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有些事不言而喻。
打了一个响指,门外进来几名摇臀晃腰的陪酒女。
当然不是普通的陪酒女,都是用来服务那些有钱人的高级作陪。
楚霆枭愣了,眼神不自觉瞥向阿班:
“你什么意思?”
对方笑了笑,有点意味深长:
“给你开开荤。”
“艹,你他妈诚心的?”
好在拳头没有抡到脸上,要不然那盛世美颜就毁了。
“哎哎哎!不要就不要嘛,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别人根本不敢开这种玩笑,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至于他们谁比较大,没人知晓。
反正都不会叫对方哥,直接称呼名字。
楚霆枭阴沉的脸让人好奇:“咋啦?二叔的事?”
切———!嗤之以鼻,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
“就是无聊。”
阿班啧啧两声,有点儿凡尔赛的意思。
要说别人觉得无聊就罢了,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的枭爷,也会觉得无聊?
“把人叫出来?”对方点头,应准。
没过多久,陈家大少陈达宰,吴家小少爷吴罕之都赶了过来。
推开包厢的门:“枭爷。”
另一个跟着打招呼:“枭爷。”
其余两大帮派的继承人,私下的关系还算不错。
当然,也是阿班的原因。
楚霆枭这个人过于乏味,不善言辞不善交际。
阿班则不同了,可能天生就是混道上的,整天称兄道弟,广交朋友。
“哈喽。”挥一下手指,算作打招呼。
四个人围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的喝。
没话题,没目的。
有酒当然要有女人,三个男人左拥右抱,只剩他身边坐着的女人,自顾自喝酒。
“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真能憋住?”
他们好奇,更是猜不透。
男人不就是好色吗?情欲之事怎么能克制?
“他是不是不行?”
噗——!差点儿喷了。
阿班故意引导:“难道喜欢男的?”
十楼就是接待有特殊癖好的人群,多大尺寸都有,挑肤色也行。
“我看不像啊?”
越说越离谱,楚霆枭踢一脚过来:
“你他妈找死?”
老虎发威谁能不怕,连忙陪笑:
“没有没有,开玩笑开玩笑。”
楚霆枭懒得理,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起身的瞬间觉得头晕,身体不自觉摇晃。
阿班连忙将他扶住:“咋啦,喝多了?”
平日里,他的酒量最好,今天怎么就醉了?
“没事。”
整理一下衣领,拿着车钥匙直接出去了。
这里对他来说很无聊,不像其余三个,堪比天上人间。
走出KTV,门外站着一排安保,整齐划一的鞠躬问好:
“枭爷!”
楚霆枭表情冷淡,掏出一支烟。
黑色细支的香烟,穿梭在手指中,烟雾萦绕,半缕清静。
公路上疯狂飙车,行驶车辆看到特殊车牌号,避而远之。
那车牌上的一串数字,是身份的象征,也是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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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月山庄。
楚霆枭只需要将车停到门口。
钥匙扔给马仔后,他们会把车停到原来的位置。
今天的酒确实有点上头,可能是混合了多种烈酒的缘故。
用手搓了搓后脖颈,眼底腥红着迷离恍惚。
泠音坐在狭小的储物间里,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谁?”
“少爷回来了,佟叔叫你过去。”
“哦,知道了。”
她是名义上的贴身佣人,只要没死就要恪守本职工作。
顺着电梯上了顶楼,门打开的一瞬间就闻到很大一股酒味。
这是喝了多少?
麻线编织的拖鞋没有声音,踩在地板上安安静静。
可楚霆枭却能第一时间察觉,从这一点来看他就不是一般人。
沙发上,他闭着眼没有反应,就算是这样,那种恐惧也并未消散。
几个小时前他差点儿亲手杀了她,就像那堆白骨的主人,干脆利落。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该留在楚霆枭的身边。
“枭…….少爷。”学着其他佣人的口吻,称呼他为少爷。
还是没有反应,好像是睡着了。
“少爷,回房间睡吧。”
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又何必这样委屈求全。
泠音上前想要将他扶回房间,刚一靠近一股淡淡的体香飘过来。
酒精麻痹得了神经,阻挡不了嗅觉。
那个味道很特别,不甜美但入心肺,久久挥之不去。
他的胳膊太粗了,肌肉结实,第一次触碰有些异样。
突然,楚霆枭睁开了眼,布满血丝的眸底闪过一丝平淡,和之前的冷戾截然不同。
泠音吓了一跳,本能想要逃开却被对方攥住了胳膊:
“你要干嘛?”
“我…….想扶您回床上。”
眼神干净,没说谎,谅她也不敢耍花样。
这个房间有警报系统,实时监控。
如果鉴别到有人想要杀他,第一时间就会拉起警报。
“要是让我查到什么 ,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警告、语气压迫,眼神如同将她活剐一般。
“您已经查了我是干净的,我真的…….”
还没说完,楚霆枭将她推开:
“滚!”
力气过大,小腿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咬着牙强忍。
随后,他便起身走向了卧室,并没有喝醉的样子。
硕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弱小、无助,此时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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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霆枭醒来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一杯蜂蜜水。
环视周围,并没有发现人。
平日这个时间,她都会来帮他穿衣服。
像贴身佣人一样,无微不至的照料。
蜂蜜的味道不好闻,他不喜欢,刚要放下,就听到了脚步声。
确实麻线没有声音,只怪他的听力太好。
泠音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对方的时候愣了一下,很明显:
“枭……..少爷。”
她这张脸着实令人心烦,越久就越克制不住。
转过视线,端起手里的蜂蜜水喝了一口。
泠音习惯了对方的无视,甚至希望对方永远看不到自己。
小腿上的淤青很严重,可想而知当时该有多疼。
已经尽量掩饰了,可还是一瘸一拐的。
楚霆枭瞥一眼,漫不经心道:
“怎么了?”很诧异,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水灵灵问出口。
“不小心…….磕的。”
她在撒谎,十分明显。
生平最憎恨别人对自己说谎的枭爷,竟然没有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