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04
大屏幕上，夏曼曼拿着月舒安的宣传照片，立刻被我的电脑文件取代。
那些文件夹按照日期，排列得整整齐齐。
袁闵怀一见到这些文件就慌了神。
他怒吼道。
“裴知意，你现在下来还来得及，不要逼我跟你翻脸。”
我没有搭理他，点开了最近的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月舒安的研发报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每一种成分的用量和说明。
“夏小姐的这款缓释片，确实很天才。”
“和我研制的这一款，一模一样。”
台下人声鼎沸，快门声疯狂响了起来。
我点开了文件属性，创建日期、修改日期精确到每秒，每一次修改与创作，都在大屏幕上一览无余。
袁闵怀脸色惨白。
他当然清楚那些意味着什么。
我不理会他，接着往下点。
每一样成分的用量、萃取途径以及实验图片都在屏幕上清清楚楚地展现了出来。
我每点开一样，台下袁闵怀和夏曼曼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最后，我点开一个隐藏图层，那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
为了防止泄密特意做上去的防伪水印。
每一张实验图片上，都有我名字的缩写PZY和日期。
“这里是我研发月舒安过程中的每一次的实验记录，每一项成分的用量来源，都可以在我的实验报告里找到答案，不知道夏老师，您的实验报告和图片，又在哪里？您对用量的把控，来源于什么？”
“另外，我很好奇，您作为一个大学专业是工商管理的外行人，是怎么在短短两个月之间，速通制药业？”
全场的目光，齐齐汇聚向夏曼曼。
弹幕上有医学生现身说法。
“我早说了这个夏曼曼不靠谱，两个月速通制药？她以为自己是华佗转世啊？她知道我们制药专业的教材有多厚吗？《药剂学》翻完了没就跑过来装杯？”
“吹牛都不知道打草稿，还以为多天才呢，原来是个小偷，偷的还是人家加班加到流产研发出来的药品，就这还好意思吹造福女性吹活菩萨？做菩萨前能不能先做个人啊？”
“裴总刚刚还一直为她撑腰……这两人是不是……”
“能让妻子孕期加班到流产的能是什么好人……”
面对急转直下的舆论方向和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谩骂，夏曼曼颤抖着嘴唇，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她眼圈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抓着袁闵怀的衣角哭诉道。
“袁总，你知道的，那些实验报告我都上传进了公司OA系统，我不知道为什么知意姐会调取我的报告图片打上自己的水印，现在还拿来污蔑我。”
“我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您最了解我的心性，我怎么可能是小偷？”
袁闵怀顾不上场上的兵荒马乱和记者们的吃惊，搂住了夏曼曼，将他护在怀里。
那姿态，就好像夏曼曼是他的全世界。
他死死盯住我。
“裴知意，你闹够了没有？发完疯就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眼前袁闵怀的身影和几年前跪在地上向我求婚的他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婚礼上，我原本的婚纱被人剪烂，后来那件临时找来的不合身的婚纱，是夏曼曼的尺码。
心中的最后一丝留恋也消耗殆尽。
我重新握住话筒。
从指尖传上来的冷意让我格外冷静清醒。
我的声音坚定无比，足以让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疯的不是我，是你。”
“是你打着照顾妹妹的旗号，和我资助多年的贫困生搅合在一起。”
“是你在镜头面前立尽爱妻人设，吃遍互联网流量和红利，背地里却亲手偷走妻子的心血，捧着小三上位。”
我定定地看向台下的袁闵怀。
“我说的对吗？袁总？”
05
话音落地，现场安静了几秒，几乎落针可闻。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的记者，争先恐后地将话筒对准台下的袁闵怀和夏曼曼。
“袁总？裴老师说的是真的吗？夏曼曼的抄袭真的是由您亲手策划的？”
“您从前在镜头面前的一系列宠妻行为，都只是您为博流量而做出的虚假人设？”
现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袁闵怀脸色铁青。
保安们焦头烂额地出来维护秩序，主持人匆匆宣布了发布会结束，新药上市无限期推迟。
他们不由分说将那些记者们往外赶。
一片混乱里，台下的袁闵怀冷冷地与我对视。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裴知意，你会后悔的。”
我静静地看向他，没有回答。
后悔？
该后悔的是他。
精疲力尽地回到车上，还没坐稳，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是朋友张莉莉打来的电话。
从恶作剧贴完罚单惹出一系列事情又发现发布会提前召开后，她一直惴惴不安。
现在看完直播更是觉得天都塌了。
电话里她的语气很焦急。
“知意，你快看热搜词条。”
我皱着眉点开社交软件。
袁闵怀的动作很快。
