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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9章

不管怎么样,眼下这事儿至少暂时过去了……

赵德海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又开始了和老婆的争吵,对此他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在争吵的时候声音尽可能小些……老房子的墙没那没好的膈音。

“你跟老娘装什么装?现在知道孩子了?当初你干这种事儿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孩子?没想着会遭报应……”

争吵声一直持续到半夜,骂累了的妻子丽芳带着没消的怒气噌噌上了楼,啪的将门一关。

赵德海站在客厅,若有所思地望着窗户外的雨看了好一阵儿,随后默默地从角落里拿出被子,关了灯在沙发上睡下。

……

大概是半夜吧,睡着的赵德海从梦中惊醒,他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二楼最旁边的卧室里传来什么声音。

他起身看了眼走到门口,门缝里透着光,他趴在门口听了一阵儿,却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正要转身离开时,那屋里又有动静传来。

赵德海以为是孩子还没睡,偷偷摸摸地在被窝里不知道干嘛,正想开门训斥一通,走到门口才意识到一件事儿。

这间不是小儿子的睡的吗?他今晚不是跟着他妈睡得?

屋子里的灯怎么会亮着,谁在里边?

他立马警惕起来,赶忙从楼下挑了件趁手的家伙事儿回到门前,紧张地看着里面。

正要伸手开门时,门自己打开了。

女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质问道:“大晚上的你还不睡,跑到你弟的房间要干嘛?”

女儿呆板地点了点头,随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却不是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楼梯下了楼。

赵德海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正要上去问问出什么事了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低头看去,竟然是一滩血!

屋里床上被子被子微微鼓起,下边似乎是藏着什么,但赵德海完全没心情探究。

因为他惊恐的发现房间墙壁上也到处都是,那血从屋里的地板一直延续到楼梯口。

是女儿身上的?

赵德海慌了,连忙冲下楼去,女儿没在客厅,他以为是在洗手间,正想去敲门时,余光却瞥见厨房传来光亮。

他探头看去。

那光是打开的冰箱传出来的,女儿正蹲在冰箱那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女儿你没事吧?”

赵德海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慢慢走过去,脚下是骇人的大片血迹。

“你在干什么啊?肚子饿了?饿了我给你做吃得,你先把身上清理一下。”

女儿没有看他,一直盯着冰箱里边,语气恍惚的地说。

“我不饿,是弟弟饿了,我喂他吃的。”

赵德海愣了一下,不知怎么滴心里有些发毛,语气也严厉起来。

“别闹了,赶紧去洗一下,早点睡,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明天还要上课呢,带弟弟去吧,弟弟不上课,不过不可以在外面呆太久。”

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赵德海很是气愤。

“赵裙,你给我好话,太久没收拾你了是吧!”

说着便要上前一把将女儿拽起来。

也不知道那小小的身板儿哪来的力气,赵德海居然拉不动她!反倒因为用力过猛,踩着地上的血差点儿滑倒。

赵德海这下是真怒了,正要发火时,女儿突然站了起来,一脸痴呆地看着他。

手里拿着半块生肉,满是鲜血。

“爸你又生我气了?是你让我找多照顾弟弟的,我都这么做了,你为什么还生我气啊……”

生气?不!不!不!

现在赵德海眼里只有慌乱,他看着女儿衣服上,裙子上到处都是血迹,血还在不停的从腿上留下来,这绝对不正常!

“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女儿却好似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似的,还在一个劲儿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随后像是响起什么似的,看向赵德海。“对了,爸你看。”

说着她撩起裙摆,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赵德海一脸惊恐地看着,那表情显然不是女儿希望的,随即她眼神迷茫念叨。“还是不行啊”

好似不知道疼似的,手一个劲儿拽着自己的头发,扯下一大片下来。

恍惚地看着被自己扯下的沾着血的头发,恍然大悟般笑了起来。“对了,头发,还有头发!剪刀呢,哦,对了!剪刀在楼上!在楼上……”

说着在赵德海惊恐的眼神中晃晃悠悠地上了楼。

走到一半时又回过头来看着赵德海。“对了爸,弟弟饿了,你帮喂喂他,吃不饱弟弟要发脾气的,发脾气爸又要骂我……”

等到人脚步声走远后,赵德海才从那极为冲击的一幕中缓过神来。

他强撑着身子起来,现在洗个脸冷静一下,刚拧开水龙头埋头下去时,余光瞥见了什么,整个人瞬间僵住。

冰箱里,子儿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准确的说,是他小儿子的脑袋。

他的身子已经不见了,脑袋还躺着血水,他张着嘴,嘴里塞满了生猪肉、冷冻的鸡腿,甚至是没拆开的扑克牌,尺子,锋利的竹签,圆规……

塞得太多以至于下巴脱臼,整张嘴几乎已经裂开,几根竹签甚至直接刺穿了那已经失去血色的脸。

悲伤甚至还没来得及涌上来,目睹这一切的赵德海便趴在趴在地上一阵干呕。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抬起头试图让自己明白些什么,只是却看着那放在冰箱里的小儿子的脑袋时,又是一阵干呕,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丽芳?!”

赵德海猛然想起刚才女儿说的话。

她要找剪刀。

剪刀在他们的卧室里!

顾不得悲伤,赵德海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楼,但他还是迟了。

床上满是血迹,妻子丽芳倒在一片血泊中,脸被划得稀烂,看起来已经没了气息。

而罪魁祸首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着镜子剪着头发。

“爸,你看我这样行不行?”

茫然悲愤,赵德海地看着屋里的惨剧怒吼着质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她太吵了,我就想拿剪刀而已,她太吵了。你也嫌她吵对吧?弟弟也是。她现在不吵了……爸你看这样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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