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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看着手机银行APP里冯天耀刚刚转账过来的、备注为“特殊人才安家费”的七位数巨款,林温温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刚刚才为花光震慑值而肉痛,转眼就被现金砸晕,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了。

“冯、冯老板……这、这太多了……”她捧着手机,像捧着一颗定时炸弹,声音都在发飘。上次五十万就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这次七位数,她怕妈妈直接报警。

冯天耀正对着沙袋练习组合拳,头也没回,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多。给你爸妈换套好点的房子,带电梯、小区环境好、方便你爸康复的那种。剩下的,算你的‘精神损失费’和‘器材损耗预存金’。”

林温温:“……” 原来这钱是这么个“安家”法!

在冯天耀“雷厉风行”的作风下(或者说,是他怕林温温再把钱犹豫没了),当天下午,就在一位穿着西装、自称是“部队后勤保障处文职人员”(其实是冯天耀助理)的陪同下,林温温晕乎乎地在一个环境幽静、绿化极佳的新小区售楼处,签下了一份购房合同。

拿着那份沉甸甸的合同,林温温感觉自己像在做梦。她再次颤抖着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那个……单位领导看我家庭困难,又给了我一个福利……”她小心翼翼地措辞。

电话那头的妈妈瞬间警惕:“又是什么福利?温温我跟你说,不该拿的咱们不能拿!”

“是房子!”林温温赶紧解释,“是国家给特殊人才的福利房!对!分配给我们家暂住的!不要钱!就是……得我们自己装修……领导说,这是为了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安心搞科研!”她把冯天耀教她的说辞一股脑倒了出来。

妈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然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分、分房子?不要钱?温温……你参加的……到底是什么国家级项目啊?妈这心里怎么越来越不踏实了呢……”

“是国之重器!妈!是尖端科技!”林温温硬着头皮往上拔高,感觉自己脸皮厚度正在与日俱增,“您就放心吧!领导说了,这都是合规合法的!您和爸爸赶紧去看看房子,挑个喜欢的楼层,早点搬过去,爸爸康复也方便!”

最终,在“国家福利房”这颗巨型糖衣炮弹的轰炸下,妈妈再次晕乎乎地接受了这个“惊喜”,并开始沉浸在挑选装修风格的幸福烦恼中。

解决了心头最大的一桩事,林温温揣着还剩下一大笔的“安家费”(她坚决认为这是公款,不敢乱花),怀着一种上刑场般的心情,回到了特训营。

而她的“国家级科研”(物理)生涯,也正式进入了地狱模式。

冯天耀所谓的“开小灶”,根本就是“往死里练”的代名词。

小灶一:精准控制训练。

训练场一角,摆上了琳琅满目的“道具”:从豆腐、生鸡蛋、玻璃杯,到最新款的智能手机、精密仪器零件,甚至还有一台冯天耀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据说运转良好的旧发动机。

冯天耀的要求很简单:“用你最大的力气,拿起它/触碰它/操作它,但不能造成任何肉眼可见的损坏。”

于是,特训营的官兵们经常能看到如下奇观:

林温温屏住呼吸,手指颤抖地伸向一块嫩豆腐,然后……噗嗤,豆腐变成了豆花。

林温温泪眼汪汪地试图拿起一个生鸡蛋,然后……咔嚓,蛋壳均匀碎裂,蛋清蛋黄从她指缝流下。

林温温小心翼翼地想去拧一下发动机的螺丝,然后……嘎嘣,螺丝连同底座一起被她拧了下来。

冯天耀在一旁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记录:“豆腐,失败。鸡蛋,失败。发动机,报废。林温温,你的控制力是跟哈士奇学的吗?”

林温温:“对不起!发动机我赔!”

【震慑值+10!来自围观教官!】

【震慑值+15!来自路过兵王!】

小灶二:力量分级训练。

冯天耀弄来了一套极其昂贵的压力传感设备,让她练习在不同程度的“意念”下,输出不同层级的力量。

“一成力,打向传感器。”

林温温小心翼翼,轻飘飘一拳。

传感器读数:【1.5吨】

冯天耀:“……”

“半成力!”

