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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时，沈清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换了一身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挽着，看起来有些憔悴。
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看样子，她一夜没睡。
见我回来，她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陆言，你昨晚去哪了？”
“我很担心你。”
我看着她，觉得无比讽刺。
担心我？
如果她真的担心我，昨晚就不会说出那些诛心的话。
我没有回答她，径直走到她面前。
“我们谈谈吧。”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话。
沈清霜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重新坐回沙发上。
她似乎以为，我冷静下来之后，是来服软的。
“陆言，我知道我昨晚的话伤到你了。”
她率先开口，摆出一副准备和解的姿态。
“但我和季寻真的已经过去了，我承认，我以前是爱过他，但那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我……”
“那张孕检单，是假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直接抛出了炸弹。
沈清霜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眼中的镇定出现了裂痕，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在茶几上。
屏幕上，正是我整理好的所有证据。
林悦的社交媒体截图，她的医美记录，那个医生的转账信息。
一条条，一桩桩，清晰明了。
“还要我解释得更清楚一点吗？”
“季寻的‘真爱’林悦小姐，根本没有怀孕。”
“她最近忙着抽脂减肥，准备去参加下一季的模特大赛。”
“那张孕检单，是季寻花五十万买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演一出戏给你看，顺便，再恶心恶心我这个‘园丁’。”
沈清霜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
她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快意。
“为什么？”
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她昨晚的语气，冰冷地对她说。
“因为他根本不爱你啊，沈清霜。”
“他只是享受掌控你的感觉，享受看你为他痴，为他狂，享受看我这个丈夫被他踩在脚下的快感。”
“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而你，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编造的谎言，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吃了三年的避孕药。”
我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惨白的脸。
“沈清霜，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的爱更廉价？”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抬起头，眼中终于蓄满了泪水，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真正的狼狈和绝望。
“陆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衣角。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晚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甩在她面前。
“签字吧。”
“我们的约定，也作废了。”
5
离婚协议书轻飘飘地落在沈清霜的膝上，却仿佛有千斤重。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几个刺眼的黑字，泪水终于决堤。
“不……陆言，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是我过去最见不得的样子。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见季寻了，我把那个纹身洗掉，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冷漠地看着她。
“机会？我给过你三年机会，沈清霜。”
“在你为了另一个男人，让我日复一日喝下那些伤身的药时，我们的机会就已经用完了。”
“在你看着我被季寻当众羞辱，却无动于衷时，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恨了。”
我的话像冰锥，刺得她浑身一颤。
她知道，这次我是认真的。
她的哭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陆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她猛地站起来，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你不过是我沈家养的一条狗！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你那个破工作室，要不是我爸点头，你连地都租不起！”
“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我告诉你，没门！”
我看着她狰狞的面目，心中最后一点残留的温情也消散殆尽。
“我的一切，是我自己挣来的。”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的公司早就上市了。”
“至于你爸，他当初投资我，不过是看中了我的技术，想让我为沈氏集团效力罢了。”
“是我自己蠢，为了你这个不值得的女人，放弃了所有。”
我不再跟她废话，转身就走。
“你会后悔的！陆言！你一定会后悔的！”
沈清霜的尖叫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没有回头。
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爱上她。
我搬出了那个充满谎言和屈辱的家，直接住进了工作室。
我联系了最好的律师，启动了离婚诉讼程序。
同时，我重启了我的公司——“LTech”。
三年前被我解散的团队成员，在我发出召集令后，二十四小时内，全部归位。
他们说：“陆哥，我们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
我看着这些信任我的伙伴，心中百感交集。
我告诉他们，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拿下天华集团最新的“天网”安防系统项目。
这个项目，沈氏集团和季寻的公司，都志在必得。
这不仅仅是一场商业竞争。
这是我的复仇。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圈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那个为了爱情销声匿迹三年的天才“L”，竟然回来了。
沈清霜和季寻，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我几乎能想象到他们错愕和愤怒的表情。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打响。
6
沈氏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沈清霜的父亲，沈雄，沈氏集团的董事长，脸色铁青地坐在主位上。
“谁能告诉我，这个LTech是怎么回事？”
“陆言那个废物，他哪来的胆子跟我抢项目？”
沈清霜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她没想到，那个在她面前一直温顺如兔的男人，竟然隐藏着如此锋利的爪牙。
