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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从城南窑厂返回京兆府的路上,阳光虽烈,林峰却觉得浑身发冷。左腿的伤被医官重新包扎过,草药的清凉渗入皮肉,可那份写满官员姓名的文书揣在怀里,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苏廉骑着马跟在他身边,一路都皱着眉,时不时扭头看向林峰,欲言又止。

“林兄,”行至朱雀大街时,苏廉终于开了口,声音压得极低,“张承业的案子,我们不能莽撞。此人是天后潜邸旧臣,当年跟着天后平定徐敬业叛乱,深得信任。去年黄河水患,他主持赈灾,账册做得滴水不漏,连御史台都挑不出错来,这样的人,绝不是我们能轻易撼动的。”

林峰勒住马缰,目光扫过街边熙攘的人群。挑着担子的货郎、穿着绸缎的富商、腰佩刀剑的游侠,每个人都沉浸在长安的繁华里,没人知道这份繁华之下,正藏着足以颠覆江山的阴谋。“我知道他不好惹,”林峰沉声道,“可文书上的字迹与他在户部的签押一模一样,还有护法随身携带的密信,上面写着‘张大人需在三月内调运粮草三千石至河西’,这些都是铁证。”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折叠的信纸,这是在护法包裹里找到的,信纸边缘绣着细小的莲花纹,正是黑莲教的标识。“我们现在缺的不是证据,是能扳倒他的人。京兆府的职权管不到户部侍郎,就算我们把证据递上去,说不定还没到天后手里,就被他的人截下,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诬告重臣’,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廉点点头,脸上满是愁容。他出身官宦世家,比林峰更清楚朝堂的复杂。张承业的党羽遍布六部,连京兆府尹都要让他三分,想要动他,无异于以卵击石。“或许……我们可以找吏部尚书魏大人帮忙?魏大人素来刚正不阿,与张承业不和,要是有他出面,事情或许会有转机。”

“魏元忠?”林峰眼睛一亮。他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这个名字,此人是大唐有名的清官,曾多次直言进谏,连武则天都让他三分。“可我们与他素不相识,贸然上门,他未必会信我们。”

“放心,我父亲与魏大人有过交情。”苏廉松了口气,“当年我父亲在洛州做司户参军时,曾帮魏大人洗清过一桩冤案,这份人情,他应该会认。不过我们不能空手去,必须把证据准备得万无一失。”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林捕吏!苏参军!等一等!”一名捕快策马追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伊本先生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还带来了一些关于黑莲教的线索!”

林峰和苏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伊本是西市有名的波斯商人,精通西域各国语言和风俗,之前默罕默德的案子,他就帮了不少忙。此次他主动前来,想必是有了重大发现。

两人立刻调转马头,跟着捕快返回京兆府。刚进府门,就看到伊本站在大堂前的台阶上,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铜盒,神情严肃。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波斯长袍,头戴白色头巾,看到林峰和苏廉,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林捕吏,苏参军,你们可算回来了。”伊本的汉语带着一丝异域口音,却十分流利,“我看过你们送来的令牌和密信,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这枚‘黑莲左使’的令牌,并非普通的教内信物,它还有一个特殊的用途。”

三人走进大堂,伊本将铜盒放在桌上,打开盒子,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放着那枚鎏金令牌。他拿起令牌,指着背面的莲花符号道:“这个符号并非黑莲教的普通标识,而是‘圣莲会’的记号。‘圣莲会’是黑莲教的核心组织,成员都是教内的高层,负责与朝中官员联络。持有这枚令牌的人,不仅是黑莲左使,还是‘圣莲会’在长安的联络人。”

林峰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这个护法的主要任务,就是与张承业这样的官员对接?”

“没错。”伊本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这是我从一位老朋友那里得到的‘圣莲会’结构图。你们看,‘圣莲会’分为天、地、人三堂,天字堂负责联络朝中官员,地字堂负责筹集粮草钱财,人字堂则负责执行暗杀、绑架等任务。张承业就是天字堂的核心成员,代号‘玉衡’。”

羊皮纸上画着复杂的组织结构图,用波斯文标注着各个成员的代号和职责。林峰仔细看着,发现除了张承业,还有几位官员的代号也在上面,其中不乏兵部、礼部的中层官员。“这份结构图太重要了!有了它,我们就能摸清黑莲教在长安的势力网络。”

伊本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事情没那么简单。‘圣莲会’的成员身份极为隐秘,除了核心联络人,其他人之间互不相识。而且他们有一个规矩,一旦联络人出事,所有相关成员都会立刻收到信号,销毁证据,切断联系。我们现在拿到了令牌和结构图,恐怕张承业已经知道护法出事了。”

苏廉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张承业可能已经开始销毁证据了?那我们之前找到的密信和文书,会不会不够用?”

