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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房产。
时间点都对得上。
都是用的我的钱。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小陈的电话。
“林总？”
“小陈，再帮我一个忙。”
“帮我恢复一个手机号的所有通话记录和短信内容。”
“三年前的，能做到吗？”
“……林总，这个难度很高，而且……”
“三十万。”
“……我尽力，但需要时间。”
“我只要他和程悦的通讯记录。”
“最快明天晚上。”
“好。”
我需要知道，他们到底到了哪一步。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不是顾言，是我的婆婆。
她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挂着关心的表情。
“哎哟，我的乖孙女怎么样了？”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乐乐，然后立刻转向我，压低了声音。
“林舒，你怎么回事？”
“怎么能把孩子送到这种地方来？”
“你知道这里住一天要多少钱吗？”
“你是要败光我们家的家产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儿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不是给你这么糟蹋的！”
“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知道勤俭持家！”
“赶紧的，去办出院，跟我们回顾言他哥家住。”
“那房子大，不比这医院强？”
我笑了。
回顾言他哥家？那个用我的五百万买的大平层？
“妈，那房子，住着舒服吗？”
我问。
她愣了一下，随即挺起胸膛。
“当然舒服！我儿子有本事，给我买的！”
“哦？你儿子？”
我嘴角的笑意更冷。
“他一个年薪十二万的经理，哪来的五百万？”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什么意思？”
“我儿子孝顺我，你管得着吗？”
“我当然管不着。”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但是，用我的钱给你儿子买房，我就管得着。”
“你胡说八道！”
她声音尖锐起来。
“那是我儿子自己赚的钱！”
“是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张转账截图。
“五年前，顾言从我们的联名账户，一次性转出五百万。”
“收款人，是他哥哥。”
“你要我把这张图，发到家族群里，让大家好好欣赏一下吗？”
婆婆的脸瞬间涨红。
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这个毒妇！”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作势就要按下发送键。
“别！”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惊恐。
“林舒，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不能这么做！”
“一家人？”
我甩开她的手，只觉得恶心。
乐乐发烧抽搐，你们一家人在哪里？
顾言在KTV唱歌，你在家做着住大房子的美梦。
现在倒想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了？
“我……”
她语塞了。
“滚出去。”
我指着门口，冷冷开口。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你……你给我等着！”
婆婆撂下一句狠话，跑了。
她一走，我就收到了顾言的短信。
【林舒，你又对我妈做了什么？】
【你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才甘心吗？】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了不起！】
【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我看着短信，冷笑一声。
还想说了算？
顾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