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2
流产后情绪激动，导致我多在医院住了几天。
这期间莫哲轩收到了我的消息疯狂给我打电话，我全部拒接。
有不少朋友纷纷发短信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莫哲轩已经找我找疯了。
我看见这些话就想笑。
如果他真的找我找疯了，那还怎么能天天出现在林夏的朋友圈里呢？
就算他真的找疯了，掘地三尺，他大概也想不到，我就住在距离林夏不远的病房里。
在我即将出院的时候，恰好收到了上司打来的电话。
他问我上次说要我出国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我不加思索的回答他：“我去。”
他愣了愣，笑了一下：“这次怎么这么果断？不和你那个宝贝未婚夫商量了？”
上次上司和我说要我出国，我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因为我和莫哲轩要结婚了，我不想见不到他。
就连莫哲轩听见这个消息，也是止不住的烦躁，他拉着我的手，生怕松开了我就不见了一样。
他轻声央求我：“不要去，我不想过没有你的日子。”
为了他这句话，我拒绝了上司。
上司没说什么，只说这次机会难得，要我多考虑。
我渐渐回神，才笑着回答他的话：“我已经没有未婚夫了，分手了。”
上司并不惊讶，只是嗯了一声：“正好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女人嘛，还是事业最重要。”
他的语气像是知道些什么。
我好奇，也就问了。
他发过来两张照片。
照片里正在喝交杯酒的男女正是莫哲轩和林夏。
从照片中就能看出，两个人眼中的情愫已经浓到拉丝。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他思索了一下：“三个月前吧。”
三个月前，正好是莫哲轩第一次夜不归宿。
我在家里等了他一夜，他满身酒气的回来，反常地抱着我不肯松手。
我当时满心欢喜，以为是他喝多了控制不住流露出的爱意。
现在想想，原来是做了亏心事之后的愧疚。
挂了电话，我就准备收拾收拾出院。
走出病房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坐在轮椅上的林夏和推着林夏的莫哲轩。
我没给他们一个眼神，径直冲着电梯走去，却被莫哲轩拉住手腕。
“雨嘉，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怎么在医院？是来找我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一连串的问题问我的措手不及。
我蹙起眉头，挣脱开他的手。
“莫哲轩，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希望以后我们见面能做一个陌生人。”
“我现在就回去收拾我的东西搬走。”
莫哲轩的脸有些苍白，他张开手拦住我，不肯让我就这么离开。
林夏哀怨地盯着莫哲轩，说出来的话却是在劝我：“雨嘉，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这些天哲轩照顾我只不过是为了弥补你对我的伤害罢了。”
我听见这话直接气笑了。
“我对你有什么伤害？林夏，你流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清楚，我有没有约你去那个天台你自己也心知肚明。”
林夏有些慌乱，她看向莫哲轩却发现莫哲轩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表情开始扭曲起来。
忽然，她捂着肚子大声喊痛。
莫哲轩终于看向她，下意识想要走过去，刚迈了一步却看向我：“雨嘉，她刚流产没多久，等她好了我就回家好好和你解释，你等我好不好？”
我讥讽地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迈进电梯离开。
回了家，我将能带出国的东西全部塞进了行李箱里，不能带走的打包找了搬家公司拉到了我的小公寓里。
然后又找到了小区的监控室，拷贝了一份我被撞的监控视频报了警。
警察问我有没有怀疑的人时，我不加思索的说出了莫哲轩和林夏的名字。
莫哲轩和林夏被传唤到警局，两个人的脸全都黑成了锅底。
莫哲轩看见我，眉头紧皱：“雨嘉，你在闹什么？报假警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赶紧回家！”
我细细观察着莫哲轩，他的表情中并没有一丝心虚和慌乱。
我轻声开口：“我没有报假警，就是被蓄意谋杀了。”
说着，警察也找出了那段视频监控。
视频中，一辆车从我身后的角落窜出来，没等我躲避，直直的就撞向了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顺着力度倒在地上，紧紧蜷缩成一团，双手护住小腹。
然后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视频到此为止，我刻意截掉了救护车来接我的片段。
莫哲轩的眼睛死死盯着视频，嘴唇干涸泛白。
林夏则是避而不看，像是知道或者看过这个结局一样。
我心中有了数，和警察道谢后就准备先离开。
这时候莫哲轩叫住我，慌乱的不成样子。
“雨嘉，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是……”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和我说呢？”
他后悔懊恼极了，像是又在心疼我。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恶心。
“我没问你吗？”