“很有可能。”伊本叹了口气,“黑莲教做事极为谨慎,他们与官员的联络,除了密信,还有一种更隐秘的方式——‘暗语传书’。这种暗语是用波斯文和汉文混合编写的,表面上看起来是普通的生意往来信件,实际上里面藏着暗号。我怀疑张承业的府中,一定有这样的暗语信件,只要能找到这些信件,就能成为扳倒他的关键证据。”

林峰皱起眉头:“张承业的府邸戒备森严,我们没有搜查令,根本无法进去搜查。就算有搜查令,他要是提前销毁了证据,我们也无可奈何。”

“我有一个办法。”伊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三天后是波斯的‘诺鲁孜节’,我会在西市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长安的各国商人以及一些官员参加。张承业素来喜欢结交异域商人,一定会来参加。到时候我们可以趁机安排人手,潜入他的府邸,寻找暗语信件。”

苏廉有些犹豫:“潜入官员府邸可是重罪,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林峰坚定地说,“张承业是黑莲教在朝中的重要棋子,只要扳倒他,就能重创黑莲教的势力,阻止他们的阴谋。就算冒险,也值得一试。”

三人商议许久,终于制定了详细的计划。由伊本负责筹备宴会,邀请张承业参加;苏廉利用父亲的关系,去拜见吏部尚书魏元忠,争取他的支持;林峰则挑选几名身手敏捷、忠心可靠的捕快,准备在宴会当天潜入张府搜查证据。

计划制定完毕后,三人立刻行动起来。苏廉换上一身得体的官服,带着文书和结构图,前往吏部尚书府。林峰则在京兆府的捕快中挑选人手,最终选定了四人——捕头赵虎,此人身材高大,身手矫健,曾是禁军的校尉;捕快李三,擅长开锁和潜入,江湖人称“飞天鼠”;捕快王四和刘五,两人配合默契,擅长格斗,是京兆府的得力干将。

“这次任务非同小可,潜入张府一旦被发现,就是死罪。”林峰看着四人,神情严肃,“你们要是不愿意,可以现在退出,我绝不勉强。”

赵虎“啪”的一声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林捕吏,您放心!我们跟着您查案这么久,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黑莲教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张承业身为朝廷命官,却与他们勾结,我们就算拼了命,也要把他的罪证找出来!”

李三也点头道:“林捕吏,您别小看我。当年我在江湖上,就算是洛阳王的府邸,我也照样来去自如。张承业的府邸虽然戒备森严,却也难不倒我。”

王四和刘五也纷纷表示愿意前往。林峰心中十分感动,他拍了拍四人的肩膀:“好!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从今天起,我们开始演练潜入和应对突发情况,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两天,林峰带着四人在京兆府的后院进行演练。李三演示了各种开锁技巧和潜入方法,赵虎则负责教授大家如何应对府中的护卫,王四和刘五则演练格斗技巧。林峰将现代刑侦中的潜行和反侦察知识传授给他们,几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与此同时,苏廉也从吏部尚书府回来了。他一进京兆府的大门,就兴奋地找到林峰:“林兄,成了!魏大人看过我们的证据后,非常愤怒,说一定要严惩张承业这样的奸佞之臣。他已经答应帮我们向天后递奏折,不过他也说了,天后最看重证据,只有找到暗语信件,才能让张承业无从辩驳。”

“太好了!”林峰喜出望外,“有魏大人出面,我们就有底气了。伊本那边的宴会筹备得怎么样了?”

“我刚从西市过来,伊本先生已经把宴会的请帖送出去了,张承业也已经回信,说会准时参加。”苏廉笑着说,“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就在两人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第三天清晨,一名捕快急匆匆地跑进京兆府,脸色苍白地报告:“林捕吏,苏参军,不好了!赵虎捕头被人袭击了,现在重伤昏迷,还被人抓走了!”

“什么?”林峰和苏廉同时站起身,脸色大变,“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是这样的,”捕快喘着粗气说,“今天早上,赵虎捕头出门买早点,在一条小巷里被几个蒙面人袭击了。那些人手脚利落,武功高强,赵虎捕头虽然奋力反抗,但还是被他们打晕了,然后被装进一辆马车带走了。现场只留下了这个。”

捕快递过来一枚黑色的莲花令牌,正是黑莲教的信物。林峰拿起令牌,发现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想要人活命,就带着文书和结构图,独自来西郊乱葬岗。”

“是黑莲教的人!他们是为了文书和结构图来的!”苏廉怒声道,“这些人真是太嚣张了,竟然敢在长安城里绑架京兆府的捕头!”

