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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禾宴揽着宁绾绾刚进卧室就感觉自己心口突然十分难受。
他疑惑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还刻着许南栀的名字。
其实那场火灾后,他就调查清楚了真相,宁绾绾的小心思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只是女人之间的吃醋斗争,刚好也给许南枝一个警告。
要待在自己身边,就要乖一点。
“禾宴,看看我。”宁绾绾解开了衬衫,里面的黑色蕾丝引得傅禾宴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一把抱起宁绾绾,踹开了卧室的门。
门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宁绾绾知道大概是许南枝出车祸的消息,可她还不想让傅禾宴这么早知道。
她要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把握住傅禾宴再说。
傅禾宴刚准备去外面接一下电话,就被宁绾绾拉住。
“你说了把她送走,就好好陪我的,你是不是压根忘不掉她?”
他对宁绾绾的兴趣还没淡,压下心里的异样吻在她的嘴唇上。
“听你的,我不接电话了。”
整整三天,他跟宁绾绾玩着各种花样。
宁绾绾十分主动大胆,她食髓知味,可傅禾宴渐渐地有些腻歪了。
他突然想起许南枝那青涩又纯洁的神情。
果然一个口味吃久了,就会想起另一种。
已经三天,他的小南枝也该在古堡里反省好了。
傅禾宴松开又缠上来的宁绾绾,起身去客厅拿起私人电话,却看到助理已经打了许多未接。
“什么事,不知道我在忙?”
助理这几天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傅禾宴喜怒无常,很厌烦电话催促。
可许南枝对傅禾宴十分特殊。
他不敢耽搁,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电话。
“傅总,夫……许小姐去机场的路上发生车祸,坠崖身亡了。”
傅禾宴的眼神瞬间冷得像结了冰一样。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信不信我让你真的坠崖身亡?”
助理擦着冷汗,颤颤巍巍地回答:“傅总,夫人的事情怎么敢骗您,是真的,现在还在这边打捞。”
砰——
傅禾宴把手机就扔了出去。
宁绾绾从没见过这样的傅禾宴,她大着胆子向前一步挽着他的胳膊。
“禾宴,什么事那么大的火气?”
傅禾宴脸色阴沉,一把甩开了宁绾绾就出了门。
他紧握着方向盘,油门已经踩到了底。
马路上的红灯也视而不见,直闯了过去,还差点撞到另一旁的车。
“你他妈瞎吗?赶着奔丧啊?”
傅禾宴本想掏出黑卡扔给那人,听到这一句,瞬间被气笑。
他拨了个电话,让保镖过来将那人的车砸了稀烂,狠狠收拾了一顿。
一路疾驰到海边,傅禾宴才发觉自己的脚有一些发抖。
可笑,当年他带着十几个人抄了老爷子的老巢时都没这么害怕。
现在自己竟然在发抖。
助理远远地看着傅禾宴走了过来,连忙上前迎接。
“傅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傅禾宴没工夫听他废话,“结果,我现在就要结果!”
“打捞了三天,只有一部分汽车的碎片。这下面是一片鲨鱼活动的海域,尸骨大概是……”
助理还没说完就被傅禾宴揪着领子。
“没有尸骨,凭什么说她死了?”
“对不起,傅总,从这里摔下去的生存几率为零,更何况之前发生车祸,还爆炸了一次。”
助理见傅禾宴没说话,连忙把这些天发现的唯一一件物品递给了他。
“这里只找到这枚夫人的戒指。”
傅禾宴死死盯着那枚带血的戒指,忽然笑了出来。
“她死了?她怎么敢死的!”
心口那若有若无的疼痛瞬间蔓延到他的全身,傅禾宴从不知道自己还能感觉到心痛。
他小心地拿起戒指,紧握在手里。
“阿宴,你看这戒指好不好看?”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我只有你了。”
“我没有生日,如果非要许愿的话,那就愿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许南枝的模样一瞬一瞬地在傅禾宴的脑海里闪回。
那些被他忽略的美好,现在如同毒蛇一般蚕食着他的内心。
噗——
“傅总!救护车!”助理看着傅禾宴呕出了一口鲜血,吓得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傅禾宴紧紧抓着他的手,指了指对面。
“继续找,我不信她死了!”
他气急攻心,一下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