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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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遗脉:血染玉牌后我穿梭平行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叶青平的手指还搭在孩子手腕上,脉象虚浮得像风吹柳絮。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把右手从玉牌上移开,换成了左手按住香炉边缘。那枚暗红玉佩已经烧成灰,混着黄纸一起埋进了井边石缝。
他知道这事没完。
三个病人接连上门,病症都一样——昏睡、脉乱、体温忽冷忽热,连呼吸节奏都像是被人调过。这不是病,是试探。有人借着求医的名义,往村里送带着邪气的人。更巧的是,这些人脖子上都挂着那种枯叶玉佩,和昨天土地庙里蒙面人留下的是一批货。
王二狗背后有人撑腰了。
他站起身,推开堂屋门。夜风灌进来,吹得油灯晃了一下。门外妇人还在低声祷告,声音压得很低,不敢打扰。他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别出声,然后轻轻关上门。
子时三刻,月亮偏西。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旧竹篮,里面装着铜罗盘、朱砂笔、五方旗、桃木钉。这些东西是他前几天从祠堂老箱底翻出来的,当时只当是祖宗留下的摆设,现在才明白,全是布阵用的家伙。
他穿好靛青短打,腰带扎紧,玉牌贴胸挂着。走出院子时,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踩得稳。他在院门口站定,先看天,再看地,最后低头看罗盘。
指针转了半圈,停在“生”字上。
他开始走。
第一步踏向东边墙角,插下青旗,用桃木钉固定。右手划符,左手洒朱砂,嘴里念着:“天开地辟,九宫定位。”
第二步转向南墙,红旗落地,符纸贴在砖缝。这一片墙外是村道,来往人多,最容易被人摸清规律。他多加了一道“景门幻阵”,只要有人靠近十步内,视线就会偏移一度,看起来像是墙角多了个影子,其实什么都没有。
第三步往西,白旗入土。兑位主口舌是非,也最容易遭火攻。他记得王二狗提过粮仓在后院,这点小心思藏不住。他在西墙根埋了三枚响铃,不是挂在扫帚上的那种铜铃,是能震破耳膜的“惊雷铃”。一旦有人试图纵火,铃声一响,整条街都能听见。
第四步到北面,黑旗立起。坎位属水,最宜藏气。他在这里挖了个浅坑,倒入一小碗井水,再把一块寒玉石沉进去。这是“休门聚灵阵”,万一自己受伤或耗力过多,可以靠这里恢复力气。
中间是中宫,不动。这是阵眼所在,不能乱动。
他回到院子中央,闭眼调息。体内的热流顺着经脉走了一圈,比平时慢了些。他知道这是消耗开始显现了。玉牌每月只能全力施展一次玄术,但他现在用的是奇门遁甲,不靠玉牌硬撑,而是借地形、借方位、借天地气机,算是省了不少力气。
可也不能大意。
他睁开眼,继续补阵。
东南角是“杜门”,主藏匿。他把一根缠了符纸的藤蔓绕在树干上,只要有人想翻墙进来,藤蔓会自动收紧,绊脚不说,还会发出类似蛇吐信的声音。
东北角“伤门”,主冲突。他在这里埋了七根桃木桩,呈北斗状排列。这是防强攻的,谁要是硬闯,桩子会引动地气,让人腿软头晕。
西南角“死门”,最忌动。他没设机关,反而清理干净,连杂草都拔光。越是空旷,越没人敢进。人心怕空,怕静,怕不知道危险在哪。
西北角“开门”,主通行。他在这里放了个旧陶罐,罐口朝外,里面装着一把米。这是诱敌用的。真有高手来袭,一定会选这个方向突破,因为看着最普通。等他们进了门,才会发现路越走越窄,最后绕回原地——这是“迷踪八步”的雏形。
寅时初,天还没亮。
整个叶家宅院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罩住了。风吹过屋檐,不再是平常的呼啸,而是带着一点低鸣,像有人在远处吹埙。屋顶瓦片微微发烫,摸上去有股温热感。
阵成了。
他站在院中,收起罗盘,擦掉手心的汗。这一趟走下来,体力没垮,但脑子有点发沉。奇门遁甲不是蛮力活,是精细活,错一步,整座阵就废了。好在他父亲早年教过些基础口诀,加上老祖宗的记忆碎片时不时蹦出来几个字,总算没出岔子。
他回屋前,又看了眼井边石缝。
那里安静得很,灰烬没动过。
他转身走进堂屋,重新坐到桌边。孩子还在昏迷,但呼吸比刚才稳了。他伸手探了探额头,温度降了些。这说明体内邪气被压住了,没再扩散。
门外妇人听见动静,探头看了一眼。
他摇头,示意别进来。
她点点头,退回角落坐下。
叶青平没再去看孩子,而是盯着桌面。桌上有一小摊朱砂粉,是他刚才画符剩下的。他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粉末散开,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王二狗那天晚上撞门时,脚下黏糊糊的,后来才发现是扫帚自动竖起来了。那是最简单的“驱邪镇煞阵”,靠的是门槛下的符纸和门楣上的铜铃。
现在的阵,比那复杂十倍不止。
可越是复杂的阵,越怕一种人——不怕死的人。
他不怕王二狗耍阴谋,也不怕有人放火偷袭。他怕的是某个陌生人突然冲进来,抱着必死的心,只想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那样的人,最难防。
他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玉牌。
玉牌温温的,没有预警。
他放下心,闭上眼养神。
但耳朵一直开着。
他知道,外面有人在动。
不是王二狗,也不是村民。
是陌生的脚步声,很轻,像是踩在草尖上。来了三个方向,彼此间隔二十丈,正慢慢向叶家靠拢。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东西。
他没睁眼,也没动。
只是右手悄悄移到桌下,握住了一把短剑。剑身不长,但锋利,是他昨夜磨的。
脚步声停在三十步外。
接着,一片叶子飘进了院子,落在门槛上。
叶子是干的,形状像泪滴,颜色暗红。
和之前那枚玉佩一模一样。
他依旧不动。
屋里很静,孩子呼吸声清晰可闻。
妇人坐在角落,双手攥着衣角。
外面的人没进来,也没走。
就在那里站着。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楚传了出去:
“你们带的是枯叶玉佩,走的是阴门线,踩的是死位步。”
“谁教你们这么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