林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这是黑莲教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抓走赵虎,就是为了引诱自己单独前往,然后趁机抢夺证据,杀人灭口。“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有文书和结构图。”林峰沉声道,“如果我不去,赵虎就会有危险。”

“可是你不能去!”苏廉急忙拉住他,“西郊乱葬岗是黑莲教的地盘,他们肯定设下了埋伏,你要是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我必须去。”林峰眼神坚定,“赵虎是为了查案才被抓的,我不能不管他。而且,这也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趁机引出黑莲教的更多人,一网打尽。”

他转身对李三等人吩咐道:“李三,你立刻带着人去西郊乱葬岗附近埋伏,注意隐蔽,不要暴露行踪。等我发出信号后,你们再冲出来,务必将黑莲教的人全部抓获。王四、刘五,你们跟着苏参军,保护好伊本先生和宴会的安全,确保潜入张府的计划不受影响。”

“林捕吏,您要小心啊!”李三等人担忧地说。

“放心,我自有办法。”林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然后将文书和结构图藏在身上,又带上了弯刀和短匕,独自一人前往西郊乱葬岗。

西郊乱葬岗位于长安城西郊的一片荒山上,这里常年无人居住,只有无数的坟茔和白骨,阴风阵阵,格外阴森。林峰刚走到山脚下,就看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路边,马车上坐着一个蒙面人,看到林峰后,立刻开口道:“林捕吏,跟我来。”

林峰没有说话,跟着马车往山上走。山路崎岖,两旁的树木长得歪歪扭扭,像一个个狰狞的鬼影。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空地上站着十几个蒙面人,手中都拿着兵器,赵虎被绑在一棵大树上,昏迷不醒。

“林峰,你果然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走了出来,声音沙哑,“把文书和结构图交出来,我可以饶你和赵虎一命。”

林峰看着他,冷笑道:“你就是黑莲教的右使吧?左使已经死了,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吗?”

蒙面人身体一僵,显然没想到林峰竟然知道他的身份。“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活了!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赵虎!”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弯刀,架在了赵虎的脖子上。林峰心中一紧,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先放了赵虎,我再把东西交给你。否则就算我死了,你也拿不到文书和结构图。”

“你别跟我谈条件!”右使怒声道,“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交出来,我就杀了他!一——二——”

就在他数到“三”的瞬间,林峰突然动了。他猛地扑向右侧,同时将手中的一枚石子掷向旁边的一棵大树。“嘭”的一声,石子击中树干,发出一声巨响。埋伏在附近的李三等人以为是信号,立刻冲了出来,大喊道:“黑莲教的人,束手就擒!”

右使没想到林峰竟然会玩这一手,顿时慌了神。他刚要下令攻击,就被林峰一脚踹中胸口,倒飞出去。林峰趁机冲到大树旁,解开赵虎身上的绳子,将他拉到安全的地方。

“杀!给我杀了他们!”右使从地上爬起来,怒吼着下令。蒙面人们纷纷拔出兵器,冲向李三等人。双方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林峰将赵虎交给一名捕快照顾,然后拔出弯刀,加入了战斗。他的武功虽然不如这些专业的杀手,但凭借着现代刑侦中的格斗技巧和对人体弱点的了解,出手又快又准,每一刀都能击中对方的要害。

一名蒙面人挥舞着长刀砍向林峰,林峰侧身避开,同时用弯刀挡住对方的手腕,然后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咔嚓”一声,对方的膝盖骨被踹碎,惨叫着倒在地上。另一名蒙面人从背后偷袭,林峰听到风声,猛地转身,用短匕刺中对方的小腹,对方应声倒地。

李三等人也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赵虎苏醒后,也加入了战斗。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空地上刀光剑影,惨叫声此起彼伏。右使看到自己的人手越来越少,心中越来越慌,他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肯定会被活捉,于是虚晃一招,转身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林峰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动向,立刻追了上去。右使的轻功不错,跑得很快,林峰左腿受伤,追起来有些吃力。眼看就要被他跑掉,林峰突然将手中的弯刀掷了出去,弯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右使的后背。

右使感觉到背后的恶风,急忙侧身躲避,可还是慢了一步,弯刀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划伤了他的皮肉。他吃痛之下,速度慢了下来,林峰趁机追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用短匕指着他的喉咙:“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右使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这次栽了,再也跑不掉了。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黑莲教的人除了少数几个逃跑外,大部分都被抓获,右使也成了林峰的俘虏。林峰让人将俘虏和受伤的捕快带回京兆府,自己则带着右使,前往吏部尚书府拜见魏元忠。

魏元忠看到被活捉的右使,十分高兴。“林捕吏,你立了大功啊!有了这个活口,我们就能撬开他的嘴,得到更多关于黑莲教和张承业勾结的证据。”

“魏大人,我有一个请求。”林峰道,“希望您能亲自审讯右使,他知道很多黑莲教的秘密,只有您亲自审讯,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没问题。”魏元忠爽快地答应了,“我立刻让人将他带到吏部的审讯室,亲自审问。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林峰和苏廉谢过魏元忠,返回京兆府。此时已经是下午,距离伊本的宴会还有几个时辰。林峰让人将右使的供词整理出来,又仔细检查了潜入张府的装备,确保没有遗漏。

