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禾被问懵了,不知道谢临渊为何突然这么问。
赵祈安是汴京中少有的少年将军,年纪轻轻就军功无数,长相虽不是最俊美的,但也算是英俊帅气,浑身还透着少年的洒脱和正气。
还听说,他如今院里都不曾有侍妾,这样的少年才俊,是京中不少闺阁小姐想嫁的对象。
见她没回答,谢临渊不悦的微眯起眼。
“嗯?”
叶卿禾悄悄瞥了眼谢临渊,眨了眨眼。
“自然是圣上最好看。”
听到这个答案,谢临渊显然不高兴。
他要是比赵祈安好看,为何她方才还一直看着赵祈安。
“朕记得之前皇妹说过,喜欢赵将军?”
叶卿禾手上的动作一顿,轻轻咬起唇瓣,好半晌才小声开口。
“赵将军为人正直,臣妹确实喜欢的。”
听到这个回答,谢临渊轻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一双眸子里更是冷了下去。
他没想到叶卿禾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喜欢上别的男人,看来真是自己给她的时间太多了。
感受着男人沉下来的气息,叶卿禾咬了咬唇瓣,根本不敢看男人一眼。
过了好久,樱桃在外面走来走去,生怕叶卿禾被怎么样了,直到看她走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公主。”
看到樱桃,叶卿禾拉住她的手,脸上的神情变的凝重。
“我们回去吧。”
樱桃点头,扶着她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今日见了谢临渊的原因,叶卿禾又做噩梦了。
梦回到了上一世被男人肆意索取,还是在文武百官上朝的景仁殿里。
景仁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浑身赤裸的她还有一身朝服的男人。
她身上未着寸缕,男人身上却穿的整整齐齐,她就像个青楼女子那般……
梦里的谢临渊很可恶,根本不管有没有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想要,就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压着她就一顿折腾。
到最后她无法承受男人的折腾,哭着喊着求饶,但男人仍然不会怜香惜玉,只有当他满足了,才会大发慈悲放过她。
这个梦很长,叶卿禾想让自己醒来,却感觉眼皮很重,叫她根本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不一会儿唇瓣就被堵住了,真实的感觉叫她害怕。
又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身上移走,在到她小腹上……
叶卿禾想推开男人,身下却像是被石头压住了那般,半点也动不了。
直到过去了很久,天微微亮,她才缓缓睁开眼,眼睛无神的盯着床顶上看。
樱桃从外面走进来,见叶卿禾醒了,走了过去。
“公主,奴给你炖了燕窝,你起来喝点补补身子。”
叶卿禾感觉自己身子有些虚弱,双腿下地后,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走过去拿起燕窝,正打算喝时就听到樱桃疑惑的声音。
“公主,你脖子上怎么会有红痕呀。”
红痕?
叶卿禾心里带着疑惑,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看到脖子上的红痕时,她脸色一白。
这痕迹樱桃不懂,但经历过上辈子那些荒唐的事情,叶卿禾怎么可能不懂,这分明就是被亲出来的。
叶卿禾暗暗握紧了手,仔细回想这几夜发生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就说为什么这些天夜里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原来还真的有人。
可是皇宫谁那么大胆子敢来到她寝宫里呢?
脑海中浮现出谢临渊那张脸,叶卿禾感觉更加不好了。
她不相信,可事实就摆在这里,整个皇宫,就只有谢临渊有这个本事。
可是她不明白谢临渊为什么要这样做,莫不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是那夜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叶卿禾心里一沉,恐惧感遍布全身。
“奇怪,公主最近的衣服怎么总是不见,不行,我今日非要好好去问一问尚衣局是怎么当差的,怎么连公主的贴身衣物都敢弄丢了。”
叶卿禾闻言,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用问了。”
那些衣服根本不是弄丢了。
樱桃不明所以:“为什么,那可是公主的贴身衣物,多私密的东西,就这么丢了!”
叶卿禾没再说话,失魂落魄的坐了下去。
她不明白谢临渊为什么要这么做,若他真发现自己是那夜的女人,如今事情还没有闹大,不应该是与自己撇清关系,为何还要夜夜闯进长乐宫对她做这些事情,还拿走了她的贴身衣物。
这是叶卿禾想不明白的。
她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仔细回想发生的一切,想到了被谢临渊喝醉酒拖回重华殿那一夜的事情。
之前她心里害怕事情被人发现,一心想着躲避谢临渊,也不敢回想,如今好好一想,她发现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重华殿每夜有侍卫巡逻,门口更是有守卫守着,偏偏那一夜没有。
别说重华殿,她回长乐宫的那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
她被谢临渊强要后,就有人把太后带到了重华殿,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想到这里,叶卿禾心里升起一个怀疑,那夜的事情并非偶然,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可是谁又有那么大胆子,敢设计谢临渊呢,答案就只有他自己。
叶卿禾脸色一白,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苦苦挣扎的那个夜晚。
男人力气极大,身材健硕,根本不让她有反抗的余地,衣服被一件件脱下,脱不了的被撕碎。
那时谢临渊真的不知道是自己吗?
叶卿禾心里有了怀疑,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若一切都是谢临渊设计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上辈子男人对她不节制的索取,叶卿禾咽了咽口水。
不可能,谢临渊不可能有那个心思,如今他们也算是兄妹,他不可能有那个心思。
叶卿禾努力安慰自己,可心里的答案却越来越清晰。
她不愿意承认,但除了这个答案,她实在想不出谢临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