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5、
我带了四辆车，浩浩荡荡的队伍。
一辆拉水果蔬菜肉食，一辆拉服装饰品，一辆拉药物家具，最后一辆拉的是刀制品。
【大小姐这可是下了血本啊，看来她终于想明白要跟私生女大战一场了。】
【我就说嘛，大小姐貌美如花，她一定是扶得上墙的阿斗。】
【嗯不错不错，杀人的武器准备得有模有样，看来大小姐此战可期。】
？？
我要聘请荼靡加入我弑父的阵营。
她这么厉害，我当然不能委屈了她。
可弹幕跟我不在一个思维层次，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我如何靠下了血本的装备将私生女杀得片甲不留，又如何完美护住自己的家产。
我叹气，闭眼睛睡觉。
穿越城区，爬越高坡，翻越三座大山，目睹了黑土、黄土、红土，最后是沙土。
一个星期零一个晚上。
车子停下来。
脚下是波涛汹涌的黄河，不是那条黄河，但河水确实黄。
地图上显示只要跨过这条河，翻过这座山就是荼靡家了。
我手托下巴，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风尘仆仆经过眼前。
是荼靡！
她穿的还是那天晚上我给她的睡衣，但衣角袖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小姑娘怀中攥紧书包，露出的脚踝布满红痕。
她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蓦地沉下脸，朝身边的保镖吼。
“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小姑娘很累嘛！”
我背起荼靡。
闻页派人一路追杀她，她在林间东躲西藏耽搁许久，这才导致我们在这里相遇。
在荼靡的带领下，我们滑过铁索，翻过山，终于来到了荼家。
黄土房，旁边一个茅草房，一个树屋，篱笆包围成一个小院子，进来的两侧种了青菜姜葱，醒目的是有株向日葵。
简单温馨，人间烟火，是一个家。
荼靡的家人整齐坐在柿子树下，看见荼靡刹那，劫后余生涌上来抱住她。
我默默走开。
荼靡这次瞒着家人擅自进城要钱，荼家人边哭边骂她，骂得狠，但我听得出来更多的是害怕，是心疼。
【哎，眼睛尿尿了，荼靡她们其实挺可怜的。】
【荼靡也只是为了救母，她好像并不打算抢财产。】
【求求大小姐不要杀荼靡了，她是无辜的。】
【评论区怎么这么多圣母啊，再可怜她也是私生女，早晚会对大小姐不利。】
确认荼靡没受什么大伤后，荼颜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来到我身前。
她突然下跪。
“闻小姐，当年的事与我女儿无关，您要恨就恨我吧！”
荼靡的两个弟弟、爷爷奶奶不知何时人手一个铁锹，紧紧将荼靡护在身后。
“想出气就拿我们出气，不要伤害姐姐！”
望着这一幕。
我喉咙忽然有些发酸。
荼靡为这样的家人冒险，确实值得。
呼出一口气，我让保镖到外面守着，随后微笑地看着她们。
“阿姨，你们误会了，我是荼靡的朋友。”
荼靡挣脱出来，挡在我面前，急切向她们解释。
“妈，爷奶，阿弟，樱宁姐姐她是好人不是坏人……”
小姑娘说急了，眼泪啪嗒掉下来。
我手袖擦她眼角，“不急不急，慢慢说。”
听完来龙去脉后，荼颜松了一口气，但依旧有些警惕，不动声色将荼靡拉到身后。
我笑眯眯的看着她。
“阿姨，我姓闻。”
在场的人瞳孔猛缩。
纷纷攥紧手边的木头，破口大骂有其父必有其女，我就是来报复的。
我没在意，继续道。
“跟我妈一个姓。”
“至于我爸周页，他是入赘随姓。”
我向前一步，真诚地看着荼颜。
“阿姨，我身上一半的血来自我妈。”
“我不会伤害荼靡，反而会帮助她，让她一路荼靡灿烂。”
6、