傍晚时分,伊本派人来通知,宴会已经准备就绪,张承业已经出发前往西市。林峰立刻带着李三、王四和刘五,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张府。

张府位于长安城东的富贵巷,府邸高大宏伟,朱红色的大门前站着两名手持长枪的护卫,府墙高达三丈,上面布满了尖刺,戒备森严。林峰等人绕到府后的一条小巷里,李三从怀中掏出一套开锁工具,熟练地打开了府后的角门。

几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府中,按照事先打探好的路线,向张承业的书房摸去。张府的后院十分安静,只有几个巡逻的护卫在来回走动。李三带着众人躲在假山后面,等护卫走过去后,立刻冲了出去,快速穿过庭院,来到书房门前。

书房的门是用紫檀木做的,上面挂着一把精致的铜锁。李三拿出工具,轻轻拨动锁芯,“咔哒”一声,锁开了。几人推门进去,书房里布置得十分奢华,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些公文。

“快找!暗语信件肯定藏在书房里。”林峰低声道。几人立刻行动起来,李三负责搜查书架,王四和刘五负责搜查书桌和抽屉,林峰则负责搜查墙壁和地板,寻找暗格。

书房里的书籍很多,李三一本本仔细地翻看着,希望能找到夹在书中的信件。王四和刘五将书桌的抽屉翻了个底朝天,只找到了一些普通的公文和账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林峰则用手敲打着墙壁和地板,倾听声音的变化,寻找暗格的位置。

就在这时,李三突然喊道:“林捕吏,我找到了!”林峰等人立刻围了过去,只见李三手中拿着一本《波斯通商录》,书中夹着几张信纸,上面用波斯文和汉文混合写着一些奇怪的句子,比如“三月桃花开,河西粮草来”“玉衡需备金,圣莲待花开”。

“这就是暗语信件!”林峰心中一喜,“伊本先生说过,‘桃花’代表粮草,‘玉衡’是张承业的代号,‘圣莲’就是黑莲教。这些信件的意思是,张承业需要在三月底之前,将粮草运到河西,还要准备钱财,等待黑莲教的下一步行动。”

“太好了!有了这些信件,张承业就无从抵赖了!”王四兴奋地说。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大人,您回来了?”是护卫的声音。

“嗯,宴会没什么意思,早点回来处理公务。”是张承业的声音!几人脸色大变,没想到张承业竟然提前回来了。

“快,躲起来!”林峰急忙道。几人立刻躲到书架后面,屏住呼吸。书房的门被推开,张承业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紫色的官服,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他走到书桌前,坐下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始整理桌上的公文。

林峰等人躲在书架后面,心脏砰砰直跳,生怕被张承业发现。张承业整理了一会儿公文,突然皱起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他走到书架前,目光扫过书架上的书籍,当看到那本《波斯通商录》时,脸色一变,伸手将书拿了下来。

“不好!他发现了!”林峰心中暗道。就在张承业打开书本,发现里面的信件不见时,林峰突然大喊一声:“动手!”

几人从书架后面冲了出来,张承业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李三快速冲上前,一脚将他绊倒在地,王四和刘五立刻上前,将他捆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的府邸,绑架朝廷命官!”张承业挣扎着大喊道。

“张大人,别装了。”林峰走到他面前,拿出那些暗语信件,“这些信件你认识吧?你与黑莲教勾结,意图颠覆大唐江山,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承业看到那些信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林峰让人将张承业绑好,然后带着暗语信件,快速离开了张府。此时魏元忠已经带着禁军赶到了张府附近,看到林峰等人带着张承业出来,立刻上前接应。

“林捕吏,苏参军,辛苦你们了。”魏元忠看着被捆住的张承业和手中的证据,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有了这些证据,就算是天后,也不会再护着他了。”

几人将张承业交给魏元忠,然后返回京兆府。此时天色已经黑了,长安城里的灯火亮了起来,一片繁华景象。林峰站在京兆府的门口,望着远处的皇宫,心中感慨万千。

这场与黑莲教的较量,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张承业被抓,黑莲教的核心组织“圣莲会”遭到重创,西域布防图也被成功追回,大唐的安危暂时得到了保障。但林峰知道,这并不是结束,黑莲教的势力还没有被彻底铲除,他们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苏廉走到林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兄,别想太多了。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魏大人和朝廷吧。”

林峰转过头,看着苏廉,露出了一丝笑容:“没错,我们已经尽了自己的职责。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守护这长安的繁华,守护这大唐的安宁。”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这个充满阴谋和危险的时代,他们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守护着正义和光明。而一场新的风暴,也正在悄然酝酿,等待着他们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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