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约发小王哲在他的律师事务所见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最了解我。
“林晓，好久不见。”王哲热情握手，“听说你遇到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意外。
“这事已经在律师圈传开了。有人说你涉嫌重婚和遗弃，还可能面临刑事指控。”
我把整个情况详细告诉他，王哲越听越皱眉。
“这确实很诡异。这种大规模身份伪造几乎不可能。”他在办公室里踱步思考，“涉及这么多部门，需要巨大资源和能量。”
“你帮我分析分析，对方到底图什么？”
王哲沉思片刻：“从犯罪学角度看，如此大的投入必然有对应的收益。你有什么值钱的财产吗？房产、股票、遗产什么的？”
我想了想：“就一套老房子，还是学区房，对口明德小学。”
“学区房？”王哲眼前一亮，“现在学区房很值钱，有些人为了孩子上学不择手段。”
“可能有人想占用你的学区房名额，所以伪造了亲子关系。这样孩子就能合法入学了。”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我们立刻决定去调查明德小学的具体情况。
“如果真是为了学区房，那一切就说得通了。”王哲分析，“他们花大代价伪造档案，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合法的入学身份。”
我们先在网上查询明德小学的相关信息，然后又实地考察了学校环境。
但越调查，我越觉得不对劲。
“明德小学全市排名200多名，教学质量很一般。”我把调查结果告诉王哲。
“师资力量普通，升学率也不高，在本区都算不上好学校。这么普通的学校，值得花几百万搞身份伪造吗？”
王哲也觉得奇怪：“确实，成本和收益完全不匹配。用这笔钱直接送孩子上私立学校，效果会好得多。”
我们又专门查了这一片的学区房价格。
虽然挂着学区房的名头，但因为对口学校质量一般，房价在市场上并不算高。
“一套房子顶多值300万，但搞这套完整的身份伪造至少要花400万成本。”王哲仔细分析，“这是明显的亏本买卖，有头脑的人都不会干。”
我也觉得逻辑说不通：“而且还有个问题，那个孩子长得和我那么像，这也太巧合了。”
“对，这确实很奇怪。”王哲点头，“除非有人提前准备了很多年，专门找了个长得像你的孩子来实施这个计划…”
“但如果真是这样，对方的目的就更加神秘了。为了一个普通学区房，谁会做这么长远的布局？”
我们又想到DNA检测的结果：“还有，检测结果显示我和那个孩子确实有血缘关系。这怎么解释？”
“要么是检测机构被买通了，要么…”王哲停顿了一下，“要么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肯定还有其他原因。”王哲最终总结道，“学区房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动机肯定藏得更深。”
我们坐在王哲的办公室里，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为了学区房，那对方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再仔细想想，”王哲提醒我，“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比如陌生电话、可疑的人、或者什么意外的消息？”
我努力回忆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道是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