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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赵穆!你找死!"

王氏瘫软在血泊中,颤抖的手指指着赵穆。

她精心梳妆的发髻早已散乱,金钗歪斜地挂在耳边,昂贵的蜀锦衣裙沾满了泥污和血迹。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眼中却燃烧着怨毒的火焰,怒吼道:"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行凶,就算是老国公也保不住你!"

赵穆冷笑一声,手中青锋剑尖滴落的鲜血在青石板上绽开朵朵红梅。他随手一指旁边矗立的石碑,那上面"文官下轿,武将下马"八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猛地欺身上前,剑锋擦过王氏的脖颈,留下一道细长血痕,不屑道:"肥猪,看清楚太祖御赐的规矩。别说杀几个奴才,就是宰了你,陛下也只会夸我杀得好!"

"贤、贤侄饶命!"

纳兰石瘫跪在地,肥胖的身躯抖如筛糠。他那件价值千金的紫貂大氅已被血水浸透,腰间玉佩在挣扎中碎成数块。他亲眼看着带来的三十多名护院在瞬息间被斩成血雾,那个号称"铁掌无敌"的教头甚至没来得及出招就被一剑穿喉。

此刻裤裆已然湿透,腥臊的液体顺着锦袍下摆滴落。连忙求饶道:"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杀你?"赵穆一脚踩住他的肩膀,鹿皮靴底碾得骨骼咯咯作响。宝剑鞘拍打着那张油腻的胖脸,忽然暴喝,声如雷霆:"本公子要的是你还钱!这些年拿走的钱财,连本带利还给我,少一个铜板,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杀你这种废物,比宰条野狗还容易!"

与此同时,纳兰府邸。

"报——!"一个下人撞开描金大门,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他踉跄着跪倒在青玉地砖上,惊飞了廊下挂着的画眉鸟。

"唐国公府前,玄甲卫连斩三十六人,府上护院尽数被杀!老爷夫人被.被扣在血泊中"

“什么?”

纳兰若冰霍然起身,腰间佩剑"清霜"嗡鸣震颤。她今日原本穿着月白色常服,听闻噩耗立刻扯下外袍,露出里面寒光凛凛的锁子甲。凤目含煞,一掌拍碎黄花梨案几,上等的青花茶具哗啦碎了一地:"他怎么敢?"

王禅疾步上前,正待解释,却见这位女将军已然翻身上马。雪白披风猎猎作响,她咬碎银牙,口中杀气冲天,冷喝道:"今日我定要这畜生血债血偿!"

"且慢!"王禅抓住缰绳,声音发苦道:"那些私兵持械纵马,在国公府前放肆触犯了太祖禁令啊!死了也是白死!"

"文官下轿,武将下马!"

纳兰若冰身形一滞,她忽然记起国公府前那块染血的石碑。那是开国时太祖亲赐,百年来无人敢犯。

但此刻父母性命攸关,她猛地甩开王禅,冷哼道:"卑鄙!我父母并非朝臣,他分明是设局陷害!"

王禅扫了对方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以前的赵穆号称大宁第一情种,你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在乎。

但现在不一样,对方都已经休了你,双方已经闹翻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然是不行的,恐怕对方早就想找个借口了,现在把柄就出现在眼前,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这个赵穆实在是小心眼,那个恩典虽然是太祖给的,但实际上,太祖之后,无人遵守,赵穆显然是想算计你,才会将此事无限放大,闹的人尽皆知。”王禅不屑的说道。

“这个男人到底不是武者,心胸狭窄,成不了大事,真是让恶心。”纳兰若冰很赞同对方的言论。

实际上,她哪里知道,四王八公乃是朝廷勋贵之首,对祖先荣耀看的十分重视。

毕竟,武者是什么?召唤祖宗之魂,沐浴大妖之血,接引天地之灵,成就武者之身。没有祖先的灵魂,根本成不了武者之身。

每一个武者家族都设有家庙,族人死后,灵魂归于家庙之中,这也是一个家族的底蕴之一。族中每次有适龄子孙到了练武的年纪,都会祭祀祖宗之灵,借助祖宗之魂,捕捉天地之灵,完成武者第一步。

“快去找他。”

马蹄声如惊雷般碾过朱雀大街。沿途百姓纷纷避让,有眼尖的认出这位女将军,顿时窃窃私语:"那不是刚立战功的怀化将军吗?"

"听说她未婚夫就是唐国公世子."

"嘘,没见后面跟着的冠军侯吗?听说两人早就"

当纳兰若冰看见跪在血泊中的双亲时,周身真气轰然爆发!她分明看见母亲脖颈上的血痕,父亲也同样是狼狈不堪。

“赵穆!”

她凌空跃起,长剑化作银色闪电。这一剑含怒而出,竟隐隐有风雷之声!三丈青石板在她脚下寸寸碎裂,惊得围观的路人都统连忙后退。

"放肆!"

一声暴喝炸响。佝偻的福伯突然挺直腰背,那件灰布短褂无风自动。枯瘦的手掌拍出猛虎虚影,隐约可见三道金色脉轮在背后浮现。气浪翻涌间,纳兰若冰倒飞数丈,撞断了两根拴马桩才止住去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武道筑基?怎么可能!"王禅瞳孔骤缩。这个平日弯腰驼背的老仆,此刻竟如出鞘利剑!

赵穆缓步上前,玄色大氅在风中翻卷。他剑指跪地的纳兰夫妇,声音冷得刺骨:"怀化将军好大的官威啊!擅闯国公府,剑指世袭勋贵——"

他突然厉喝:"你是要造反吗?"

王禅急忙挡在纳兰若冰身前:"赵兄息怒!若冰只是"

"闭嘴!"赵穆剑锋一转,直指王禅咽喉,忽然狂笑,笑声中尽是杀意,对纳兰若冰冷哼道:"这个贱人带你的情夫来我府前耀武扬威?今日就让天下人看看,辱我赵氏者,杀无赦!"

福伯闻言踏前一步,筑基威压如山岳倾塌。整条长街的青石板竟寸寸龟裂!

远处观望的巡城御史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纳兰若冰面色苍白如纸,她终于看清局势——赵穆这是要将自己两人钉在耻辱柱上。挖了别人的墙角,然后还耀武扬威的找上门来,这是奇耻大辱。尤其是对勋贵而言,脸面丢尽,这不是不死不休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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