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墙壁硌着她的脊背，身前是男人滚烫而充满压迫感的躯体。苏晴被牢牢困在这方寸之地，无处可逃。
沈墨低沉而危险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钩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的神经上。
“那晚在酒吧VIP室，把我当服务员，又哭又闹，还强吻我的胆子，去哪了？”
“嗯？”
最后一个音节微微上扬，带着极致的嘲讽和压迫，温热的呼吸几乎烫伤她的皮肤。
苏晴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脸上，烧得她头晕目眩。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以一种最直接、最羞辱的方式，将那个她拼命想要遗忘的夜晚血淋淋地撕开，摊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我…”她嘴唇哆嗦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声音破碎不堪，“对不起…沈总…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认错人了…我向您郑重道歉！”
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巨大的身份落差和羞耻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消失。她拼命挣扎，手腕却被攥得更紧，疼得她细眉紧蹙。
“喝醉了？”沈墨嗤笑一声，俊脸又逼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暗沉的光，“喝醉了就能随便抓着陌生男人哭诉？就能主动投怀送抱？就能第二天早上像躲瘟疫一样溜走？”
他的质问一句接一句，毫不留情。
“苏小姐，你的酒品和…人品，都很有问题。”
最后那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苏晴最后的自尊。眼泪终于决堤，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她哽咽着，徒劳地摇头，“我那天刚分手…心情很差…我喝多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我醒来后很害怕…所以才…”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试图挽回一点点印象分，哪怕明知希望渺茫。
“害怕？”沈墨捕捉到这个词，眼底的墨色更浓，指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直视他冰冷的眼睛，“睡了我沈墨，让你觉得很害怕？很丢人？”
他的指腹温热，力道却不容抗拒，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强势。
苏晴被迫看着他，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窒息。他眼底的寒意和怒意让她心惊胆战。
“不…不是…”她颤抖着否认，眼泪流得更凶，“是我配不上…是我冒犯了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您…求您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出现在您面前…项目…项目我也可以退出…”
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噩梦，哪怕丢掉这个重要的项目。
“退出？”沈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苏小姐，你觉得我是那种你想惹就惹，想忘就忘，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和退出就能打发的人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带着千斤重的压力。
“那晚你可是热情得很，抓着我的衣领问‘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主动得很。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就想一笔勾销？”
苏晴的脸红得几乎滴血，羞愤欲绝。那些模糊又炙热的记忆碎片随着他的话语再次攻击她，让她无地自容。
“那…那您想怎么样？”她绝望地问，声音细若蚊蚋。
沈墨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但身体依旧紧紧困着她，目光如同审视猎物般上下打量着她，从她泪湿的眼睫，到颤抖的唇，再到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评估意味，让苏晴浑身发毛。
“我想怎么样？”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致命的磁性，“苏小姐，做错了事，总要负责的，不是吗？”
“负责？”苏晴懵了，心脏猛地一缩，“怎…怎么负责？”
她无法想象，他能让她怎么负责？赔钱？她赔不起。公开道歉？那她会身败名裂。
沈墨俯下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灌入她的耳蜗，引起她一阵剧烈的战栗。他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敲打在她的耳膜上：
“很简单。”
“从现在开始，随叫随到。”
“我要你的时候，不准躲，不准逃。”
“用你自己，”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因惊恐而微张的唇上，意有所指，“来‘赔’到我满意为止。”
苏晴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根本不是负责！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想要她用身体来偿还？！
巨大的震惊和屈辱瞬间淹没了她，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
“不…！”她失声拒绝，声音因为震惊而尖利，“这不可能！沈总，请您放尊重一点！我是来工作的，不是…不是来…”
她想说“不是来卖身的”，但最后的尊严让她无法说出口，只是用尽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这是骚扰！”
她的反抗似乎激怒了他。
沈墨的眼神骤然一冷，攥着她手腕的大手猛地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的力道瞬间弱了下去。
“骚扰？”他冷笑，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阻止她任何躲避的可能，俊脸逼近，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苏晴，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那晚主动的人是你。早上不告而别的人也是你。现在，跟我谈尊重？”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他盯着她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宣判般说道，“这是通知。”
“要么，按我的方式来‘负责’。”
“要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间豪华的会议室，语气轻描淡写，却充满了毁灭性的威胁，“你和你的团队，立刻滚出这个项目。并且，我保证，只要我一句话，行业内不会再有任何一家像样的公司敢用你。”
“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