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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漾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很少联系的号码，发了条消息过去。
“爸，给我五分钟。”
消息刚发出，陈叔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大小姐，先生问您情况，要不要立刻中断直播？”
“不用。”
“陈叔，告诉他，按我的新计划来。”
挂了电话，我转身推开导播间的门。
所有人齐刷刷看来，有惊讶，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台长周宏远几步冲到我面前，低声嘶吼：
“慕清！你还敢回来？滚出去！”
“周台长！START’先生点名要见我。你确定，把我赶出去？”
周宏远被噎住了，脸色涨红。
他不敢。
慕崇山是求爷爷告奶奶才请来的，别说见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满足。
“那你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
他恨恨地说着，眼神满是怒火。
我拿过备用麦克风，走向舞台。
戚漾看见我，眼中都是惊慌，“慕……慕姐，你上来干什么？”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我爸面前，微微鞠躬。
“START先生，抱歉，电视台内部出了些状况，给您带来了困扰。”
我爸看着我，片刻后，声音传遍全场。
“我只接受慕清记者的采访。”
一句话，给这场闹剧定了性。
戚漾的脸血色全无。
她求助地看向台下，周宏远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下来。
她不甘心，经过时，用我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慕清，你别得意！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我接过她手里的话筒，坐回我的位置。
“抱歉，让大家见笑了。”
“我们继续。START先生，刚才谈到AI伦理的边界，您曾提出过一个‘责任共担’模型”
“这是否意味着，在未来，机器也需要为自己的‘决策’承担法律或道德责任？”
我的提问，将话题拉回正轨。
弹幕的风向瞬间变了。
【女王归来！这气场！这专业度！刚才那个小羊是个什么东西？】
【这才是《时代之巅》该有的水准！慕清牛逼！】
【黑幕！绝对是黑幕！保护我方最好的新闻人慕清！】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和我爸配合默契，展开一场顶级的思想盛宴。
直播结束，周宏远立刻迎上来，满脸堆笑。
“哎呀，慕老师，辛苦了！今天多亏了你啊！”
他搓着手。
“刚才群里是我太着急了，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变脸的样子，心里冷笑。
“周台长，我的离职报告，明天会准时放在你的办公桌上。”
他的笑容僵住。
“慕清！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见拉拢不成，立刻撕破脸。
“我告诉你，这家电视台我说了算！我说谁滚蛋，谁就得滚蛋！”
“是吗？”
陈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身后站着两个律师。
陈叔将一份文件递到周宏远面前。
“周台长，这是慕崇山先生的律师函。”
“贵台临阵换人、违背契约、并对慕清记着进行诽谤。”
“我们将正式提起诉讼，并向全行业通报贵台的失信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