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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风穿过我胸膛破开的洞,半晌,我抬起颤抖的手接住鞋子,低下了头。
真苦啊。
见我真的照做,孟安然不停拍手叫好。
“丢不丢脸啊姜慕北,你居然真的去舔。你真的连狗都不如啊哈哈哈哈。”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低着头看着眼前那一寸。
要怎么去改变呢,五百万把我的命卖了都还不起。妈妈已经不在了,爸爸的身体也不好,我怎么能让他担心。
可我要怎么反抗呢,我想不出办法…
见我不吭声,孟安然反倒不满意似的,往我的后背又狠狠踢了一脚。
“不说话是不是?!”
闷哼声被憋在嗓子里,我强迫自己什么都别想。忍耐吧,或许只要他们玩够了,我也就能解脱了。
见状,她冷哼一声。
“行,你有种!”
……
酒吧里,震天响的音乐炸开在我的耳朵,陈时安跟随着音乐不断律动,时不时亲吻着旁边的孟安然。
女人脸色羞红,手搭在男人的脖子上好不享受。
我缩在角落里,陈时安带来的那些朋友毫不顾忌打量着我。
“过来,给我倒酒。”
陈时安冲我招招手,我没有丝毫犹豫跑了过去。
倒酒时,两人就当着我的面热吻起来。而我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啧,真踏马难喝。”
喝了一口的陈时安皱起眉头,然后吐在了我的脸上。
“你,再去给我去前台买一瓶。记得买好的,有钱给你报销。”
酒液进了眼睛有些刺眼,但我只是抹了下脸,沉声应了。
听见身后他朋友的嘲笑声。
“真有本事啊时安,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安然姐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就像条狗一样。”
陈时安却不高兴了。
“谁说他是安然的男朋友,说话注意点。”
孟安然脸上缀起甜蜜的微笑,躺在他的怀里轻声安抚着。
“哎呀宝贝别吃醋了,人家以后都是你的人了。”
见我拿着酒回来,陈时安似乎还没消气,冲我抬了抬下巴。
“把这瓶酒喝光,给你十万。”
我僵住了,自己从小酒精过敏,沾到就会全身起红疹,这事孟安然也知道。
但此刻的她只是像看个陌生人般,嘴里还不停起哄。
“快喝啊,是不是男人啊你!”
心头涌起的怒气快要把理智烧灭,可想到那沉重的金额,我还是打开了酒。仰头喝了下去。
“快看他居然真的喝了,笑死了果然是舔狗!”
哄笑声中,酒精开始上头,我恨不得就这样豁出去把所有人都打死。
可我不能,渐渐地,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没人再管我,就这样我跌跌撞撞走出了酒吧。
脑袋又开始钝痛,痛的让我有些无法忍受。
不知从何时起,脑袋就断断续续疼。有时可以捱过去,有时候就像现在,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捂住脑袋,倒在了街边,最终失去了意识。
不知何时,我终于醒了过来。周遭雪白,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你这小子,酒精过敏还喝那么多酒,要不是路人送你过来你可能就没命了!”
旁边的医生满脸色责怪看着我,突然就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正巧查出来你得了解离型障碍症。”
我愣了,”这是什么病?”
“就是一种,会逐渐失去记忆的病,包括你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