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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凤御九天:我妈是女尊大将军

第三章 觉醒的序章

神婆的铃铛声又急又响,她围着昏迷的妈妈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一口“圣水”喷在妈妈脸上。

妈妈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起初是茫然的,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温顺和怯懦。她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脸上瞬间布满惊恐:“爸,妈,大伟……你们这是干啥呀?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爸爸赵大伟见她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可以随意拿捏的妻子,胆气瞬间壮了。他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扇在妈妈脸上!

“啪!”妈妈的脑袋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疯婆子!现在知道老子是谁了?”爸爸啐了一口,骂道,“白天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爷爷在一旁冷冷地说:“好好教训她!白白浪费了一千块钱请大师。”

奶奶也帮腔:“就是,中邪了还敢那么嚣张!打!打到她长记性!”

爸爸的拳脚如同暴风雨般落下,妈妈被绑在椅子上,无处可躲,只能发出痛苦的哀嚎和求饶。

我趴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心像被刀割一样。为什么?为什么晚上的妈妈就要挨打?白天的妈妈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能一直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爸爸打累了,骂骂咧咧地回房睡觉了。爷爷奶奶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各自回屋,留下被捆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妈妈,和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我。

堂屋的灯被拉灭了,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亮妈妈脸上未干的泪痕和嘴角的血迹。

我等到四周彻底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地爬过去,借着月光,费力地解着妈妈身上的绳结。绳子捆得很紧,我的手指被粗糙的麻绳磨得生疼,但我咬着牙,一点一点地解开。

绳子松开,妈妈像一滩烂泥一样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我赶紧凑过去,小声地喊:“妈妈,妈妈你没事吧?”

妈妈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死寂,反而涌动着一股奇异的光彩。她声音沙哑,几乎微不可闻:“小琴……妈妈没事……你刚才说,白天……妈妈还手了?”

我用力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嗯!白天的妈妈可厉害了!一巴掌就把爸爸打飞了!就是……就是她好像不认识我了,问了我好多奇怪的问题……还不让我告诉别人……妈妈,我没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了你……”

妈妈听着我的话,眼里的光彩越来越亮,她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混杂着血污,看起来有些凄惨,却又带着一种新生的希望。

“原来……原来那不是梦……”她低声呢喃,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是真的……我真的去了那个地方……成了一个……大将军……”

我愣住了:“妈妈?什么梦?什么大将军?”

妈妈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她的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轻微颤抖,但声音却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坚定:“小琴,妈妈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的地方,女人可以当官,可以打仗,可以顶天立地……妈妈在那里,就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将军,没人敢欺负……”

我似懂非懂:“女人……也能当将军吗?”

“能!当然能!”妈妈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肯定,“就像戏文里的穆桂英、花木兰一样!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觉得女孩子天生就该挨打受气,连书都没得念……”

我赶紧摇头:“妈妈没有对不起我,妈妈是对我最好的人!”

妈妈抱着我的手臂收紧了,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脖颈上,她哽咽着说:“好孩子……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妈妈保证……”

我们母女俩,就在这冰冷的地上,依偎着,汲取着彼此身上那一点点微弱的暖意,昏昏沉沉地睡去。我知道,妈妈身上的伤很重,但她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阵响动惊醒的。睁眼一看,白天的“妈妈”已经醒了,她正试图站起身,却因为身体真实的伤痛而蹙紧了眉头。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低头查看自己手臂和身上的青紫伤痕,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小琴!”她看到我,立刻问道,“怎么回事?我们怎么睡在地上?我身上这些伤……”

我赶紧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晚上妈妈说的话,又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她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听到最后,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厉色:“好啊!驱邪?捆起来打?真是好得很!赵家……这笔账,本将军记下了!”

她挣扎着站起身,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堆放的杂物上,那里有一些妈妈平时采回来备用的草药。她走过去,仔细辨认了一番,挑出几样,有的放在嘴里嚼碎吞下,有的嚼烂后敷在手臂的淤青上。

“妈妈,你吃草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这是草药,能治伤。”她简洁地回答,“看来这身体底子太差,还得好好调理。”

我默默地把那几种草药的样子记在心里。

她又问我:“小琴,你妈妈……嗯,就是我,平时做什么营生?有工作吗?”

我摇摇头:“没有。妈妈就在家干活,做饭,洗衣服,喂猪。”

她眉头紧锁:“果然……经济不独立,人格难自立。不行,得想办法挣钱,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看着我:“小琴,你知道哪里能找到活干吗?或者,县城怎么走?远不远?”

这个问题我知道!我连忙说:“我知道!村口有公交车,坐车就能到县城,一个人五块钱,坐半个小时就到!我以前在县里上小学!”

“你还上过学?”她有些惊讶,“那为何现在不上了?”

我低下头,小声说:“奶奶说,女娃读书没用,以后也是别人家的人,浪费钱,就让弟弟去上了,让我在家帮忙干活……”

“荒谬!岂有此理!”她勃然大怒,“真是倒反天罡!自古以来,读书明理,建功立业,多是女子本分!男孩在家学习操持内务、相夫教子才是正理!你奶奶简直是老糊涂了!放心,这学,必须上!妈妈说的!”

我惊喜地抬起头:“真的吗?妈妈!”

“当然!”她斩钉截铁,“女子一言,快马一鞭!走,我们现在就去县城!”

“可是……妈妈,我们没钱坐车啊……”我想起这个现实的问题。

她愣了一下,显然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她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一把将我抱起来——尽管她自己也浑身是伤,但抱起我这个九岁的孩子似乎并不费力。

“走!回家拿钱!”

回家?拿钱?我惊呆了。昨天的“壮举”还历历在目,今天她又要直接回家“拿”钱?爸爸和爷爷奶奶会给吗?

这个“妈妈”的胆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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