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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森的电话。
“林律师，我们见一面吧。”
我和林森约在一家僻静的茶馆，他给我倒了杯茶，开门见山。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凌薇十年前也在车祸现场。”
我点点头，“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合作。”
“凌家，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凌薇和凌浩，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凌浩的母亲，是凌家的保姆，上位手段并不光彩。”
“凌浩从小就不受待见，长大后更是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债，是凌家的耻辱。”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凌浩出事，凌家上下，除了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妈，没一个人真正伤心。”
“对外只说是意外，草草了事。”
“我查了很久，发现凌浩死前，曾和谢珩有过巨大的经济纠纷。”
“而凌薇，作为中间人，态度一直很暧昧。”
“我怀疑，那根本不是一场意外。”他的话，让我心底一沉。
“你的意思是……谋杀？”
“我没有证据。”林森摇了摇头，“所以我需要你。”
“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你知道的，关于谢珩和那场车祸的一切，都告诉我。”
“作为交换，我会帮你翻案，洗清你的罪名。”
“并且，”他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凌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协议。”
“事成之后，这些就是你的。”
我看着那份文件，上面的数字，是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不要股份。”我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我只有一个条件。”
“我只要谢珩和凌薇，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要他们，跪在我哥的坟前，磕头认错。”
林森愣了一下，“沈小姐，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他收回股份协议，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从茶馆出来，我感觉天都亮了许多。
回到出租屋，我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巨大的纸箱。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叠好的纸船，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还有一张卡片。
【沈星苑，我烧了，我真的去烧了。求你，收手吧。——谢珩】
我拿起一只纸船，做工很精致，一看就不是他亲手叠的。
也是，他那样的大少爷，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冷笑一声，拿出打火机。
“哗”的一声，火苗窜起。
我将那艘纸船点燃，看着它在火光中慢慢化为灰烬。
然后，一艘，又一艘。
凌薇又出事了。
这一次，比跳楼更诡异。
谢家的佣人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主卧的浴室里有水声。
推门一看，穿着一身鲜红睡衣的凌薇，正躺在放满了水的浴缸里。
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像是已经没了呼吸。
而她的手上，那枚鸽子蛋钻戒，不翼而飞。
谢家乱成了一锅粥。
周佩茹打来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沈星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薇薇的戒指偷走了！”
“周董，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没本事闯进你家守卫森严的别墅。”
“那枚戒指，我猜，是物归原主了吧。”
“什么物归原主！你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我打了个哈欠，“就是昨晚做了个梦。”
“梦见我哥说，他一个人在忘川河里太孤单了，想找个新娘子作伴。”
“聘礼都准备好了，就差新娘点头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周佩茹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咒骂。
我直接挂了电话，懒得听她废话。
没过多久，谢珩的电话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