热搜前几名都是我的大名，身后跟着的几个字更是触目惊心：裴知意 精神状态、裴知意 职场霸凌、裴知意 出轨。
关联榜的第一条微博是科瑞公司最新发布的解聘我的声明。
热搜上的广场是铺天盖地的知情人爆料的营销号通稿。
他们说我为了名声不择手段，明明是自己在外面约炮太激烈把孩子弄掉了，却说成是因为工作过劳流产。
还说我自己出轨在先，所以看谁都带着有色眼镜。
连丈夫对新人的正常照顾，也被我看做是出轨。
在他们的嘴里，我是一个放荡刻薄、嫉妒后辈、恶意打压新人的满嘴谎言的疯子。
而袁闵怀和夏曼曼，成了被我牵连的无辜受害者。
甚至有人放出了我在客厅吃安定药的监控视频和经过AI换脸的我和陌生男人的床照。
视频里我颤抖着手吃完药，袁闵怀过来安慰我，我抱住他崩溃地大哭。
我为失去的孩子痛哭的片段，经过他们掐头去尾的剪辑后，成了他们手中最有力的证据。
评论区混合着水军和网友对我的谩骂。
“难怪她刚刚发布会上那么激动，原来是个神经病。”
“好恶心，自己出轨了还倒打一耙。”
“细思极恐，她自己精神有问题居然还研发了这么多年的药品？一个精神病弄出来的药谁敢用？就不怕吃了变成和她一样的疯子？”
“精神病能做制药？她今天还说夏老师抄袭她，我看根本就是胡言乱语，想想袁总之前多喜欢她啊，现在连袁总都不帮她说话，那只能是她错得太离谱。”
“她还好意思说袁总是立宠妻人设，怎么就她一个人是清清白白白莲花，其他人都要害她呗，典型的白眼狼，有被害妄想症吧？”
一时间，一顶顶职场霸凌、背刺丈夫、药品研发抄袭的帽子全都扣在了我头上。
直播的那些记者一个个都收到了足够的封口费，连刚刚发布会的直播回放都被他们删除得一干二净。
偶尔有一两个看过刚刚直播的网友为我说话，截图放出我刚刚在发布会上摆出的那些证据。
却很快被科瑞的法务部举报删除封号一条龙。
张莉莉怒骂道。
“他有病吧？把你塑造成一个疯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车窗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我看向前方。
夏曼曼正坐在刻着我名字缩写的副驾上，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嘲讽。
袁闵怀没有正眼看我一眼，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我淡淡道。
“当然有用。”
“什么？”
“一个疯子说的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更没人会和疯子合作。”
我很清楚，袁闵怀是在为夏曼曼护航，更是为了拿走我手里那些绕过科瑞和我本人签约的那部分合作。
手机震动不停。
几十条消息瞬间涌了进来。
“裴老师，网上的新闻我们都看到了，很遗憾，经过公司评估，我们认为您目前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再工作，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另外，之前的那些合作销售的药品研发的专利版权问题存疑，我们公司会进一步核实，也请您配合调查。”
那些平日里求着和我合作的实验室和连锁药店，一个两个都在急着和我撇清关系，转而与科瑞签订新的合同。
最上面的一条，是一分钟前袁闵怀发来的信息。
“别闹了知意，离开了科瑞，你什么都不是。”
“现在回来认错，给曼曼道个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虽然你现在的名声已经被自己搞臭被业内避雷了，但我知道，你从小就希望做一个最好的制药师，我尊重你的梦想，只要你低头认错，以后你可以用曼曼的身份继续研制药品，她已经答应了会让给你一成的利润。”
他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仿佛是给了我天大的恩惠一样。
我都快被他不要脸的程度气笑了。
两分钟后，手机又响了。
“怎么不回消息？我给你两天时间好好考虑，你自己好好冷静想想吧。”
“如果你继续这样执迷不悟，我们只能离婚了。”
我没有理睬他，想登录自己的账号发布澄清消息，却只看到一个冰冷的系统提示。
“您的账号近期被多人举报涉嫌恶意引流，现已冻结封禁。”
我捏紧了手机。
张莉莉气得咬牙切齿。
“太恶心了，怎么说你们也在一起那么久，他现在为了维护小三连这种手段都用的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要是这些网友都信了他说的那些，我们不是死定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收到了律师发来的邮件。
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惊得绷紧了后背。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突然冷笑一声。
“该死的另有其人。”
我录屏保留了所有诋毁我的文字、图片、视频。
并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袁闵怀的电话来的很快。
“你疯了吧裴知意？”
“你居然敢起诉我？你以为你能赢？”
我冷笑道。
“裴总，赢不赢的，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我们法院见。”
我挂断了电话。
06
