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那是一部限制级电影的高能片段。
女鬼从电视里爬出来的经典一幕，伴随着刺耳的音效。
下一秒。
我“感受”到江辰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冰冷刺骨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好像看到办公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白衣黑发的女人。
“……‘灵星’模型，我们的优势在于……在于……”
他的声音开始结巴，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屏幕那头，启明创投的合伙人皱起了眉头。
我看着屏幕里的恐怖画面，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口刚买的提拉米苏。
甜腻的奶油味通过我的味蕾传递过去，
混合着他感受到的恐惧、眩晕和恶心，
形成了一种无比怪异、让他几近崩溃的感知。
“操！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恶心！”
他终于撑不住了。
在介绍核心数据的关键时刻，他猛地捂住嘴，
脸色煞白地冲出了镜头范围。
会议室里，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启明创投合伙人，和江辰助理尴尬的道歉声。
半小时后，张弛发来消息。
“海神，启明创投的李总刚刚亲自致电，
表示对‘辰星科技’CEO的专业度和精神状态表示严重怀疑，
已终止本轮投资谈判。”
我放下手机，端起咖啡。
窗外阳光正好。
江辰，这只是开胃菜。
第一次的失败，让江辰陷入了巨大的焦虑和自我怀疑中。
他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结果当然是一切正常。
他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压力太大。
而温雅，则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解语花”的角色。
“辰哥，你就是太累了。别担心，就算没有启明，
我们‘灵星’这么优秀，还怕没有别的投资人吗？”
听着共感系统里传来的温言软语，我差点笑出声。
天真。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我用同样的方法，
搞黄了江辰另外三个重要的投资会议。
有时是传递晕船的恶心感，有时是传递看牙医时的钻心刺痛，
有时，我甚至会在他演讲时，
看一些儿童不宜的片子，
让他当众生理性脸红心跳，丑态百出。
江辰彻底崩溃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撞了邪，甚至偷偷去寺庙求神拜佛。
公司里流言四起，都说CEO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
温雅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又一次融资失败后，我在办公室里，
通过系统“听”到了她和江辰的争吵。
“江辰！你到底怎么回事！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能搞砸！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的算法优化，我熬了多少个通宵？”温雅的声音尖锐而失望。
我感受到江辰的屈辱和愤怒。
“我也不想！我控制不住！温雅，你相信我，我真的……”
“我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温雅打断他，“公司账上的钱就快烧完了！
再没有新的资金进来，我们都得完蛋！”
他们不欢而散。
我靠在椅子上，心情愉悦。
很好，狗咬狗，一嘴毛。
现在，该进行下一步了。
釜底抽薪。
“辰星科技”的核心产品，“灵星”科技模型，确实是业内领先。
江辰和温雅都把这归功于温雅的技术能力。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灵星”的底层核心算法，根本不是温雅写的。
而是三年前，我用“海神”的身份，匿名收购的一家以色列科技实验室的成果。
我将它作为新婚礼物，包装成一个“天才程序员的开源项目”，
匿名发到了江辰的邮箱里。
他如获至宝。
而温雅，只是在这个框架上，做了一些缝缝补补的二次开发工作。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底层算法里，我亲手留了一个最高权限的后门。
一个只有我能启动的，足以在瞬间摧毁整个系统的后门。
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