荼颜猛地抬头，眼里噙着一道复杂的光。
我微笑，“闻镜是我妈妈，我跟她姓。”
我调查下意外得知荼颜是妈妈资助的女孩之一。
妈妈资助过的人很多，但荼颜是唯一一个考法医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考上法医后却被父母强迫回家冥婚陪葬的人。
与她失联，妈妈时常为此遗憾，从小到大跟我讲了很多次。
如今，我来到这里替妈妈了解到了荼颜之后的故事。
荼颜后来反抗冥婚逃到阳羊沟，与荼靡继父相识相爱，却在新婚夜被闻页强暴。
【原来当初是大小姐的妈妈一直用她的零花钱资助荼靡妈妈啊。】
【亲耳听完受害者的自述后发现闻页真该死啊！】
【难怪荼靡是法医迷，大小姐不愿毒杀，原来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喜欢这个说法。
我让保镖跟着荼蘼的两个弟弟将我带来的东西拿上来，在荼家住了下来。
荼靡的继父也打马蜂回来了，看他对待荼靡和荼母的一举一动，是个正常的父亲和丈夫。
我在荼家住了两周。
联系工程队，中国速度，两天就打通了荼家人进出城的道路——搭桥，又从一端绕远修了一条水泥公路。
运水泥沙子建房，打厕所，其实我有想过在城里买一套房子送给他们，但他们不愿要，也不想远离故土。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剩下的就是人。
我送荼颜到最好的医院治疗，资助荼靡的两个弟弟上学。
来之前我就了解过了，荼靡的这两个弟弟一个是文科学霸，另一个是理科学霸，老师同学对他们评价一致是勤奋刻苦，善良有孝心。
但我只资助他们到高中毕业，男生嘛早独立是好事。
一个晚上，饭桌上荼家人突然下跪，说我不欠他们任何人，不用愧疚弥补。
我哭笑不得。
只顾着展示诚意，忘记跟她们剖心解释了。
“我不是弥补，我是在提前投资荼靡。”
我将忙着做饭的荼蘼拉过来，让她说两句。
荼靡挺直腰板，眼睛亮晶晶道，“我加入了樱宁姐姐的弑父阵营！”
那架势跟入党一样。
空气一瞬凝固。
我迎着几道惊恐目光。
脸不红，心不跳纠正。
“shi念第一声——师父。”
【吓死人了，还以为大小姐要拉着荼靡弑父呢。】
【闻页虽然差劲，但大小姐不至于要杀了他。】
【嘿嘿，自己吓自己，大小姐和荼靡遵纪守法的乖学生，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
呵呵。
我就笑笑，不说话。
荼家人安顿好了以后，荼靡也终于能够安心上学。
我给她报的是最好的法医学校，没有后顾之忧，她一定能够酣畅淋漓地好好施展天赋。
闻页隔三天就打电话来查岗，今晚也不例外。
“事情进行得顺利吗？”
我一副自豪的语气，“孝女出马，爹你就放心吧。”
闻页满意挂断电话。
下一秒，一旁的保镖电话响起。
他恭敬地看向我。
我眼皮一掀，抬手。
闻页他安排的“间谍”保镖遵命外放声音，随后压低声音接听。
“老爷放心，小姐是干大事的人，荼靡已经坠河死亡。”
对面的闻页冷哼一声，语气阴丝丝，“既然事成，那就按原先计划让小姐永远闭嘴。”
【！！！闻页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他想杀大小姐？】
【楼上的，下次这么废话的话自己心里知道就行，别说出来了哈。】
【闻页让大小姐杀私生女从一开始就是陷阱，渔翁得利的人是他！】
弹幕惊诧万分。
我从容淡定。
凤凰男+出轨+让亲生女杀害私生女，这几个任意单拎出来放在一个人身上，那都是王八蛋玩意！
何况还一串组合，闻页铁铁是畜生中的极品！
我掏出钱包，熟练地赏给保镖几张红钞。
保镖咧嘴一笑，竖起手发誓：“小姐放心，我们清楚自己吃的是哪家的饭。”
7、
老嘴真甜。
我又赏了几张真钞。
见状，所有保镖蠢蠢欲动，纷纷向我挥拳表忠心。
我都给了，一个不少。