“但你说的什么？你自己忘了？”
莫哲轩整个人都晃了晃，然后倚靠在墙上：“那你现在怎么样？”
他迟来的关心就像人已经饿死后才决定施舍的馒头。
孩子没了，现在这样迟来的关心一文不值。
我也没有回答这样废话的爱好，只是转头和林夏四目相接，擦出一阵只有我们知道的火花。
她轻笑一声，随后眼底浮现委屈。
“雨嘉，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能诬陷我和哲轩是嫌疑人啊，我可是你的好闺蜜，哲轩可是你的未婚夫！”
她的重音着重落在两个称呼上，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恶心我。
我冷笑一声：“是不是诬陷，你自己清楚。”
说完我就离开了警局。
直奔机场，正好赶上检票。
上了飞机没有多久我就踏上了去国外的旅程。
直到我落地后的几个小时，国内的公安局才通知了调查结果。
从林夏手机中找到了那个司机的联系方式，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她找的人。
只是没有直接证据，所以不能将人逮捕。
我道了声谢后就挂了电话。
对于这个结果，我丝毫不意外。
我要做的，只是要在莫哲轩心中种下一个种子，他自然会把一切都调查清楚。
至于结果，莫哲轩很记仇的。
莫哲轩被警局释放之后，他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我坐在酒店的沙发里，看着手机亮起又熄灭，就像从前他夜不归宿我打给他时那样。
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我才接听了莫哲轩的电话。
“雨嘉，你去哪了？为什么家里都快被搬空了？”
他故作镇定的声音掩饰不住慌乱。
我轻轻笑了笑：“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雨嘉，我知道我这些日子忽略你了，你和我生气也是应该的，但你别忘了，我们半个月之后还是要结婚的。”
结婚？
我真不知道该骂他有病还是笑他异想天开。
他把对不起我的事情做到了极致，现在竟然还想和我结婚？
我气的发笑，那头的莫哲轩却认为我是想起结婚心情变好了。
他用尽毕生所学的词汇和我描述着他想要给我的婚礼，郑重，盛大。
可我明明听过他和朋友谈起筹备婚礼时的不耐。
他说，领个证就能证明的婚姻关系为什么还要举行婚礼，花钱事小，太麻烦了，还不如多睡一些觉。
听见这话的时候我哭了半宿，甚至还在心底为他开脱，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可到了我流产住院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才想明白。
他并不想举行婚礼昭告全世界这个消息。
他想悄悄的，安静的敷衍过去，最好能瞒住林夏，因为他觉得准备婚礼不如多和林夏睡一觉。
听够了他华丽的词藻，我不耐烦的打断：“说够了吗？”
“你精心描述的婚礼，你可以去筹备了，不过无论有多么盛大，这场婚礼注定都不会有新娘。”
“莫哲轩，我和你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电话那头的莫哲轩哑了嗓子，良久之后才开口：“不就是和林夏暧昧了一点，但那也是因为她是你朋友啊，你至于这样吗？”
“雨嘉，我们七年的感情，你忍心说放弃就放弃？”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是理直气壮到自己都相信了的表现。
我翻了个白眼：“你有病？”
莫哲轩见我还没挂电话，态度又软了一点：“我知道你生气，但我会哄好你的，奶奶也想看到我们结婚不是吗？”
他又提起我奶奶。
又想威胁我。
本来我还有想和他周璇的心思，但到了这一刻，我真的烦了。
我冷笑一声：“莫哲轩，别在自己脸上贴金，我奶奶想看的是我和心爱的人结婚，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
“做人，别太自恋。”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将他拉黑。
出国前，我早就联系好了另一家养老院将奶奶送了过去，如果不安顿好奶奶，我是绝对不敢出国的。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所爱的莫哲轩，都是经过我在回忆里无数次美化过的。
将莫哲轩断联之后，我终于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
整整半个月，基本上都在适应国外的生活。
忙碌又充实。
直到一天夜里，上司给我打来电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解：“谢雨嘉，你不是在国外吗？莫哲轩和谁结婚？”
“啊？”
我不明所以。
上司也一头雾水，给我发来了一张结婚场地的照片。
门口立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的名字是我和莫哲轩两个人的名字。
场地内坐满了乌泱泱的宾客。
我看了看时间，国内的早上八点。
上司见我也一脸蒙圈，索性将电话挂断播来了视频。
我接通，看见莫哲轩身着西服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束百合不断向门口望去，眼中充满忐忑。
主持婚礼的司仪脸色难看，说了一遍有请新娘上场。
上司小声和我说：“这已经是第五次叫新娘上场了，莫哲轩不能以为你要回来吧？”
我从计划方案中回神，听见这话捏了捏眉心，苦笑一声：“还真有可能。”
毕竟从前我爱他爱到只要他稍微一皱眉头，我就心疼的要落泪。
哪里能忍心看他孤零零的站在属于我们的婚礼上呢？
上司瞠目结舌。
既然知道这是一场注定没有新娘的婚礼，上司就决定挂断视频，不再打扰我工作。