我回了一趟家拿证件。
撞见了袁闵怀和夏曼曼在沙发上运动。
见我进来，袁闵怀随手扯过毯子将夏曼曼裹住，警惕地看着我。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夏曼曼红着眼拉住袁闵怀。
“算了闵怀哥哥，别跟她吵了，把她赶走就好了。”
我好心提醒他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房子应该是我的婚前财产吧？”
想到这两人背着我在这里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干柴烈火的戏码，我就觉得恶心。
当即叫来保安将衣衫不整的两人连同袁闵怀的那些东西全都丢了出去。
顺手划去了袁闵怀的业主名单。
袁闵怀气炸了，在小区门口对我破口大骂。
“裴知意！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我玩烂了的破鞋，没有我，你就是个废物，垃圾，什么都算不上！”
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投来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
夏曼曼拉了拉他的袖子。
袁闵怀意识到了什么，两人灰溜溜地逃走。
他们很快做出了反击。
这几天网上的舆论愈演愈烈。
网友们扒出了我的地址。
找上门在我门上泼油漆、砸门，贴上最恶毒的诅咒。
我所有的社交平台被封禁无法发声。
朋友们试图为我辩解。
然而只要是关于我的澄清，全都被人恶意举报到封号。
对于这一切我都没有回应，搬到了张莉莉家里，耐心等着开庭的这一天。
因为此案关联的社会舆论较大，法院选择了公开审理。
对此，我和袁闵怀方都没有提出异议。
我和律师到达的时候，夏曼曼和袁闵怀已经到了。
夏曼曼穿着最新一季的香奈儿高定套装，拎着六位数的爱马仕包包，和前几天的她判若两人。
张莉莉在一旁嘲讽道。
“这当小三就是赚钱哈。”
夏曼曼笑道。
“知意姐，之前真不好意思，不知道那是你的房子，都怪闵怀太爱我了，即使我怀孕他也把持不住。”
她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挽着袁闵怀靠在他肩膀上。
“以后不会去了，闵怀已经给我买了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上下四层呢。”
“是吗？多少钱？”
我问了一句。
袁闵怀轻嗤道。
“多少钱跟你有关系吗？”
他搂着夏曼曼的腰，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意。
“本来我还想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越来越疯，既然你自己找死，我也不会再给你留什么脸面，等官司打完你身败名裂，我们就离婚。”
我笑笑，耸了耸肩，率先走了进去。
我方向法院提交了证据。
包含各个诋毁我的帖子和视频录屏。
袁闵怀方的律师回复道。
“科瑞公司发布的声明里并没有任何映射裴女士精神问题的文字，所有对于裴女士精神问题的指控，完全是第三方营销号发布的，与我方当事人没有任何关联。”
直播间的弹幕一直在滚动。
“果然是个疯子，人家营销号骂她她骂袁总，自己疯了还不让人说了？”
“心疼袁总，宠了她这么多年还被她倒打一耙。”
袁闵怀面露得意。
我方律师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们已经查证过这些营销号背后的载体公司，全部来自于银河传媒，而这所公司的法人，是袁先生本人。”
“这是由我市精神疾控中心出具的关于我方当事人精神状态正常的鉴定报告和企业报告单，对方当事人身为水军公司负责人，组织人员通过网络平台散布虚假信息，捏造我方当事人精神异常和出轨的谣言，恶意诋毁其名誉。上述行为系有组织的故意侵权，已严重侵害我方当事人的名誉权。恳请法庭对其侵权行为予以认定，依法公正裁决。”
07
网上的舆论瞬间逆转。
“我靠，所以网上说她疯了的那些爆料其实都是袁闵怀干的？造谣自己老婆？”
“牛，第一次见自己给自己造谣戴绿帽子的。”
袁闵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无力地辩解道。
“不是这样，这只是个巧合。”
随后我方律师的发言更是让他急得从被告席上站了起来。
“另外，我方需要补充的是，对方当事人为使婚外第三者所生子女日后能独占继承权，竟对怀孕的妻子蓄意下药，直接导致其流产。这种为私利践踏人伦、侵害配偶人身权利的行为，性质极其恶劣，已然超出一般民事纠纷范畴，其主观恶意与行为危害性不容低估，恳请法庭予以彻查。”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把孩子弄掉了！法官，她这是污蔑，我要告她。”
袁闵怀气急败坏。
我没有看他一眼，给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立刻提交上了一份拷贝的录像。
“为充分还原事实真相，让公众清晰了解被告方行为的恶劣性质，我方郑重请求法庭允许当庭播放男方对其妻子下药过程和男方出轨的监控视频，以佐证我方所述事实，确保审理的公开与公正。”
“我反对！这一定是他们捏造的！”
夏曼曼突然发声。
然而并没有人理睬她。
法官同意后，那段监控录像被呈现在大屏幕上。
网友们炸开了锅。
