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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夏上半身都在围栏外,双脚悬空。
她眼神惊恐:“舒韫,你个疯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舒韫冷冷一笑:“我要你死!”
她用力抬起温知夏的双脚,手上的力道一松,温知夏直接坠下。
“不要——”
温知夏尖叫,“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听到声音的时樾快步赶来,顺着舒韫视线看到了露台下的温知夏。
他用力扣住舒韫的手腕,眼里盛满了怒意和不可置信:“你把她推下去的?”
舒韫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后而后,露出凉薄的冷笑:“是我,怎样?”
“舒韫!”
时樾脸色阴沉得可怕,眼里翻涌着怒意和失望:“你不能因为自己出事,就把怒气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
舒韫狠狠甩开他的手:“无辜?时樾,是温知夏亲口告诉我,赵荣的事情,包括你们的车祸都是她策划的!”
时樾眼神笃定:“不可能!夏夏不是那样的人!”
他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字:“赵荣是你招惹的,和夏夏没有半点关系,她要是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快步下楼,抱起温知夏往门外冲。
晚上吃饭时,她听到管家吩咐佣人:“快炖些补血的汤,先生给温小姐输血过多晕倒,要好好补补。”
舒韫愣了一下,随后冷冷一笑,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三天后,时樾脸色阴沉地走进舒韫房间:“夏夏被警方带走了。”
舒韫在看书,头也没抬。
时韫走到她面前蹲下,抽走她手上的书:“我问过夏夏了,她是因为被赵荣威胁,才会给他透露我们那天在拍卖场的消息,她也不是故意的。”
舒韫看着他的眼睛:“是或不是,警方会调查清楚。”
时樾的眸光晦暗阴沉:“舒韫,你把夏夏推下露台,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
舒韫麻木的心脏窒了一下:“时樾,你在威胁我吗?”
时樾缓缓摇头:“不,我在和你谈条件。舒舒,我知道这件事情,受伤害最大的是你。”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舒韫缓缓抽出手,神色疏离:“如果我不愿意呢?”
时樾眼底仅存的一点希冀转瞬消失,神色转冷:“要么你跟夏夏一起进去,要么一起出来。”
舒韫看了他很久很久,忽然笑了。
笑容像盛开的雪莲,转瞬即逝,却让时樾的心脏莫名不安。
舒韫开口:“我会把温知夏保出来,但我要和她谈谈。”
时樾将舒韫送到警局,她进了审讯室,坐在温知夏对面。
“温知夏,我们合作吧。”
“合作?”
温知夏警惕地看着她:“你在耍什么花样?”
舒韫脸色平静,缓缓摇头:“我没有耍花样。温知夏,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想离开时樾,而你想把我赶走。”
“时樾不愿意放我走,我需要你的帮忙。”
温知夏神色一动:“怎么帮?”
“策划一场意外,假死逃脱。”
温知夏笑了:“可以,十天后是我的生日,那天阿樾会在山顶酒店给我举办盛大的宴会,那天是你最好的离开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