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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把掌心掐出了血。
我回过神来，自己仍然在医院的病床上。
看着眼前的这对男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乔小姐还是出去吧。」我淡淡开口：「孕妇待在病房不吉利。」
乔心悦眼眶瞬间红了。
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掩住嘴：「对不起，我不该提婚纱的事。」
「太太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廷之哥哥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
「程十安！」顾廷之厉声呵斥我，「小悦善良不计前嫌，怀着孕还来关心你，你什么态度？」
我冷笑出声，闭上双眼不再看他们。
可这时，乔心悦却突然靠近我：「太太……」
她压低了声音：「程家老太婆知道你要死了吗？」
「诶呀，我忘了，她早就下去等你了。」
我呼吸一窒，猛地扭过头，乔心悦惊慌后退——
「啊——」她尖叫。
顾廷之箭步冲来，狠狠攥住我扬起的手腕：「你还想打她？！」
他怒视着我，眼神阴鸷。
「啊……」乔心悦抱着肚子哭喊，「廷之哥哥，我的肚子好痛……」
顾廷之一把甩开我：「你最好祈祷小悦和孩子没事。」
说完，他急忙环住乔心悦去做检查。
房门摔得震天响。
谢临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手术可以提前吗？我想尽快结束这一切。」我问
他点点头，神情复杂：「我去安排。」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累。
离开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情。
即使走到生命尽头，我也不想程十安这三个字，跟顾廷之写在一起。
调整好情绪后，我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三天后，客房内。
我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里面是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四目相对良久。
我推了推文件，开口：「签了吧。」
顾廷之忽然笑了。
他连看都不看，随手拿起协议书揉成团扔到角落里。
「这次又想要什么？」
他往后一靠，眼神冰冷：「钱？股份？还是觉得我最近对你太冷淡，想引起注意？」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顾廷之，我受够了。」
「砰！」
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
「受够？」 他眼神轻蔑至极：「婚礼前夜还跟野男人厮混，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又是这件事。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解释过，是你不肯相信。」
「你满身酒气地从酒店房间出来，脖子上还带着吻痕，你让我怎么信你！」
「我说过了，那晚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走廊……」
顾廷之冷笑：「这么拙劣的借口，你说了三年，不腻吗？」
鬼打墙再次出现，我无力再跟他辩驳。
「顾廷之。」我轻声开口。
「你娶我就是为了折磨我吗？」
他的表情扭曲一瞬，又变回冷漠。
「折磨。」他嗤笑，「你配吗？」
房间静默一瞬，我看着顾廷之，眼神越来越暗。
曾经，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
可如今看着他，我却只剩下失望。
是不是我爱过的人，最后都会离我而去？
我闭了闭眼，刚要转身离去，手腕却传来剧痛——
顾廷之扣住我的腰，不管不顾地亲了上来。
他的吻像是撕咬般，凶狠极了，好似要把我拆吃入腹。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
「放开！」我大声哭喊。
下一刻，我被拦腰抱起甩在了沙发上
下巴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掐住，我喘息着，被迫仰头直视。
「装什么纯洁？」顾廷之讥讽：「故意激怒我不就是为了这个？满足你。」
说完，他俯身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