“好阴险……所以夏曼曼是小三？男方为了让私生子以后能继承财产，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前段时间水军当道我不敢说，其实当时的发布会我看完了全程，那时候我就觉得夏曼曼和袁闵怀之间很不对劲，果然……”
“这对狗男女锁死吧，看着就不像好人。”
随后，我方继续向法院依次提交了夏曼曼盗窃我的药品研发专利的相关证据，以及袁闵怀近期多次挪用夫妻共同财产为夏曼曼购置数千万豪宅、豪车的相关发票和流水单。
每提交一样证据，他们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一直到最后一样证据被公布。
我方提交的证据链清晰到无懈可击，一分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袁闵怀和夏曼曼跌坐在地上。
夏曼曼死死盯着我。
“难怪，难怪你这几天什么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在这等着我们。”
袁闵怀忽然站起身，不顾法院工作人员的阻拦，扑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腿哭诉道。
这一刻，他是什么面子也顾不上了。
“老婆，老婆我知道错了，都是夏曼曼她勾引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那些黑你的帖子，全都是她想出来的主意。我那么爱你，如果不是她耍手段骗我，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付你呢？”
“你撤诉好不好老婆，我不想坐牢啊，你忘了你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我看着在我眼前痛哭流涕的袁闵怀。
冷漠地让人将他拉开。
“袁闵怀，是你亲手折腾干净了我对你的所有感情，从你给我下药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有回头路了。”
袁闵怀怔怔地看着我。
他怔愣片刻，发了疯般地哭诉哀求。
“老婆，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是夏曼曼给我下了迷魂药，是她说你年纪太大了生不了孩子，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这下不只是我，连直播间的网友们也被他这不要脸的言论惊到了。
一个个亲切问候起他的十八代祖宗。
夏曼曼更是气得一个高跟鞋砸到了袁闵怀头上。
“姓袁的！你现在吃干抹净了觉得自己大祸临头了就想不认账让我给你顶锅？哪有那么好的事？”
“法官，我要举报他，我有全部的聊天记录！是他说要把所有的财产全都留给我们的孩子，是他主动买药把裴知意的孩子打掉。”
狗咬狗，一嘴毛。
最终，这场闹剧在法官的一锤定音下结束。
夏曼曼触犯商业泄密、抄袭罪，赔偿原告一千万元，归还非法所得五千万元。
袁闵怀触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犯名誉侵权，赔偿原告商业损失五亿元。
考虑到袁闵怀故意伤害行为情节恶劣，对我的身心造成极大伤害，即日起我与袁闵怀的婚姻关系解除，袁闵怀失去全部夫妻共同财产份额，所有夫妻共同财产归我所有 。
夏曼曼指着袁闵怀的鼻子骂道。
“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你这么废物，我还不如找个老男人，安心坐你的牢去吧，明天我就去把肚子里的崽种打掉。”
昔日上市公司的总裁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
袁闵怀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
看着眼前对他咒骂不休的夏曼曼，他发了疯，挣开了身旁法警的束缚，将夏曼曼推倒在地，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臭婊子，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要杀了你！”
夏曼曼拼命挣扎，众人惊呼着去拉扯他，却怎么也拉不开暴怒中的袁闵怀。
等到几个法警终于将他从夏曼曼身上扯下来的时候，夏曼曼已经断了气。
最终，袁闵怀因为当庭行凶，犯罪事实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被顶格处罚，改判为死刑。
08
由于夫妻共同财产全部归我所有，我获得了袁闵怀的所有股份。
我回到了科瑞。
我大刀阔斧地改革，将袁闵怀从前留在科瑞的心腹和毒瘤全部清除，将任人唯亲改为一切按劳分配。
此外，我公开了当初研发的月舒安的所有成分和明确用量，让全球的业内共享月舒安的制造、售卖权，让月舒安能真正帮助到更多深受痛经痛苦的女性。
此举赢得了业内和网友们的一致好评，并让科瑞成功走出了国门。
袁闵怀行刑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国外酒店准备国际医学奖的获奖发言。
我敲键盘的手顿了一瞬，随即就将他抛之脑后。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迎接我的，是无比光明的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