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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四巴掌，我的脸颊已经肿得老高，疼得我眼泪直流。
“你瞪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
“你的图纸是不是写的这个型号！”
“这些大理石全废了！公司损失了一百万，你自己说你该不该赔？”
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我的自尊心，积攒了许久的委屈瞬间爆发。
我猛地推开梁梦珍，力气大得让她踉跄了几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梁梦珍，你别太过分！”
“你自己审核不仔细，出了错就拼了命地往我身上推！”
“你明明每天都在骂我是废物！”
我哽咽着，声音都在发抖：
“你还有良心吗？”
“你赚了这么多钱，还要诬陷我一个天天吃拼好饭的选手！”
可梁梦珍显然不想听我多说。
她看都没看我，直接朝刘轩使了个眼色。
刘轩赶紧掏出那份皱巴巴的赔付合同，递到我面前。
连笔都准备好了。
“别跟我废话！抓紧签字！按手印！”
梁梦珍急不可耐的抓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
我拼命往后缩，胳膊肘撞到了身后的墙角，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我不签！这不是我画错的，我凭什么签？！”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承认？”
梁梦珍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戾。
她另一只手揪住我的头发，猛地把我的头往大理石地面上磕。
咚的一声闷响，我感觉额头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瞬间麻得失去了知觉。
等我反应过来时，温热的液体已经顺着脸颊往下淌。
滴在白色的石材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像朵丑陋的花。
“你他妈签不签？”
她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抬起来，让我看着她扭曲的表情。
刘轩也凑了过来，他攥住我的另一只手，用力掰开我的手指。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的！”
梁梦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松开我的头发。
“在这里，老娘就是法！”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把美工刀。
咔嗒一声弹出刀刃，将冰凉的金属贴着我的指尖划过。
吓得我浑身发抖。
“再不按，我就把你手指头割下来按！”梁梦珍一脸讥笑。
我拼了命的挣扎，身体却被刘轩按住纹丝不动。
此生从未受过的屈辱令我几乎窒息。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怒吼着，红着眼睛瞪着他俩。
“不会放过我们？你是个什么东西！”
梁梦珍见我还在反抗，抬起手又想打我。
可她的巴掌还没落下，一个浑厚而有力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
“干什么呢？”
梁梦珍和王总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收敛了所有的嚣张气焰。
屁股装了弹簧似得扭了过去。
刘轩见到此人，立马将我松开，躲到了一边。
仨人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九十度鞠躬：
“林董您来了！我们把人给您带来了，就是她把石材给您弄错的！”
他们伸手指着我，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意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果然还是来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血渍，一脸狼狈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声音细若蚊蚋：“爸……”
梁梦珍听到我这么叫，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手里的刀和合同啪地掉在地上。
他仨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声音瞬间拔高：“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