【忘了，大小姐是有钱人，有钱她真给啊。】
【啊啊！这样的老板给我也来一个！】
【这就是万能的金钱。】
那可不，有钱能使鬼推磨。
何况保镖是活人。
谁兜里实实在在有真金白银，他们闻着味就能闻出来。
何况我来的途中就召开保镖大会，开诚布公财产，白纸黑字上写着闻家继承人是我，法人是我，董事长也是我。
闻页就一打脸充胖子的瘦鱼干。
弹幕顿时啪啪夸我厉害，尤其一句「貌美如花，有钱有颜的白富美。」
我嘴角忍不住上扬。
会说多说点。
姐爱听。
……
为了配合闻页演戏，我表面按照他给的剧本车祸假死，实则飞到云南大理和小姨汇合。
不出我所料，闻页可不止有一个私生女，
小姨猛地拍桌子，脖颈青筋暴起。
“108个！”
“我艹他祖宗十八代！108个？！这老登是把自己当成人形自走炮了？还是他妈的下水道成精了，走哪儿漏哪儿？”
弹幕也疯狂吐槽。
【这还是文字吗？我怎么看不懂？】
【哈！108个野种！老不死的玩意儿，裤裆里那二两肉是租来的急着回本儿是吧？赶着投胎也没他这么能造的！】
【笑死！108个？他以为自己是送子观音转世啊？我看是送绿帽子专业户，专给自个儿头上摞！摞得比金字塔还高！】
【108？他怎么不再努努力，凑个整，120，直接呼叫救护车把他那管不住的老二拉走截肢得了！省得祸害人间！】
以为是独生子女，
其实是没有得到‘同父异母联谊会’的邀请码。
我笑了。
无语笑的那种。
可嘴角咧到一半，小姨又爆出一个炸裂的消息。
108个人中，107个私生女，剩下一个是子。
子，带根黄瓜的子。
不过，只有一个子。
我和小姨面面相觑，半晌，各自偏头大笑，主要是怕被对方的口水喷一脸。
“噗嗤！”
“噗嗤哈哈！”
弹幕：【噗嗤哈哈哈……108个哈哈。】
【哈，赏子的。】
可下一秒，小姨笑着笑着就大哭出声。
“107个女孩全被闻页杀死了呜呜。”
我脑袋嗡地一下，尖锐鸣叫从左耳贯穿右耳，有那么一瞬失聪。
我爬起来，手脚冰凉地翻看那堆资料。
上面记录，刚出生的女婴牛奶过敏、一岁的女婴失足坠楼，两岁的女婴误食钉子、三岁女婴垃圾桶窒息而亡……
白纸黑字，触目惊心。
活得最久的女孩只有六岁。
喉咙顿时像堵了一块红炭，吐不出，咽不下。
不知何时脸上湿润一片。
小姨跪地痛哭。
是对107个活生生的生命没了的伤痛。
弹幕哀痛愤怒。
【为一y染色体，闻页伤害了这么多无辜女人和女孩，他该死！】
【这还算人吗？这妥妥恶魔！】
【能不能天降108道雷劈死闻页啊！】
8、
在云南住了一个星期。
我派保镖查闻页的私生子，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资源。
可闻页国宝一样保护他，根本查不出一根毛。
小姨这边也一无所获，她公司有事只能先离开，不过临走前她给了一本日记本。
只是触摸一瞬，我就预感是妈妈的东西。
果然，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我一页一页翻看，到最后脑子浆糊糊的一团乱。
【窝趣！我说为什么大小姐的妈妈明明这么厉害却跟闻页这样的人结婚，原来闻页早死了，现在是替身双胞胎弟弟周司。】
【就说嘛，正常人谁瞎了看上“闻页”啊。】
【没有这么恶心的爹，真替大小姐高兴。】
弹幕议论纷纷。
我摁了摁眉心，看着妈妈和周司的合照看了许久。
闻页和周司长得真一模一样，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瞧出些差异。
闻页气质透出一股和蔼老实。
周司却是一种阴冷疏离感。
周司太擅长伪装了，他假扮闻页多年，妈妈和我都没察觉异常。
在我九岁那年妈妈才察觉枕边人的诡异，她查了许久才查到，当年过完我六岁生日后，闻页立即外出公益志愿，却遭遇泥石流。
闻页死于那次，回到家的是周司。
我忽然想起来，九岁生日，“闻页”回来时，我感觉他面相变了许多。
