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怪大的！”
正常来讲中了大鱼，都要顺着它的力气打消耗战，不硬来。
但林军一力降十会，一步一步稳健地将网拖上岸，身后鱼儿打起的水花震天响。
仍然是爆网。
渔网上边有各式的鱼，有其中比较熟悉的老头鱼。
下边有一条庞然大物啪啪甩尾打地。
头大背宽，身子呈圆筒状。
这是一条一百多斤的大青鱼，长度和林军身高都差不多了，接近一米八。
大青鱼瞪着鱼眼，嘴巴还一张一吐的。
“这种上了斤两的鱼，城里价钱都是成倍的翻。”
比如普通的鱼是四五毛一斤。
如果重量到了百斤能撑起排面的货，收货价水涨船高到一块六、一块八。
这条青鱼将近一百，就是一百六十、一百八的价格。
抵得上林场员工两三月工资，能买一辆二八大杠的自行车。
林军抱起青鱼感受了下，见它不老实，直接甩了一巴掌给青鱼打晕了。
这一网的鱼都扔进了空间中，他接着理网、撒网。
捉鱼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一团火，衣服打湿被风吹都不觉得冷。
一上午时间，不算大青鱼，林军一共网了一百多斤的鱼。
生了一团火烤干衣服，啃了家中带的大煎饼，林军换了一条道走。
路过一片树林时，他放慢了脚步，从裤兜中摸出弹弓和泥丸。
顺势一搭，泥丸上了兜，绷起皮筋。
林军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听着林中飞鸟、小兽混杂的声音。
一抹黑影从上方的树梢跑过，林军急射出泥丸！
泥丸打出了破空声，擦过枝叶，掠过灰狗子的身体。
灰狗子受到惊吓，吱呀惊叫一声，转瞬逃跑不见。
打歪了。
林军的准头没错，问题出在弹药上。
刚才一打出去，就觉得手感不对。
他将挎兜中的泥丸都倒出来。
果然，有的泥丸储存时间太长，裂开了缝隙，射出去有偏差。
林军捡出开裂的，只留好的，继续在林中狩猎。
一头灰狗子正对着他，四目相对，灰狗子朝树上跑。
“啪！”
泥丸精准地射中了灰狗子脑袋。
它身子一僵，从树上栽下来抽搐，嘴角流血。
林军走上前，顺势抹脖放血，摸了把灰狗子的皮毛。
透过林间的阳光，照得皮毛光溜水滑。
灰狗子，就是东北的魔王大松鼠。
因为长期食用榛子、松子，肉带有松香。
正值秋天攒膘，肉肥。
最值钱的还是这身上品皮毛。
因为神州大地出口赚外汇的需求，一张灰狗子皮在供销社能卖到二十到三十不等。
这就是为啥林军有枪不用，要用弹弓。
一枪打下去，皮毛轰得稀碎还卖个卵蛋。
当然，正常猎户用弹弓是打不中灰狗子，都得费老大劲下拍子。
林军不是正常人。
“这张是公皮，能值个二十八吧。”
林军老道毒辣，一摸一看就对价钱有数，灰狗子丢到了挎兜中。
过了十几分钟，林军同时看到了两头灰狗子跑动。
他一击打出，看都没看就调转方向。
手掌心的泥丸丝滑地抹上，一搭一拉，再次射出。
两头灰狗子前后栽到地上。
割喉放血，摸皮验货一条龙。
“公的三十，母的二十二。”
林军眼睛尖，看到树上方有树洞。
他收好弹弓，双手抱树爬上去。
树洞里面堆满了坚果，榛子、松塔啥都有。
这是灰狗子给自己储存的冬粮。
这些东西拿到城里也能卖钱。
林军不客气，跨坐在树干上展开麻袋，一捧一捧哗啦啦地掏。
很快就掏了个底朝天。
啪嗒。
一颗松塔落到了林军脸上。
他抬眼一看，一只灰狗子满脸错愕，似乎难以接受现实。
灰狗子一怔神，林军伸手一握攥住了它。
灰狗子大大的黑眼睛，生无可恋地挣扎。
挣扎着爪子还并拢了，像拜托老天一样抬起放下。
林军正准备顺手甩断它脖子，脑海中响起系统声。
“可以契约为兽宠……这是系统的新功能。”
林军看了下，目前他能契约的兽宠数量为一，而且不能契约大牲口。
“契约。”
某种无形链接，在林军和灰狗子之间建立，它逐渐安静下来。
林军把它放到树干上。
灰狗子捡了一颗松子，牢牢抱在怀中，和电影冰河里那只灭世松鼠一样。
“以后你就叫大灰了。”
林军手指放到它嘴边，喂它喝灵泉水。
几滴灵泉水下肚，大灰爪子抓着林军手指，嘴巴嘬嘬嘬。
原本有些灰暗的皮毛瞬间有了光泽，蓬松的尾巴高高立起。
林军还能隐隐感受到它的情绪：好喝好喝！
“看来灵泉水也能加强山牲口体质、智慧。”
林军拿开手指，“大灰，喝饱水就该干活了。”
“你要是没用，你这身皮毛倒是挺有用的，明白吗？”
“你的爸妈哥哥小妹，亲戚朋友都搁哪儿，带我去。”
大灰从灵泉水的美味中回过神，浑身一抖，感受到主人精神传递过来的冷冰冰恶意。
它单手抱住松子，三爪落下飞快地跑。
林军从树上滑下，跟着大灰走。
大灰跑跑停停，殷勤地像“太君这边请”。
而那些灰狗子就惨了，活生生表演了一番“就是你把鬼子引进村的？”
暴露藏身处的灰狗子接连被林军射杀。
很快挎兜中又多出了四只灰狗子。
算上前面的三只，一共七只，小两百块吧。
“不错。”林军摸了下大灰的额头，有些可惜：“没有更多亲朋好友了嘛。”
他弹了个榛子到大灰手上，“奖励你的。”
大灰把榛子塞到嘴中，手上还是紧紧抱着那颗松塔。
“不知道其他灰狗子在哪儿，但是知道它们的粮仓。行，带路吧。”
林军把这片山林的灰狗子冬粮掏了干净，大概有个百来斤，感觉差不多了。
因为杀了太多灰狗子，放血带来的血腥味扩散。
剩下的灰狗子都藏了起来，不会轻易露面，这片林子接下来一个月都不好打。
林军把坚果收进空间，大灰就站在他肩膀上抱着松塔。
看看日头，他开始往屯子走。
“哦？”林军停下步伐，“这是好东西啊。”
算算季节，确实是它生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