一个高管小心翼翼地开口：“董事长，这个陆言……好像就是三年前那个传说中的黑客‘L’。”
“他的技术非常顶尖，当年好几家巨头都想挖他，但他后来突然就消失了。”
沈雄一拍桌子：“我不管他是什么L还是M！天网项目，我们必须拿下！”
他看向一旁的季寻。
季寻这次也作为合作方列席了会议。
他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陆言的回归，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那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园丁”，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最强劲的对手。
“季总，你有什么看法？”沈雄的语气带着一丝质问。
季寻强作镇定地笑了笑。
“沈董放心，一个消失了三年的家伙而已，技术早就过时了。”
“天网项目，最终只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L”当年的实力。
会议结束后，季寻找到了沈清霜。
“你那个前夫，还真会藏。”季寻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沈清霜咬着唇，眼中满是恨意。
“他这是在报复我，报复我们。”
季寻冷笑一声：“报复？他也配？”
“清霜，你放心，我会让他知道，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的下场。”
很快，针对我的阴谋就开始了。
天华集团的项目招标会前夕，我的公司网络突然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数不清的病毒和木马像潮水一样涌来，试图瘫痪我们的服务器，窃取我们的核心技术方案。
同时，网上开始出现大量抹黑我的帖子。
说我LTech的技术是偷来的，说我人品败坏，是个靠老婆上位的软饭男。
各种脏水劈头盖脸地泼来。
我的团队成员们都急了。
“陆哥，这肯定是季寻和沈家干的！太卑鄙了！”
“我们的防火墙快撑不住了！”
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攻击代码，眼神却异常平静。
“别慌。”
我淡淡地说道。
“鱼儿，上钩了。”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季寻以为他能用黑客手段打败我？
他忘了，我才是这个领域的王。
我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行行代码，像一个优雅的指挥家。
“启动‘蜂巢’计划。”
“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下一秒，我们公司的网络攻击瞬间停止。
而在季寻公司的服务器里，一场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7
季寻公司的技术部乱成了一锅粥。
“季总！不好了！我们的服务器被反向入侵了！”
“所有数据都被锁了！对方留下了一个勒索信息！”
季寻冲进技术部，看着屏幕上那个巨大的，由代码组成的“L”字母，气得差点吐血。
勒索信息很简单：
“想拿回数据？拿天网项目来换。”
“或者，等着你们所有的商业机密和客户资料，出现在明天的新闻头条上。”
落款，是一个嚣张的笑脸符号。
“陆言！”
季寻咬牙切齿地吼出我的名字。
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黑客团队，在陆言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马上想办法破解！多少钱都行！”季寻对着技术总监咆哮。
技术总监满头大汗：“季总，没用的……对方用的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加密算法，除非他自己交出密钥，否则……神仙也解不开。”
季“你……”
季寻气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
与此同时，沈氏集团也收到了一个“惊喜”。
一份详细的报告被匿名发送到了董事长沈雄的邮箱。
报告里，是季寻公司近年来所有偷税漏税，以及进行不正当商业竞争的证据。
每一条，都足以让季寻的公司万劫不复。
沈雄看着这份报告，手都在发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合作伙伴，竟然是个这么大的雷。
一旦季寻公司出事，和他们深度绑定的沈氏集团，也必然会受到重创。
他立刻打电话给季寻，电话里是前所未有的暴怒。
“季寻！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你想死别拉上我沈家！”
季寻焦头烂额，只能低声下气地安抚沈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正悠闲地坐在我的工作室里，喝着咖啡，欣赏着他们的丑态。
网上那些抹黑我的帖子，也在一夜之间被删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LTech公司防火墙“蜂巢”系统，在这次网络攻击中表现出的强大防御能力的技术分析贴。
我，LTech，一战成名。
天华集团的项目负责人，亲自打来电话。
“陆总，久仰大名。天网项目，我们希望由贵公司全权负责。”
我挂掉电话，嘴角的笑意更深。
这只是第一步。
季寻，沈清霜，你们带给我的痛苦，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们。
8
季寻和沈家彻底乱了阵脚。
为了拿回被我锁住的数据，也为了让沈雄不出示那些致命的证据，季寻不得不公开宣布，退出天网项目的竞争。
这个消息在商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季寻的公司股价应声暴跌，濒临破产。
而我，LTech，则成了最大的赢家。
就在我以为事情会这么顺利地进行下去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公司楼下。
是沈清霜。
她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曾经高傲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祈求。
她拦住了我的车。
“陆言，我们能谈谈吗？”
我摇下车窗，冷冷地看着她。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求你了，就五分钟。”她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沈清霜坐在我对面，双手紧紧地握着咖啡杯，仿佛想从中汲取一点温暖。
“陆言，我知道错了。”
她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不该骗你，不该和季寻纠缠不清，不该伤害你。”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想起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那么好，把所有最好的都给我。”
“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不懂得珍惜。”
她一边说，一边哭，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要是以前，我恐怕早就心软了。
但现在，我的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坚硬如铁。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我知道，季寻的公司快完了，我爸的公司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陆言，算我求你了，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只要你肯收手。”
“我们……我们不离婚了，我们重新开始，我给你生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
我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
“沈清霜，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可以为了利益和目的，出卖一切？”
她愣住了。