我莫名怕他，我养的宠物小猫鱼鱼也突然朝他龇牙咧嘴，我也是那年疏远了他。
我当时不懂，现在后知后觉惊恐，偷梁换柱就是发生在那一年。
也是自这一年以后，妈妈突然帮我报读了国外的学校，直到十八岁才许我回家。
期间我怀疑他们感情出了矛盾，出轨的是爸爸，因为他常年不回家。
如今回想起来妈妈当时是跟闻页对峙，她处境危险，后来的摔楼也是周司动的手脚，周司拿我的命威胁妈妈，妈妈只能妥协。
我看完后心情很复杂。
九岁后的记忆父母一直陌生如路人，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说来矫情。
我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大小姐只空有钱而没有家。小时候偷偷蒙被子哭，羡慕别人的爸妈相亲相爱。
我记不清自己因此离家出走多少次，但每次妈妈都会发来一条信息「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回来了」，她好像气极了，我伤心透了。
却不知那是她独自面对危险最努力的牵挂。
弹幕议论纷纷，觉得我可怜，周司恶毒，他们又劝我赶紧离开。
我是很难过，但唯独不怕。
该死的人没死，我不可能安心。
荼靡从学校请假回来陪我。
我一夜未眠，顶着一双熊猫眼喝她煮的红豆粥。
荼靡听完真相后，她从早上到晚上又做了满满一桌菜。
“樱宁姐姐，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不哭。”
她给我夹了满满当当的菜肉。
我喉咙一酸。
眼泪掉在裤子上。
凌晨三点，私家侦探打来电话，她找到了周司的私生子。
与此同时，我安插在周司身边的保镖传来消息说，周司察觉我假死，正买通杀手找我。
我安排荼靡离开。
荼靡红了眼，“樱宁姐姐，我要跟你弑父。”
她说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切纠正，“不，周司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我们想杀他。”
我微笑，抬手碰了碰她头，“傻孩子，你好好上学。”
“人，我来杀。”
保镖护送荼靡离开后，我坐车前往熏县。
周司的私生子周年今年10岁，我到时他正在广场抢一个女孩的篮球。
下一秒，周年狠狠咬了一口女孩，女孩吃痛松手，随后爆哭找家长。
周年得意洋洋的刮鼻子，“哼，我爸是首富，你们拿我怎么样。”
说完，朝女孩的家长拍了拍屁股。
我不声不响地走近，面无表情揪住他后领。
“我是警察，你爸犯罪已被枪毙。”
周年脸唰地就白了。
9、
来的路上已经了解过周年。
周年的妈妈生下他后难产而死，他被周司带到了熏县，寄养给当地的一对老夫妇，而周司每隔一年来看他。
去年，老夫妇去世后，周司雇佣了一个保姆照顾周年。
我垂下视线，饶有兴致地走了一圈。
满屋子挂满我的照片，从九岁至今的生活照、自拍照，都用红笔分析我的特点，书桌上是一些私生子继承财产案例、杀人实例、企业管理、孙子兵法，还有一些经济学的书本。
书、“术”香满屋。
鸡娃从小捉起，这一刻具体化了。
周年像一头小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我看。
“闻樱宁，你凭什么跟我抢财产，那都是我的东西！”
“我和爸爸一定会杀了你！”
是这样吗？
我眼皮一掀，示意保镖松开周年。
下一秒，周年发狠地抓起桌上的钉子面容扭曲冲过来。
明明是儿童，蹦出的杀意却能杀光一片人。
【cao！周司生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畜生啊！】
【劣质基因，有其父必有其子，赶紧去死吧他们。】
