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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厄利斯王宫的大殿里,奥革阿斯正斜靠在王座上,一边慵懒地品尝着蜂蜜酒,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

当听到迪恩等人只用了一个上午就清理完牛棚时,他手里的酒杯猛地一顿,接着直接起身,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说什么?他们真的清完了?”奥革阿斯皱着眉,语气里满是惊讶,“那个牛棚堆积了三十年,就算是赫拉克勒斯真如传闻中那般力大无穷,也不该这么快吧?”

“千真万确,陛下,”手下躬身回答,“小的亲自去看过了,牛棚里干干净净,连角落里的污物都被冲得无影无踪,那名为导流槽的设施和深沟还在牧场边摆着呢。”

奥革阿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当初悬赏清理牛棚,本就没指望有人能完成——就算赫拉克勒斯来了,真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也打算以“清理得不彻底”为由赖账。

可没想到这几个小子竟真的做到了,而且还做得这么快。若是按约定支付报酬,那可是整整十分之一的牛群啊,他心里实在舍不得。

“陛下,他们已经到宫门口了,说要见您领报酬。”另一个守卫走进来禀报。

“让他们进来。”奥革阿斯放下酒杯,脸上重新堆起傲慢的神情,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赖账的法子。

迪恩、赫拉克勒斯和艾里逊跟着守卫走进大殿。艾里逊看着殿内奢华的陈设,又想到即将到手的报酬,激动得手心冒汗;赫拉克勒斯则神色平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直视奥革阿斯,带着英雄特有的威严;迪恩则东张西望,看似随意,实则在观察奥革阿斯的神色——看这架势,十有八九要耍赖。

“奥革阿斯国王,我们已经按约定清理完了牛棚,特来领取报酬。”艾里逊率先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声音颤抖着,难掩心中的激动。

奥革阿斯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报酬?就凭你们?我看那牛棚能清干净,全是赫拉克勒斯的功劳,你一个商人,一个毛头小子,不过是在旁边凑数罢了,也配要报酬?”

艾里逊脸色一白,连忙辩解:“不是的陛下!是迪恩大人想的法子,用河水冲才这么快的,我们也出了力的!”

“法子?”奥革阿斯挑眉,看向迪恩,“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罢了。再说了,我当初只说给完成任务的人报酬,可没说给‘帮忙的’。赫拉克勒斯,这报酬本该是你的,可你是神王宙斯钦点的试炼者,完成试炼是你的本分,这报酬,不如就免了?”

这话既贬低了迪恩和艾里逊,又想把赫拉克勒斯的报酬也赖掉,可谓一举两得。

宝了个贝的,还能这么赖账的嘛?

赫拉克勒斯眼神一冷,向前一步:“奥革阿斯,你既悬赏在前,就该履约在后。我虽为试炼,但你亲口许诺的报酬,岂能说免就免?更何况,迪恩和艾里逊确实出力不少,这份报酬他们也该得。”

“哦?赫拉克勒斯这是要为这两个小人物出头?”奥革阿斯脸色一沉,“我可是厄利斯的国王,也是阿尔戈英雄之一,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故意搬出“阿尔戈英雄”的名号,想借此压制赫拉克勒斯——毕竟阿尔戈远征是希腊英雄们的共同荣耀,赫拉克勒斯理应给几分面子。

赫拉克勒斯眉头紧锁,却一时语塞。他确实敬重阿尔戈英雄的名号,可奥革阿斯的言而无信又让他极为愤怒。

就在这时,迪恩上前一步,挡在了赫拉克勒斯和艾里逊身前,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语气却带着锋芒:“国王陛下这话就不对了。首先,‘旁门左道’能解决问题,那就是好法子,总比陛下看着牛棚臭三十年要强吧?其次,您悬赏时说‘无论何人完成’,没限定只能是英雄,艾里逊先生是真心来解决问题的,我是来辅助赫拉克勒斯大人的,凭什么不能得报酬?”

