把他拉黑了。
世界清净了。
王梦珂的诈骗案很快开庭。
受害者众多，涉案金额巨大，证据链完整，她被判了十年。
十年，足够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彻底枯萎。
毕业典礼那天，我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
聚光灯下，我看着台下我的父母，他们的眼眶是红的，脸上是骄傲的笑。
这曾是我上一世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
就在我发言结束，准备下台时。
一个疯了般的身影冲破保安的阻拦，闯到了台下。
是王梦珂的母亲。
她披头散发，指着我破口大骂：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了我女儿！你把我女儿还给我！”
台下一片哗然。
我爸妈紧张地站了起来。
我却很平静，拿起话筒，
“阿姨，您女儿这么孝顺，您应该感到骄傲才对。毕竟她说，等骗到钱，就给您和叔叔买大房子。”
那段录音，学校领导和许多老师都听过。
校长的脸色沉了下来，立刻示意保安：
“把她请出去！不要影响我们的毕业典礼！”
王梦珂的母亲被两个保安架着，还在疯狂咒骂。
“林雅！你会有报应的！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我看着她被拖出礼堂，脸上一丝波澜也无。
上辈子，我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而王梦珂的父母，从头到尾都是她罪恶的帮凶。
报应？
你们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我走下台，回到父母身边，握住他们冰冷的手。
“爸，妈，别怕，都过去了。”
阳光穿过礼堂的玻璃窗，落在我们身上。
我的人生，再也没有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