传感器读数:【0.8吨】

“零点一成力!!”

林温温憋得小脸通红,几乎是用意念“抚摸”了一下传感器。

传感器读数:【0.1吨】

冯天耀看着那依旧远超常人的数据,揉了揉眉心:“算了,你还是先练怎么把力收住吧。以后对队友,用‘零点零一成力’的意念,记住了吗?”

林温温(欲哭无泪):“记、记住了……可是冯老板,零点零一成力是多少啊?我不会算……”

冯天耀:“……” (╯‵□′)╯︵┻━┻

小灶三:战术性道歉训练。

“听着,”冯天耀一脸严肃,“在国际赛场上,你的‘道歉’不能只是本能,要变成一种战术!”

林温温:“???”

“想象一下,”冯天耀开始情景模拟,“你一拳把对手的掩体轰塌了,对方目瞪口呆的时候,你立刻眼泪汪汪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的掩体质量好像不太行……’ 这叫什么?这叫心理干扰!攻心为上!”

林温温恍然大悟,然后努力挤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配上刚拆了一台发动机的沾满油污的手:“对、对不起……”

冯天耀扶额:“表情可以,眼神太呆了,像在背课文。重来!要那种发自内心的慌乱和无助!”

林温温:“……” 这比控制力气还难!

就在林温温被冯天耀折磨得欲仙欲死之时,她未来的队友们,也终于结束了其他科目的集训,正式与她汇合了。

当冯天耀领着低眉顺眼、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林温温走进小队会议室时,早已等候在此的四名队员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这四位,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队长雷战,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沉稳,是队里的定海神针和重火力手。

副队长兼狙击手顾明远,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冷静,手指修长,据说能千米之外精准命中目标。

爆破手兼工程兵赵大力,人如其名,胳膊比林温温大腿还粗,性格豪爽,此刻正好奇地打量着林温温。

医疗兵兼通讯兵苏小柔,是队里唯一的女性,长相清秀,眼神灵动,看着林温温时带着友善的笑意。

冯天耀简单介绍了一下:“林温温,新队员,代号‘小粉拳’,担任……嗯……突击手兼……特殊破障员。”

一阵友好的沉默。

然后,冯天耀干咳一声,给每人发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四人低头一看,封面印着几个大字:【应对林温温(代号:小粉拳)行为守则(初版)】。

队员们疑惑地翻开:

· 第一条: 严禁与林温温同志进行任何形式的肢体较量(包括但不限于掰手腕、角力等)。

· 第二条: 林温温同志接触任何装备、器材前,必须进行三重检查,并由至少一人在旁监督提醒。

· 第三条: 如林温温同志开始道歉,请立即检查自身及周边环境安全,并保持冷静,她可能不是故意的,但破坏已经发生。

· 第四条: 日常交流请保持和蔼态度,避免惊吓到她,以免引发不可控的应激反应。

· 第五条: 林温温同志是珍贵的国家战略资源,请像保护精密仪器一样保护她(的心理状态)。

· ……

队员们:“???”

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这确定是队友,不是请回来了个需要精心呵护的易碎品?

爆破手赵大力性子最直,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问:“冯队,这……啥意思啊?这位林妹妹……很厉害?”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林温温因为紧张,下意识想扶一下身边的金属会议桌边缘。

“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众人低头,只见那实心金属的桌沿,被她无意识的手指,按出了几个清晰的指印凹坑。

林温温瞬间反应过来,脸“唰”地白了,猛地缩回手,对着桌子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桌子!我不是故意的!我赔!”

全体队员:“!!!”

会议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冯天耀,仿佛早已习惯,淡定地拿出小本本记录:“会议桌损坏一,记林温温账上。”

半晌,狙击手顾明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诡异的光,他看向冯天耀,语气带着一种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探究:

“所以,冯队……我们队未来的战术核心,就是……让她想办法冲到敌人基地门口,然后哭着道歉,借此瓦解对方斗志,顺便……把人家基地给‘误伤’塌了?”

冯天耀合上小本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聪明。”

“现在,欢迎我们的‘秘密武器’正式入队。”

“以及,祈祷我们的训练基地,能撑到比赛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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