“至于阿尔戈英雄的名号,”迪恩话锋一转,眼神锐利起来,“当年您和众英雄一起寻金羊毛,靠的是诚信和团结吧?若是那时您也这般言而无信,恐怕早就被阿尔戈号的同伴们抛弃了。如今您赖掉报酬,传出去人人都会说,厄利斯国王奥革阿斯,空有英雄名号,实则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到时候,谁还敢和厄利斯通商?谁还会敬重您这个国王?”

这番话直击要害。奥革阿斯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尤其是“阿尔戈英雄”这个头衔,那是他一生的荣耀。若是真被传成“言而无信的小人”,他以后在希腊诸城邦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奥革阿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盯着迪恩看了许久,心里又气又恨,却偏偏找不到反驳的话。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嘴巴竟这么厉害,几句话就掐住了他的命脉。

“你……”奥革阿斯咬牙切齿,却最终只能妥协,“好!算你狠!报酬我给!但艾里逊只是个商人,只能拿一半,剩下的给赫拉克勒斯!”

他本想再克扣一点,可迪恩显然不好糊弄,能少给一半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艾里逊一听能拿一半,立刻喜出望外:“多谢陛下!多谢陛下!”他本来就没指望能拿全额,一半已经足够还清债务了。

迪恩却摇了摇头:“陛下,不妥。当初说好的报酬是十分之一的牛群,艾里逊先生是为了这笔报酬才来的,理应拿全额;赫拉克勒斯先生是英雄,不在乎这点钱财,但您的承诺必须兑现——不如把牛少给一点给艾里逊,剩下来的用金币给赫拉克勒斯先生,这样既公平,也不损陛下的名声,您觉得呢?”

奥革阿斯心里暗骂迪恩得寸进尺,但转念一想,他的牛群本就是无价之宝,被阿波罗赐福过的牛群,全希腊独此一家,看着迪恩不容置疑的眼神,再想到自己的名声,最终只能狠狠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很快,守卫们就牵来了牛,捧着一袋沉甸甸的金币走了进来。艾里逊抱着金币袋,激动得差点落泪;赫拉克勒斯则接过金币,随手递给了身边的侍从——他确实不在乎这些钱财,能守住承诺就好。

“多谢国王陛下履约。”迪恩笑着躬身,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陛下果然不愧是阿尔戈英雄,虽有小犹豫,最终还是守了信用。”

奥革阿斯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挥挥手:“走吧,牙尖嘴利的小鬼。”

三人笑着转身离开王宫,刚走出宫门,艾里逊就对着迪恩深深鞠了一躬:“迪恩大人,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我根本拿不到这么多报酬!”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迪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做生意记得多长一点心眼,别再像这次一样冒失了。”

“我记住了!”艾里逊用力点头,“迪恩大人,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管是买东西还是找人,只要一句话,我立刻就到!”

赫拉克勒斯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迪恩,你这张嘴真是厉害,比我的大木棒还管用。以前我遇到这种事,只会靠蛮力解决,以后得多向你学学。”

“互相学习嘛,”迪恩笑着说,“先生你的力气,我可是学不来的。你的下一项试炼是什么呢?”

赫拉克勒斯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我的下一项试炼是去勒拿湖斩杀九头蛇许德拉,据说很是凶险,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等我回去休整几天,就去德尔斐找你商量应对措施!”

“一言为定!”迪恩伸出手。

赫拉克勒斯看着他小小的手掌,愣了一下,随即也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几乎能把迪恩的手完全包住,力道却很轻,带着真诚的暖意。

夕阳下,三人在王宫门口告别。艾里逊牵着牛去还债,赫拉克勒斯返回住处休整,迪恩则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返回德尔斐神庙的路。这次试炼倒也没有危险而且多了赫拉克勒斯这个朋友,这倒也是意外的收获。

不过现在想想就激动啊,那可是巴萨卡唉,咱以后也是魔法少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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