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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穿着制服，手拿文件夹的工作人员一出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为首的是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扫过，脸上带着困惑。
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问道：
“请问一下，这里是老城区街道办事处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里是郊区，离市中心的老城区有几十公里的距离。
赵秀兰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谄媚地问：“同志，你们是不是找错了？这里是城郊开发区。”
林涛也跟着附和：
“对对对，金融中心不是要建在这儿吗？你们是来勘测的吧？”
中年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又抬头看了看周围崭新的楼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
“谁跟你们说金融中心要建在这里？”
“我们是市规划局的，来老城区进行实地考察。”
“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新的金融枢纽和商业中心，选址就在老城区实验小学附近。”
“我们是来找当地街道办对接拆迁安置工作的，导航显示就在这附近，怎么回事？”
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小声提醒道：
“领导，导航好像出错了，这里是城郊，咱们走错方向了。”
中年男人“啊”了一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搞什么东西！这导航软件该更新了！”
他没再理会赵秀兰和林涛，转身对同事们挥了挥手。
“走走走，回车里重新定位，赶紧去老城区，别耽误了正事！”
刚才还喧嚣吵闹的三姑六婆，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赵秀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涛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手里的房产证“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同学他爸明明说……”
我正看着他，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
“弟弟，你看。”
“这上面写的，是郊区大平层。”
“爸给你托的这个梦，好像又出错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们母子俩的脸上。
周围的亲戚们看赵秀兰和林涛的眼神，变成了赤裸裸的鄙夷。
“搞了半天，原来是空欢喜一场啊。”
“就是，还说什么托梦，我看就是想钱想疯了，自己编出来骗自己的吧！”
“这下可丢大人了，听说还有赌约呢……”
提到赌约，赵秀兰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将我们当初签下的那份协议，从口袋里慢慢掏了出来。
“若一年后，市中心房产价值远超郊区，赵秀兰、林涛二人，必须在所有亲戚面前，向林晚磕头道歉……”
“承认你们，是如何冤枉我的。”
我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现在，是你们履行赌约的时候了。”
我看着他们惨无人色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两辈子的债，今天，我要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叔叔走到我的身边，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站位，已经表明了一切。
周围的邻居也围了上来。
“对啊，是该兑现承诺了。”
“白纸黑字写着的，赖不掉的。”
“做人要讲信用，赵秀兰，你不能让你儿子从小就学着当无赖吧？”
林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吼道：
“是你！都是你搞的鬼！”
“你肯定早就知道了！你故意设套害我们！”
我冷笑一声。
赵秀兰看着我，眼神里迸发出怨毒的恨意。
“林晚！你这个畜生！我是你亲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亲妈？”
我重复着这两个字，感觉无比讽刺。
“现在，你输了赌约，要承担后果了，你又记起你是我亲妈了？”
“赵秀兰，你不配。”
我的话，让她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我冷漠地看着她。
今天，这个头，他们磕也得磕，不磕也得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