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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沈倾歌狠狠地打了沈蔷薇一巴掌。
任何人都可以提起她母亲,但沈蔷薇不行!
突然,房间里又响起一道耳光声。
沈倾歌偏过头,慢慢转过去看着陆淮靳。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竟然打她。
那个当初不顾一切站在她身后,骂沈蔷薇是野种的少年,竟然会为了野种打她这个妻子!
沈倾歌忽然笑了,笑容扯动被扇裂开的嘴角,疼得掉出了眼泪。
陆淮靳看见她的眼泪也后悔了,可眼神里的怒意却很明显,他伸手护住沈蔷薇:“我们走,蔷薇。”
两人走后,沈倾歌将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从车库里开走一辆车回了市区。
可偏偏雪天路最难走,沈倾歌的眼睛又突然失明了十几秒,导致她的车直接和前面的车追尾,进了医院急诊。
医生正要给她检查眼睛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急匆匆走进来:“沈倾歌,你没事吧?”
沈倾歌转过头,扬起唇角笑了:“我没事,老公。”
那人一愣,旋即走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微微颤抖:“你知道我接到你的电话说你出车祸,吓死我了。”
沈倾歌靠在陆淮钰的怀里,眼底一片淡漠。
“你不是在陪沈蔷薇吗?”
陆淮钰闻言身体一僵,压低声线哄道:“我让淮钰去陪她了,她是淮钰的女朋友。”
沈倾歌没有说话,陆淮钰以为她是不舒服,推开她从头看到脚,当看到她脚上的血痂,顿时愣住了目光。
“这是怎么弄的?”
沈倾歌忽然笑了,笑得很憨:“走路摔的。”
陆淮钰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和医生确认了伤势无碍,就是眼睛被安全气囊弹得力度太大,视力有些模糊。
办理完出院手续,陆淮钰开车送沈倾歌回陆宅。
却在那里看见了被辞退的保姆刘姨。
沈倾歌死死攥紧手指,装作脸盲问陆淮钰:“老公,这位是你新请来的保姆吗?”
陆淮钰也不知道,随意应付了一句:“她是来伺候淮钰和沈蔷薇的。”
沈倾歌没有纠缠这个话题,扶着陆淮钰回了房间。
只是她没想到,陆淮钰竟然将她带进了她和陆淮靳的主卧。
房门刚锁上,温热的吻就落在她后颈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倾歌害羞地推着他。
“别这样,现在还是白天!”
他从鼻孔里哼笑一声:“现在害羞了,那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邀请我和你回房间造孩子时怎么不害羞了?”
沈倾歌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睁得又圆又大。
陆淮钰看得有些发毛,还有点心虚,手指复住我的眼皮:“老婆,给我好不好?给我生孩子……”
沈倾歌本来想拒绝,但很快沉溺于他疾风骤雨般的狂吻下。
她搂着他的脖子,热情回应。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敲门,然后是陆淮靳的声音:“沈倾歌,你锁门了?”
陆淮钰瞬间从我身上弹开,他突然朝门外呵斥一声:“滚!陆淮钰你要是再骚扰你大嫂,我就弄死你!”
门外果然安静了。
陆淮钰粗重地喘着气,低头看着她:“他想让你接受沈蔷薇,我跟他说不可能,我知道你最讨厌沈蔷薇,我也讨厌那个私生女……”
沈倾歌搞不懂了,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沈蔷薇的人,却一次又一次装成陆淮靳说讨厌沈蔷薇。
难道陆淮钰喜欢的人是自己?
沈倾歌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突然翻过身紧紧捂着耳朵。
不可能,施害者怎么会喜欢她呢?
施害者的喜欢,让她恶心才对。
后来的半个多月,都是陆淮钰装成陆淮靳陪在她身边。
他们越过了那条线,在那张床上热烈地拥抱彼此。
和陆淮靳不同,陆淮钰更野,更欲。
使不完的牛劲儿,仿佛想钉死在她身体里。
一把把火烧透了沈倾歌的骨头,也烧尽了对陆淮靳的最后一丝爱意。
而陆淮靳也肆无忌惮地对沈蔷薇好,带她去看音乐会,和世界知名音乐人合影留念;带她去拍卖会,点天灯拍下了沈倾歌最喜欢的粉钻;带她去了他们曾经约会的地方,试图覆盖她存在的痕迹。
沈倾歌都装作脸盲,认不出来。
但有时候,陆淮靳也会吃醋。
陆家的家宴上,沈倾歌又一次认错后,陆淮靳用力将她拉到身边,吼道:“他不是我,你看清楚人再抱!”
这话像是说给陆淮钰听,又像是说给沈倾歌听。
陆淮钰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下了楼。
陆淮靳猛地转身,钳住沈倾歌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他眼底翻滚着怒意和一丝她看不懂的阴鸷:“沈倾歌,多少年了,你还是分不清我和他,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沈倾歌想告诉他,她就是故意的。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没到他绝望的时候。
半夜,沈倾歌被眼睛折磨得疼得睡不着,披上外套准备下楼去散步,却意外听见保姆刘姨在和陆淮靳汇报。
“陆先生,我觉得太太的脸盲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