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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那张律师资格证死死攥在手心，所有崩溃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我抬起头，镜子里的女人眼神已经变了。
打开电脑，我调出所有原始文件，上传至法院的电子诉讼平台。在“被告人”一栏，我依次敲下：苏月、张薇、周明轩……最后，我移动鼠标，点击了“提交”按钮。
做完这一切，我点开了邮箱，找到了王教授那封劝我“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邮件。
才发过去一封满是错别字和中断标点的回信：“王老师……我错了……我……求您帮我……”
电话立刻来了，王教授居高临下地施舍着“宽容”：“苏月很大度，只要你在全校师生面前直播道歉，她就原谅你。”
“直播道歉？”我用哭腔掩盖着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好……我答应。”
周五，大礼堂。
强烈的聚光灯打在我身上，白得刺眼，让我与台下的黑暗彻底隔绝。我能听见台下媒体的快门声和学生们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
我看见第一排的苏月，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洋洋得意。
我握住话筒，深吸一口气。
“大家好，我是林知夏。”
“今天，我站在这里，是想向大家……承认我的错误。”
台下响起一片压抑的哄笑。苏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目光越过所有人的头顶，落在了苏月的脸上。
我清了清喉咙。
“我错在，我以为教书育人，面对的是渴求知识的学生，而不是一群躲在网络背后，享受着将他人钉上十字架快感的刽子手！”
“我错在，我高估了所谓‘为人师表’的善意，更低估了某些人为了一己私欲，颠倒黑白、构陷他人的恶毒！”
“我错在，竟妄图教化一群披着人皮的东西！”
全场哗然！
苏月的笑容僵在脸上。王教授和系主任猛地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不等她开口，我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身后巨大的屏幕瞬间切换，课堂的完整视频播放出来——苏月低头玩手机的特写被无限放大。
画面再闪！屏幕一分为二，左边是苏月哭诉我“课堂霸凌”的视频，右边，是她和朋友在微信群里，商量着如何剪辑视频、购买水军、引导舆论的聊天记录截图！
“怎么把她P得老一点，像个更年期老女人？”
“标题就用‘媚男婚驴’，这个词最能戳中G点！”
“姐妹们冲！把她名声搞臭，看她还怎么当老师！”
一段段对话，触目惊心！
苏月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尖叫着站起来：“假的！这是伪造的！”
我没有理她，继续按动遥控器。
下一秒，张薇痛哭流涕的忏悔视频出现，她亲口承认：“是苏月给我钱，让我污蔑林老师……”
最后，画面定格在苏月与那个精华液品牌的合同上，上面清晰地标注着，这次代言费高达三百万，附加条款里写明：“如因本次网络事件热度提升，品牌方将追加百分之二十的酬金。
整个礼堂的喧哗声戛然而止，所有摄像机都疯狂地调转方向，对准了面如死灰的苏月。
我挺直腰杆，往前一步。
“苏月同学，诽谤罪的定义、构成要件及量刑标准，还记得吗？”
“没关系，记不住我来教你。”
“现在，这堂面向全国直播的《刑法》公开课，正式开始。而你，就是我的第一个，真实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