可手还没动，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
林夏穿着一件婚纱站在了门口。
她红着眼睛，声音哽咽：“哲轩，既然谢雨嘉没有空来，那我这个做闺蜜的，就代替她和你完成婚礼！”
我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头顶上有乌鸦飞过。
什么叫代替我完成和莫哲轩的婚礼？
我看向手机屏幕，冷笑一声：“宋哥，她身上穿的，是我托人定制的婚纱，麻烦你上台，我真受不了我的东西被别人穿在身上。”
这场婚礼本来就是一场闹剧。
反正都是被当成笑话看了，那我不介意把这个笑话闹得再大一些。
林夏缓步走上台，手里刚拿过话筒想要开始代替我说一些深情告白，下一刻，宋哥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一把夺过话筒对准手机。
我讥讽的声音瞬间响彻会场。
“大姐，我人都在国外了，你就别作妖了。”
“一个男人我不在乎，可以让给你，但我的婚纱，请你脱下来让我送去销毁，被你穿过，真挺恶心的。”
林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盯着手机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莫哲轩听见我的声音瞬间凑上来，他急急忙忙开口：“老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怎么没回来？”
我被他一句老婆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抖了抖，然后开口：“我不是和你说了分手？你听不懂？那我再说一遍，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声音从音响里放大传出来，莫哲轩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问我：“为什么？”
我确实只和他提了分手，没告诉他为什么，但我现在突然想告诉他了。
我回想着那天在医院他将林夏抱进诊室时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出来：“医生，求你救救我的第一个孩子。”
“这话是你说的吧？你都和别人有了孩子，我凭什么不能和你分手？”
莫哲轩瞪大眼睛，像是没想到我能知道这件事。
他喃喃道：“可那个孩子已经没了，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啊。”
我冷笑一声：“怎么，你以为那天你失去的只是一个孩子吗？”
说完，我将他拉出黑名单，然后把我截掉的后半段监控发给他。
监控上，是我被鲜血染红的裤子。
是我痛苦求宝宝留下来的祈祷。
是一个医生将我抱上救护车时不断滴落的血红色。
这些血腥的画面无一不昭示着，在他为他和林夏的孩子消失而痛苦的那天。
他的另一个孩子也悄无声息的告别了这个世界。
通过视频，我看到莫哲轩看着手机落下了大滴大滴的眼泪。
他颤抖着想要抚摸监控视频里的我，似乎恨不得回到那个时候替我承受一切苦难。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我看见他这副模样就烦，先一步挂断了视频，然后把他再一次拉进了黑名单。
上司给我发了一个拍头的表情包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我将再一次激荡的情绪压下去，又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个计划已经执行到了尾声，再紧张几天我就能好好休息一下。
接下来几天，我都按照平常一样早出晚归着。
但就在我走夜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有一阵脚步声。
我快他就快，我慢他也慢下来。
一瞬间，我想到了许多中国女人在国外惨死的报纸和新闻，心脏砰砰砰狂跳。
就在我抬脚迈步跑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胳膊狠狠环住我的腰抱进怀里。
熟悉的气味和体温包裹住我，恐惧消除后是无边无尽的怒火。
我用力抓着莫哲轩隔壁上的肉，将一半尖锐的指甲都插进他的肉里，鲜血瞬间从我指尖奔涌而出。
“莫哲轩，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想死吗！”
我挣脱不开他，只好嘶吼咆哮着。
莫哲轩却靠着我痴痴的笑了起来：“雨嘉，我好想你。”
“你自己在国外我很担心你，所以我过来看看。”
我听见这话，挣扎的更加用力：“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莫哲轩听见这话愣了愣，他慢慢松开我。
我猛向前窜了一大步，然后回身对上他通红的眼睛。
“雨嘉，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你能不能原谅我？”
“和林夏……那次我喝的太多了，她又穿了一件和你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我认错了。”
我冷冷的盯着他，只觉得这种话好笑。
林夏次次都要和我买一样的衣服，可以说是对莫哲轩早有图谋势在必得。
可这种事情，认错一次，还能认错第二次，第三次吗？
归根结底，是莫哲轩管不住自己，或者根本没有想管过。
他觉得我爱他，愿意为了他放低一切底线。
可我并不贱，也没有什么绿帽癖。
“莫哲轩，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一个背叛我的人。”
