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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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属电梯无声攀升，将大厅里所有惊愕、鄙夷的目光甩在身后。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保安，脸色惨白，像一尊石雕。
电梯门开。
奢华到令人窒息的空中平层，一个身穿暗红色唐装的老妇人，端坐于黄花梨木椅上。
满头银发，眼神却锐利如鹰。
她就是凤青鸾。
这座城市真正的无冕女王。
她接过我手中那个冰冷的吊坠，苍老的手指反复摩挲着背后的刻痕。
她的目光从吊坠，移到我伤痕累累的脸上，声音沙哑。
“你的母亲，是唐慧敏？”
我点头，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跪在冰冷的地毯上，将陆怀瑾如何用高压水枪射向我的眼睛，如何撕碎我的录取通知书，如何逼我从保安的胯下钻过，如何亲手掐断我母亲的生命维持……
我没有哭。
每一个字，都是我恨不得撕碎了陆怀瑾恨意。
当“陆怀瑾”三个字落地时，我清楚地看到凤青鸾眼中闪过暴戾的杀气。
她手中的紫砂茶杯，应声而裂。
滚烫的茶水溅在她手上，她却毫无所觉。
“唐慧敏……我那傻女儿。”
凤青鸾闭上眼，声音里带着悔恨与悲痛。
“你，是我凤家的血脉，我凤青鸾的亲外孙女。”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凤青鸾睁开眼，那股悲痛瞬间化为令人胆寒的威严，她死死盯着我血肉模糊的右眼，一字一顿。
“敢动我凤家的血脉，就要有被连根拔起的觉悟！”
她拿起电话，语气冰冷得。
“凤澜。”
“查陆氏集团，查一个叫顾悦悦的女孩。”
“我要他们在天亮之前，就明白什么是地狱。”
挂断电话，她走到我面前，用那双历经风霜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孩子，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外婆在，天塌不下来。”
“把全世界最好的眼科医生给我叫来，用最快的速度！”
“我的外孙女，不能有任何瑕疵。”
当晚，我被送进了凤家私立医院的顶级病房。
我躺在手术床上，右眼的剧痛被药物压制，但心脏的空洞却在疯狂叫嚣。
我不要他们破产。
太便宜了。
我要陆怀瑾也尝尝，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被人一脚踩进泥里的滋味。
我要他跪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