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断了顾成的经济来源，只是第一步。
第二天，我就让许柔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佣人”生活。
“许柔，我这件衣服要手洗，不能用洗衣机，料子金贵。”
“许柔，花园里的草该除了，看着碍眼。”
“许柔，把家里所有的银器都给我擦一遍，要亮得能照出人影。”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她给我新煮的黑咖啡，看着她穿着佣人服，在我面前忙来忙去。
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些粗活？
没几天，手上就磨出了水泡。
她几次想跟顾成哭诉，都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顾成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没了钱，他以前那些酒肉朋友一个也约不出来。
想买块好点的手表，都得向我伸手。
“妈，我需要点钱，跟朋友有应酬。”
他向我开口，表情还有几分不情愿。
我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他。
“省着点花。”
他看着那两百块钱，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
“妈，你打发要饭的呢？”
“不然呢？”我抬眼看他，“你现在吃的住的，哪样不是我给的？有钱给你应酬就不错了。”
他气得转身就走，那两百块钱最终也没拿。
我知道，他的骄傲，正在被我一点点地碾碎。
这天下午，我心血来潮，决定去逛街。
“顾成，去把车开出来。许柔，换件衣服，跟我出门。”
许柔的眼睛亮了，大概以为我要带她去买东西，缓和关系。
顾成虽不情愿，但还是去车库开车了。
到了本市最豪华的商场，我直接走进了一家顶级奢侈品店。
我让许柔给我当人形衣架，一件件地试衣服，试鞋子，试包包。
然后，我指着一款最新季的包，对导购说：“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件大衣，都给我包起来。”
接着，我转向许柔，她正眼巴巴地看着一款粉色的手袋。
我笑了笑，对她说：“你也去挑一件吧，今天我高兴，送你个礼物。”
许柔受宠若惊，连忙道谢：“谢谢妈！”
她拿起那款粉色手袋，爱不释手。
我对着导购招招手，指着许柔旁边的一条围巾。
那是一条设计老气，颜色暗沉的羊绒围巾，一看就是给老年人戴的。
“把那个给她包起来。”
许柔脸上的笑容一僵：“妈，我……我喜欢这个包。”
“我给你买什么，你就用什么。”
我淡淡地说，“一个还没过门的，用这么好的包，也不怕折了福气。”
周围的导购和顾客都投来目光，许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成在旁边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妈，你存心让她难堪是吗？”
“是啊。”我承认：“我就是存心的。怎么，你有意见？”
我拿出卡递给导购：“结账。”
然后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全都塞到许柔和顾成手里。
“拿着。我逛累了，要去做个SPA。你们两个，就在门口等我。”
我走进旁边的美容会所，留下身后两人屈辱又愤怒的背影。
躺在美容床上，享受着按摩师的服务，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种感觉，太爽了。
花着顾家的钱，折磨着害死我的凶手。
这只是个开始。
顾成，许柔，我们慢慢玩。