“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觉得很恶心。”
说完我抬脚就走。
莫哲轩却不依不饶的跟在我的身边说着车轱辘般的道歉话。
我烦不胜烦，捂着耳朵闷头向前走。
直到楼下，莫哲轩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不想理他。
他大步超过我，双臂张开拦在我身前。
“雨嘉，你可以不原谅我，也可以恨我，甚至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嘴。但我真的爱你。”
“我们在一起的七年，你冲我耍小脾气的时候我会觉得幸福，你笑的时候我觉得更幸福，和林夏只不过是火车错轨，我愿意为了你重新驶上轨道，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的眼睛，眸光真挚。
真挚到只感动了他自己。
我指了指什么都没有的地面：“莫哲轩，你看看地上。”
他低下头：“什么？”
“我被你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怎么那么贱？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从来都不珍惜，生气了摔碟子摔碗，开心的时候给个笑脸。我刚刚才发现，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那个真心真意付出的自己。”
没有人在受过伤害后还能对伤害自己的人展露笑颜，我也是这样。
他还不肯放我离开，我只好拿出手机威胁：“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莫哲轩失魂落魄的挪动步伐。
就在我终于觉得可以回家休息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莫哲轩！我为你没有了一个孩子，你竟然还要来找谢雨嘉，你有没有良心？”
林夏冲上来，流着泪揪住莫哲轩的衣服质问。
她看向我，目光里满是仇恨：“谢雨嘉，既然已经决定放手，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如果不是你在婚礼上搅局，我和莫哲轩已经结婚了！”
“什么好闺蜜？你作为好闺蜜就不能让我有个幸福的婚姻吗！”
我真是被她的无耻发言气笑了。
压抑了两个月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我抬起手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你们办婚礼那天我不是说了吗？男人，我不稀罕，让给你了！”
林夏捂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无动于衷的莫哲轩：“你就这么看着我挨打吗？”
莫哲轩看向她，脸上终于涌出了和我如出一辙的愤怒。
“林夏，她打你，你就得忍着。”
“你作为雨嘉的好朋友，爬上我的床，怀上我的孩子，还自导自演了一出陷害雨嘉的戏码，就连撞雨嘉的人，也是你找的！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竟然追到这里了！”
林夏瞪大眼睛，止不住的颤抖：“你怎么知道？”
莫哲轩的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你以为我只知道这些？”
随后他走到我身边，扯了扯我的袖子：“雨嘉，我查过了，林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委屈。
好像孩子不是他的就能抹除他背叛的事实一样。
我根本就不在意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只在意这场烦人的闹剧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休息。
可林夏和莫哲轩不这么想，像是刻意在我面前表现出撕破脸皮，两个人不可挽回的决裂。
我烦躁的不行，直接走到一旁报了警。
警察来的很快，将他俩带走之后教育了一顿关了一夜。
我知道莫哲轩出来之后肯定还会去我家搂下找我，我索性带着东西连夜搬到了酒店。
接连在酒店住了半个月，房东阿姨才给我发消息说总在我楼下徘徊的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但为了确认莫哲轩不是诈我，还特意在酒店多待了几天。
直到我又一次下班。
一条陌生号码给我发来了几条短信。
是一张国内机场的照片和一大段文字。
我懒得看，直接划到了最下边。
莫哲轩说他已经回国了，知道我不想见他，再也不会去打扰我了。
我彻底放下心搬回了家。
在国外工作了半年之后，上司又一次给我打来了电话。
从他口中，我得知了莫哲轩和林夏的近况。
他们两个在回国之后就纠缠不清，莫哲轩终于在一个雨夜接受了林夏的追求。
只是和林夏在一起两个月之后又劈腿了另一个女孩。
上司说，那个女孩还和我有一些像。
我不想听这些恶心的替身故事。
上司却笑出声来，让我听他说完。
林夏知道莫哲轩出轨之后就疯了，竟然又找了司机去撞那个女孩，恰好被莫哲轩发现，带着证据就将林夏送进了监狱。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明白过来。
这是莫哲轩给林夏设的一个局，为的就是抓住林夏雇凶的证据，将她送进去。
果不其然，挂了电话没多久，那个陌生的号码又一次发来短信。
【雨嘉，我给我们的孩子，报仇了。】
我垂下眸子，将这个手机号拉黑。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过去的，早就已经过去了。
人，永远都要朝前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