【小畜生一个，长成了大畜生那不得逮人就咬啊。】
我一动不动，手上传来刺痛感。
周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他咬牙插进一寸。
我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秒，两巴掌呼上去。
紧接着两脚踹。
成年与儿童的力气此刻立见高低，周年后背撞上桌角，疼得嘴唇发紫。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几秒后爆出眼泪。
“你滚，你这个坏人！”
“警察叔叔一定会抓你！”
我无辜笑出声。
“正当防卫。”
然后一不小心又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又是一不小心拍照发给周司。
弹幕飘过一串6666……
周司连夜飞机过来。
凌晨四点，他风尘仆仆地推开门。
“你们到底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年年受伤——”
话硬生生卡在喉咙，周司脸唰的白。
我掐着周年脖子，乐呵呵向他问好。
“孝女和私生子向父亲请安。”
周司沉默了许久。
随后冷静地解释。
“樱宁，你查爸爸？爸爸不跟你生气，你现在有什么问的可以问，爸爸是可以解释的……”
他一口气说，额头冒出冷汗。
我挺贴心地等他说完，然后语气平静问，“凌晨五点，你可以死吗？”
周司瞪眼，仿佛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种话，很快他意识到我察觉了什么。
索性不装，开门见山。
“啧，知道我是你的叔叔周司了？小侄女。”
我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他。
周司忽然暴躁起来。
哦，原来是我不小心指甲划伤了周年的胖脖子。
周年强忍怒气，死死地盯着我。
“这一切与年年无关，你放过他，我任你处置。”
我依旧一言不发，心里却在倒计时。
三，
二，
一。
周司冲上来鱼死网破的时候，一群记者涌进来。
我掐大腿挤出几滴眼泪。
“爸，我不会跟私生子抢什么，你能不能让我活啊。”
“咔嚓！”
众记者拍下了周司死死掐我的脖子。
我假晕倒之前，看得一清二楚，周司从胜券在握的表情一瞬落空成绝望。
太精彩了。
我住院了一个月。
装的。
热搜榜首#替嫁双胞胎弟弟上位，谋杀侄妻，私生子女108，他是谁？
事发后，热心的网友立即替我发声。
我趁机引导，匿名抛出查到的资料。
如我所料，高手在民间，很快网友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真相，周司被扒得底裤都不剩。
真相大白，公众皆知。
我闻家是受害者，还有那107个女孩也是受害者。
挖出来的事影响恶劣，百民讨伐。
社会剧烈响应，民众的怒火燎原，周司被判处死刑，在那之前被游街鞭刑示众三天，后网友提议化学阉割，一致通过。
周司被处死的时候，申请见少儿所的周年。
死就死，还奢求得偿所愿。
我非常不开心，赶过去阻止。
但晚了一步。
周司见上了周年，父子俩抱在一起大哭。
下一秒，周年忽然倒地，失去了声息。
周司用周年衣服上的拉链杀死了周年。
理由是，他作孽太多，心知儿子活着也是不会好过。
赖着活，不如一起死。
周年被抬走，经过身边时，我余光看见他眼珠翻出来，死不瞑目。
我仰头长叹。
啧，他活到10岁，让他赚到了。
我和荼靡捧着鲜花糖果来到墓地。
一个没落，107个全送完。
我和荼靡就地坐下，跟她们分享遇到的新鲜事，谈新出来的玩意，美景美食。
可能她们太小听不懂，但总觉得她们会很开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