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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
镇定药的副作用才彻底消失。
周煜抿唇起身，显然是清醒过来了。
他眼底藏着怒火，声音冰冷至极。
“姜棠，这几天你一定很开心吧？”
“还妄想当我老婆，姜棠，你睁开眼看看自己，不嫌脏吗？”
我眨眨眼，脸上毫无情绪。
脏？
在这家里，最没有资格说我脏的人，就是周煜。
可此刻，我竟累到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好困好累。
不知为何，连眼皮都睁不开。
可周煜依然没有放过我，他抓着我的头发逼问，“姜棠，我喊你老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抗？”
“你是不是早就想嫁给我了，嗯？”
“姜棠，说话！”
我被周煜拽起来，像破败的残柳，摇摇欲坠。
他见我不说话，怒意更盛，狠狠地把我掐在墙上。
“怎么？难道你还是更喜欢二哥？”
“还是说，你当替身当上瘾了，爱上了大哥？”
我脸色惨白地低着头。
肚子好痛。
真的好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往外流出去。
周煜猛地甩一巴掌过来。
我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昏暗。
走廊却传来佣人尖锐的叫声——
“血……姜小姐下面全是血！”
“周先生，您快叫医生，姜小姐恐怕是要流产了！”
血？
我动了动手指，碰到了异常黏腻的液体。
原来刚才流出去的，是血啊。
我努力睁开眼，盯着地上的那一滩血，就像是盯着我未出世的孩子——
四个月前，我确诊怀孕后，激动又不安。
当时，我瞒着所有人，借口生病，故意逃避跟周煜上床。
只等孩子稳定下来后，能顺利跟周衡私奔。
可现在想想。
原来全是假的。
我扯唇，看向旁边一脸慌乱的周煜。
他像是疯了般，歇斯底里地指挥着佣人，“医生呢？快去叫医生！要是姜棠出了事，我要让你们全部陪葬！”
小腹猛地坠疼。
我用尽力气伸手，摸了摸肚子。
放心，宝宝。
妈妈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次日清晨，我睁开眼，从医院醒来。
我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泪水瞬间逼了出来。
门外传来周煜暴躁的声音——
“哥，反正姜棠就是我的童养媳，她生来就该嫁给我！”
周延青声音很冷淡，“不行。”
“为什么不行？！”
周煜不满道，“流产时她输卵管都被切了，再也生不出孩子了，结婚才能把姜棠彻底拴住！”
我瞳孔紧缩，死死攥紧被子。
突然，周煜反问道：“哥，你是不是想把姜棠占为己有？她明明是专门给我泄愤用的！”
门外忽然变得格外安静。
一刻钟后，周延青推开门，平静地命令道：“把周煜带回去。”
瞬间，几名保镖冲上来捆住周煜的手臂，狠狠将他往外拖。
周煜愤怒道：“哥，姜棠是我的，她初吻都是我的，你休想霸占她！”
很快，争吵的声音渐渐消失。
周延青走了进来。
他垂眸，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然后伸手，指腹落在我的那颗痣上。
许久后，他喃喃道：“真像啊，连不孕的症状，都一样了。”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努力克制住情绪。
还有三天……
姜棠，再坚持三天。
你就能彻底逃离周家了！
我吞咽着口水，竭力挤出笑容。
然后模仿着林婉的语调，轻轻的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