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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即使她就在眼前,傅斯年也看不到她。
他托着夏澜坐在自己的小臂上,另一只手环绕她的肩膀,一边哄一边咬她的锁骨。
夏澜仰着头失神尖叫,两条腿紧紧绕在傅斯年腰上。
两人下半身还紧紧相连,顺着楼梯一步一晃走向三楼主卧。
虞夭手死死握在栏杆上默不作声。
之后转身去了客卧,拿出里面的备用机。
开机后涌上来一堆消息,最后一条是那个男人的。
“三天之后,我去接你。”
第二天,她还没醒,就被人拽起来,送到了傅斯年面前。
他眼神放在合同上,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要和澜澜举行婚礼,时间仓促,只有三天准备时间。之前我们的婚礼准备是你做的,你应该最熟悉。这场婚礼就交给你了,就当是为澜澜赔罪。”
虞夭心口紧了紧,最后也只是淡淡开口:“好。”
她为自己的婚礼,一腔心血地选出了最好的。
最后在她的婚礼上,她对着一具玩笑的女尸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响头,还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现在,都要为夏澜做嫁衣。
“行了,你出去吧。澜澜懂事,受委屈了也不会反抗,但我都看着,你但凡做手脚,我就要你再给她磕九百九十九个头。”
她看着目不斜视的傅斯年,嘲讽一笑,径直出了门。
反正都是现在的她不要的垃圾了,都扔给夏澜,又能怎么样?
她撑着满是冻伤伤口的身体连轴转了三日,盛大的婚礼如期举行。
全江城的名流都来了,觥筹交错,花香鬓影。
“听说这场婚礼耗费了二十个亿!盛世婚礼,天价宠爱,不过如此了吧。”
“这不就是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吗!傅总也太爱了,这种深情的男人谁不想嫁啊,好羡慕夏澜!”
“听说傅总的前女友还死缠烂打呢,真不要脸。傅总和夏小姐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是啊,夏澜手上的钻戒价值十个亿,还是欧洲贵族的珍藏品,傅总亲自飞过去买下来的。谁能有夏澜十分之一福气!”
“诶,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有人过来,拽住角落里的虞夭,“让你去当伴娘没听见吗?傅总和夏小姐的婚礼,傅总亲口说了要你当伴娘,是给你脸了!要是今天敢搞砸,你的命也被想要了。”
虞夭被踉踉跄跄拽进休息室,被人扒掉身上的衣服,套上香槟色的伴娘裙。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却有一种惊人的孱弱的美。
她抿了抿唇,笑了,看着自己依然一片冰冷的眼睛。
记得,当时她给自己挑了一个月的婚纱裙,试了一件又一件,每一件,傅斯年都说她美若天仙。
最后请了意大利的工作室定制,还没来得及穿上,就出了事。
那条婚纱现在穿在夏澜的身上,即将和傅斯年站到司仪面前。
化妆师不耐烦地给她画上厚重的粉底遮盖掉冻伤的痕迹。
几个保镖过来把她拉到夏澜面前。
夏澜穿着那条本该属于她的婚纱,傅斯年正亲手为她绾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