“你以为你现在装装可怜，掉几滴眼泪，说几句好话，我就会既往不咎，像个傻子一样回到你身边？”
“你错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今天之所以愿意见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传来沈清霜压抑的哭声。
我以为她会就此罢休。
但我还是低估了她的偏执和疯狂。
当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她和季寻，准备好了给我最后一击。
9
我凭借天网项目，在业界声名鹊起，LTech的估值一路飙升。
就在我准备举办庆功宴，并宣布公司下一轮融资计划的关键时刻，一场巨大的风暴，正悄然向我袭来。
庆功宴当晚，名流云集，媒体记者无数。
我作为主角，站在台上，意气风发。
就在我准备宣布融资消息时，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亮了。
上面出现的，不是我准备好的PPT，而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他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我叫王浩，是陆言的大学同学。”
“当年我们一起创业，做出了‘蜂巢’系统的雏形。”
“但是陆言，他为了独吞技术，伪造证据，将我送进了监狱！”
“他偷走了我的心血，踩着我的尸骨，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视频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箭一样射向我。
我心里一沉。
王浩。
这个名字，我当然记得。
他确实是我的大学同学，也确实和我一起创业。
但事实是，他为了钱，试图将我们共同开发的技术卖给竞争对手，被我发现后，我报了警，他因此入狱。
我没想到，沈清霜和季寻竟然找到了他，还让他反咬我一口。
就在这时，沈清霜和季寻，挽着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季寻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各位，这就是你们追捧的天才‘L’。”
“一个窃取朋友成果，背信弃义的小人。”
沈清霜则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我。
“陆言，收手吧，你已经错得太离谱了。”
他们一唱一和，仿佛正义的化身。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要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的团队成员们都急了，想要上前解释，却被保安拦住。
我站在台上，孤立无援。
我看着台下那两张丑陋的嘴脸，看着沈清霜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快意。
我明白了。
这才是他们最后的，也是最恶毒的杀招。
他们要的不是打败我，他们是要彻底毁了我。
让我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顶点。
很好。
既然你们想玩得这么绝。
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10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我拿起了话筒。
没有愤怒，没有辩解。
我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谢谢季总和沈小姐，为我的庆功宴，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
我的平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季寻和沈清霜。
“关于王浩先生的指控，”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我承认，他确实是我的前合伙人，也确实因为技术专利的问题，进过监狱。”
台下一片哗然。
季寻的笑容更大了，他以为我这是要认罪了。
“但是，”我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事实的真相，我想，有个人比我更清楚。”
我打了个响指。
大屏幕上的视频切换了。
画面里，是季寻和王浩在一个昏暗的包厢里。
季寻将一张银行卡推到王浩面前。
“这里面有五百万。”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在陆言的庆功宴上，把他搞臭。”
“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百万。”
“记住，就说他偷了你的技术，让你坐了牢。”
录音清晰无比，季寻的脸在大屏幕上被放得巨大，每一个毛孔都透着阴险。
季寻的脸瞬间煞白。
“这……这是伪造的！”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伪造？”我笑了。
“季总，你好像忘了，我就是做这个的。”
“你以为你找人偷拍我，我就不会在你身边安插眼睛吗？”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第二段视频。
这次的主角，是沈清霜。
她在一个咖啡馆里，对面坐着一个女人。
“只要你帮我，在网上散布陆言窃取技术的谣言，我可以让你成为沈氏集团下一个季度的代言人。”
沈清霜的声音温柔又恶毒。
两段视频，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们脸上。
全场彻底炸了。
“原来是栽赃陷害！”
“太恶毒了这对狗男女！”
季寻和沈清霜彻底慌了，想在保安的护送下逃离现场。
“别急着走啊，”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像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好戏，还没结束呢。”
我看向沈清霜，眼中再无一丝温度。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季寻三年前在你小腹上纹的那朵玫瑰吗？”
沈清霜浑身一颤。
“你不是一直以为，那是他对你爱意的证明吗？”
我按下了遥控器的最后一个按钮。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高清的图片。
那是一朵黑色的玫瑰纹身。
而在玫瑰的旁边，还有一张图。
是季寻公司创立之初的logo。
两张图，除了细节上的些许差异，轮廓和形态，几乎一模一样。
“这不是什么爱的印记，沈清霜。”
“这是他公司的logo，是他给你打上的，所有物的烙印。”
“他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成平等的爱人，你只是他的私有财产。”
沈清霜呆呆地看着屏幕，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她捂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是彻底的崩溃和绝望。
周围的嘲笑声、议论声，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我看着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走到她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现在，你自由了。”
“带着你的耻辱，滚出我的世界。”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回台上，在万众瞩目下，宣布了LTech成功融资的消息。
掌声雷动。
而那对曾经将我踩在脚下的男女，则在无尽的羞辱和唾弃中，仓皇逃离，成了整个城市的笑柄。
后来我听说，季寻的公司彻底破产，他还因为商业诈骗和偷税漏税被立案调查。
沈氏集团受到牵连，股价暴跌，沈雄气得中了风。
而沈清霜，被沈家赶出了家门，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再也没见过她。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我的办公室，温暖而明亮。
三年的苦涩，终究化作了此刻的甘甜。
我终于，为自己赢回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